鸡王整个鸡冠都憋成了紫色,他根本不管我的问话,直接就要朝我的洞府里闯。
“你在哪里?有本事给本王出来,躲在洞里算什么本事?昨晚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这个怪胎……”
我挡在鸡王前面,整张脸都沉下来:“你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啊?还有,你以为这是鸡窝吗?随便乱闯?”
我算是知道了,他就是来打架的。本来我不知道他在骂谁,后来听到“怪胎”两个字,我知道他说的是秃毛鸡。
以前我就知道,雄性动物争夺配偶,都是靠艳丽的羽毛,像孔雀,雄孔雀才有艳丽的长尾巴。
秃毛鸡在鸡族的世界,肯定是一个异类,他没有一根毛,所以鸡王口无遮拦的骂他,让我很恼火。
不说昨晚秃毛鸡救我,人家还照顾我一晚上,就算说我护短,我也不能让人欺负他啊。
鸡王瞪我一眼,不耐烦:“小老鼠,你给我让开!不然连你……”
“连我怎么!”我打断他:“敢情你守了一晚上,就是来找我们的麻烦?”
鸡王急道:“你不知道,昨晚本来都拿到药了,结果这厮直接把你抢走了,害我们主人在外面担心了一夜。那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直接把整棵树都给围上了,我们根本进不来,所以在才外面守着。你说我该不该找他算账?”
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什么在外面守了一夜?”
鸡王说:“主人在心口扎了一个洞,然后取心头血……”
“够了!”面包孩儿大吼,直接打断了鸡王的下面的话,他定定的望了一眼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忧伤。
话说他忧伤什么呢?受伤吃苦的明明是我,他……
哦……对,我面朝他,关切道:“你没事儿吧?为什么要自杀呢?小小年纪你扎自个儿做什么啊?”
面包孩儿正个小脸再也没有小孩子的稚气和天真,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过身,决绝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很萧索,而且脚也好像受了伤,除了脚脖子上都是红色的血迹,走路的姿势也有些蹒跚。
鸡王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娃……”
我说:“我当然可怜了,没看我受了多大的苦!”
鸡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扑腾腾飞下去,连忙喊道:“主人,你等等我……”
就这样,围得水泄不通的鸡们,又浩浩荡荡的散去,剩下一脸茫然的我。
我仔细想了一遍,好像我没有得罪他们啊,为什么不理我了?他们说秃毛鸡把我抢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拍着脑门,忽然明白过来。
秃秃的血有疗伤的功能,他还帮过面包孩儿的娘解毒,大概看我快毒死了,又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疗伤的过程,怕别人学了去,所以才把我带到洞府,偷偷的做。
这样也不对啊!他给面包孩儿的娘疗伤的时候,怎么不怕别人看了去?
我探头望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秃毛鸡,心中涌起一丝感动,想不到一向高冷,不可一世的他,居然还能为我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别扭的人。
就在这时,树下响起了东灰的声音:“春光春光……”
我扶住树皮,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一说完,他的身后陆陆续续出现了更多的虫子,他们穿着黄黑相间的斑纹装,翅膀都是透明的,仔细一看,都还有秀气的花纹,脑袋上有一对很诡异的复眼。
一阵似哭似笑的诡异笑声传来,蜂王蜜罐大声说;“小光姐,你可真把我们折磨死了,一晚上我们都不敢合眼。”
我说:“你们从哪里出来的?这动静闹的,是哪里又有买十斤螃蟹送二两醋吗?”
蜜罐给一旁的小队长说:“完了完了,小光姐的脑子还是余毒未清!”
小队长连忙拍马屁:“大王,会不会有脑残的危险?”
我说:“幸亏我只是脑残,并没有脑抽,凑合着用吧!”
东灰哧溜哧溜冲上来,那爬树的速度,简直堪比火箭,我心说怎么以前我就没有这个绝技呢?
要是我能够随随便便就能一下上五楼,那我还用爬楼梯做什么,直接一个飞跃,就直接回了我的卧室。当然,我也不用煞费苦心的用望远镜看对面的帅哥了。
不要想歪了,对面的帅哥只是每天在阳台上跑步健身,并没有什么限制级的画面,再说他要敢脱衣服,我敢看,要是脱裤子,那么我就只有大叫流氓了。
东灰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一遍,这才送了一口气:“幸好没事了!”
然后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炸起胡子就要朝我屋子里冲:“好呀!他昨晚可把我们害惨了,现在还好意思睡觉?”
我连忙扯住东灰的尾巴,不让他进去:“有什么话好好说……这都什么情况啊?”
看来秃秃昨天引起公愤了,怎么人人来了都要找他算账?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老娘怎么样了?生的是妹妹还是弟弟?”
东灰这才放松了很多,闷声说:“妹妹,七个妹妹……”
我捂住小嘴,惊讶道:“我靠!这也太牛叉了!七胞胎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谁有这本事!好家伙!那可不得了!”
蜂王蜜罐也已经飞上来,优雅的落在我的面前,她不以为然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胎……”
她回头问了一下小队长;“我上次产下多少宝宝来着?”
小队长挠挠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