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葵之所以重视唐三足,确实是认可唐三足的能力,甚至有让唐三足担任副手的念头。贾葵考验唐三足的同时,现唐三足不仅武功高,精通药理,还是一个思路豁达,条理分明的人,交代他什么事情,他会在极短时间内理出头绪,确定轻重缓急,定出办事的前后顺序。
贾葵之所以让唐三足公开随他露面,就是因为唐三足不愿继续再做暗子,在贾葵看来,唐三足这样的人若离开神鸟机构,是情报系统的损失,依照贾葵的看法,唐三足可以不做暗子,却可以转暗为明,到神鸟机构总部任职,所以才将唐三足带在身边,让他尽早适应由暗转明的转变。
随着交往加深,贾葵很快现,唐三足的能力非同寻常,特别是对案件的推断分析,总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却又常常与真实的情况出奇地吻合。贾葵想要重用唐三足,开始对唐三足进行全方位的考察,这几天相处下来,他现唐三足对权力金钱毫无兴趣,真正感兴趣的话题竟然是江湖,这也许跟唐三足的出身有关,他本身就是武林世家出身,自小受的教育与平常人大不一般,人生观跟常人不同也可以理解。
贾葵与唐三足来到郡衙,听说张椿正与关靖、岳石在议事,在未得到通知的情况下,两人不好贸然闯入。贾葵与唐三足就进了偏房一间会客室,唐三足闲得无聊,就给贾葵讲起江湖趣事,其中有个连环杀人案,情节引人入胜,是一个绝佳的传奇故事版本。贾葵突然福至心灵,问道:“这几天的案子,与这个连环杀人案有些类同,你说说你的看法。”
唐三足这个案件的具体细节掌握得很多,这时来了兴致大,寻来一张纸,将死者的姓名写在上面,又在另一边写上黄猛两字,然后开始推演黄猛作案的时间、路线,共寻找出两条作案规律。
贾葵对唐三足这种推演的做法十分好奇,道:“你这办法从那里学来的?”
唐三足不以为意,温和地笑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族中以前办事,若是想击杀仇人,都会将仇人的名字写出来,然后再写出仇人的关系网络,拟定具体的细节实施方案。我不过是反其道而行之,通过结果倒推而已。”
贾葵点了点头,道:“这两个规律很重要,有助于我们寻找到凶手的藏身地点。待会会议的时候,你可以将这两个观点讲出来,相信张大人会对我们刮目相看的。”
唐三足莫名地有些兴奋,倒不是因为能入张椿法眼,而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得到别人认可而信心倍增。唐三足道:“这可不好,你是我的上司,汇报时还是你说,我来补充。”
贾葵笑道:“那怎么行,何况我也讲不好。”略顿一下,贾葵皱了皱眉,道:“你不要将凶手固定在黄猛身上,再推断一下,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唐三足认真想了一会,在纸上又开始标注,道:“若是这是一起江湖凶杀案,就要先做背景分析,从结果上看,凶手作案的动机是复仇,这是肯定的。”
唐三足说到这里,指着纸上的字说道:“大人你看死者的情况,有被割掉鼻子的,有被割掉舌头的,有被挖出双眼的,有被斩断双手的,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凶杀,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复仇,而像传说中的报应,是对世人的警告。大人你想一想,鼻、舌、眼、手……像那个传说中的报应?”
听到这话,贾葵一愣,忽有恍然大悟之感,他抓耳挠腮,走到门口,问门外的天涯子道:“你进来一下。”
未等天涯子临近,贾葵就问道:“国教典籍中,有无割舌头、挖眼睛的报应故事?”
天涯子一愣,道:“道家就有下地狱一说,说人生前若是做了恶事,死后会遭受拔舌、割鼻、断手、剜眼、下油锅、挖心等等报应。”
贾葵拍额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至少我们知道了凶手下一步的作案目的。”
望着天涯子出门,贾葵转向唐三足,不由对他越钦佩。唐三足见贾葵站着,不好继续坐在那里,站起身来,道:“凶手选择这样残忍的手段,必定认为死者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我们比对道家典籍,就会查出相对应的罪孽,就可以查清此案的作案缘由。”
这时,天涯子进来说道:“大人,张大人请你过去与会。”
唐三足跟随贾葵进入郡衙议事室,张椿坐在主位,岳石坐在左侧,右侧并非关靖,而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美貌女子,关靖坐在岳石下,还有几人坐在末座,女子下空着两个位置。贾葵向室内众人点了点头,见张椿示意,便带着唐三足在那女子下坐下。
张椿脸色苍白,显然这几天他的心情很坏,睡眠也不好。唐三足看了一眼张椿,又留心观察那名女子,见那名女子英姿飒爽,眼神犀利,应是练武之人。贾葵见唐三足留心那名女子,附耳在他耳边说道:“这是反盟的沈统领。”
唐三足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沈姑,怪不得坐在关靖上。沈姑出身江湖,原先只是二流角色,因缘巧合,被太子收为亲信,现在已是反盟的副统领,近年在江湖上的声名已经直逼史阿。
张椿环视一眼室内众人,开门见山道:“你们有什么现没有?”
贾葵见众人无人开口,道:“我们有些想法。”指了指唐三足,道:“让唐校尉给大家说说。”
张椿与唐三足有过一面之缘,起初以为是贾葵的跟班,并未留意,现在听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