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摆摆手道:“上位若是需要依赖别人之力,久后朝堂也把控不住,必为别人手中傀儡,我怎能让这样的儿子担任储君?若你三哥优秀,个人便会拉起人马,就算没有何家,也能争得一席之地。你二哥也无人相助,自食其力,这两年长进很大。所以说母族有些损失,对个人成长来说不一定是坏事,也是成长过程中的历练。”
张靖听着话里有话,也不讳言,道:“儿臣不争储君之位,这种历练还是免了,请父皇开恩。”
姜述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懒腰,笑道:“你就想着你那一亩三分地,有没有点出息?”
张靖认真地说道:“当年外祖父将黄巾子弟交给父皇和母妃,父皇又将他们交给母妃,母妃近期有意全交给儿臣,儿臣当然要上心一些。儿臣想国儿大些以后,将这幅担子交给国儿,儿臣引一路兵马,将澳洲、美洲全给占了。到时候,儿臣在美洲寻处山青水秀的所在,建个小国,多生几个子女,自此逍遥快乐。”
姜述站起身来,道:“你认为将黄巾的担子卸了,征战澳洲、美洲担子就轻?”说到这里,姜述立起身来,指着身后的地图,道:“这里是澳洲,土人不多,大约只有几十万。美洲这里却有千万以上土人,距离本土遥远,供给困难,全部征服需要多少兵马?”说到这里,姜述笑道:“你再历练两年,我就授你兵权,让你带兵前去征战。到了那时,你没了逍遥快乐的时间,可别抱怨父皇。”
张靖面露疑色,道:“怎能没有时间?那些土著很难对付不成?”
姜述笑道:“你带五万兵马去杀千万人,在这么大地盘上,这千万人随便让你去杀,你得杀多少年?”
张靖愣了愣,盘算一会,道:“若是以夷制夷,时间或会快些。父皇金口玉言,既然已允了儿臣,这征战澳美一事,可不能再许别人。”
张靖从皇宫出来,想了想,就去别居看望刘晨母子。刘晨住在别居外院西北角,姜述担心有人加害他们母子,里里外外设了好几层岗,比皇子居住的别院防守还要森严。
刘晨听说张靖来访,穿戴整齐出来迎接。两人见面,互相打量一番,刘晨笑道:“为兄只能在这大院内学习,殿下出去一年,听说又做了几件大事,真是让我羡慕。”
刘晨身体胖了不少,动作举止也彬彬有礼,显然学得最多的应是汉家礼仪。张靖笑道:“晨兄在这里享福,我却在水军吃苦,如今还说风凉话,是真羡慕还是假羡慕?”
刘晨做个手势,引张靖往堂厅走,扭头道:“当然是真羡慕,在这里居住学习,一点自由也没有,还不如在书画街时逍遥。”
张靖笑道:“你是活在福中不知福,不过,你也闲散不了几日,过了年,你也要去做事了。”
刘晨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当真?”
张靖正色道:“那是自然,我方才给父皇请安,父皇亲口说的。不过,莫想做什么大官,跟我们兄弟一样,都从基层做起。”
刘晨喜道:“无论大官小官,不用幽居在此便行。”
张靖省起一事,道:“我还忘了一事,得先给伯母请安去。”
刘晨道:“母亲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已被舅家接走了。”
张靖一听,道:“那就别在这里待了,我们约着刘中、刘可、董睦,去外面吃一顿去。”
张靖扯着刘晨往后便走,刘晨跟着走了两步,道:“殿下莫急,守卫不会放我出去。”
张靖停下脚步,略想一想,道:“这样吧,中午在这里吃饭,午后我跟齐大人讨个手令,晚上再出去吃。”
张靖招招手,招呼一名护卫过来,道:“你去内院,寻刘中、刘可和董睦过来。”这名护卫点点头,向同伴交代一声,匆匆向内院走去。
张靖来到客堂,问刘晨讨了纸笔,到门口招呼一名护卫过来,道:“这是我写给齐大人的信,你给递上去。另外,这是写给张家馆舍周掌柜的信,你拿去让他们中午送桌饭菜过来。”
不一会,先是刘可带着何睛来到,到客堂坐下,不客气地说道:“今天中午终于可以不吃后厨的饭了,即使山珍海味天天吃,也吃得够够的。晨儿不便出去,睛儿正好也来了,听说刘中和董睦也去找媳妇同来,四哥中午得想法弄顿好的。”
刘晨笑道:“四皇子刚派人去要了菜,待会就会送来。”
张靖开玩笑地说道:“你们都带媳妇过来,显得我和晨兄没有面子,尤其是晨兄,现在还没有媳妇,不是寒碜人吗?”
刘可摆摆手,道:“四哥,你不知道情况别胡说,刘晨媳妇漂亮着呢。”
张靖奇道:“搞了半天,晨兄才是高手,这一年足不出户,都能整个媳妇,比我们牛多了。”
刘晨脸色一红,道:“也不是什么媳妇,是舅家代我立的婚约,是逢家女儿名叫逢化蝶,现在朝廷医药司当差,一年只来看过我几次,算不上什么媳妇儿。”
何睛笑道:“蝶儿姐姐可是有名的美女,当初差点嫁给京城四少的贾厅。”
贾厅是贾诩幼子,与郭嘉次子郭汀,诸葛谨长子诸葛恪、程立三子程需是国学同学,比张靖高两级。四人年纪相仿,父亲皆是当朝重臣,是国学有名的纨绔子弟。四人当初都学习金融,上学时合伙在朱雀大街开了一家四海商铺,专做海外贸易,生意十分红火,数年时间赚了不少钱,在各地已设立不少分店。四人毕业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