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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珠儿,过来,我们的最后一杯酒(10000+)

她一番话说得冰冷而狠厉,像极了要与他争锋相对的样子。

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个字,就这样让她发泄。不过终于还是因为这句话漠然启唇。

“你不要什么?”

冰雪般的眸子看着她,声音蓦然变得很沉闷,他上前一步,西装裤在她前方十厘米处停下来,两张脸的距离也拉得很进。

“不要我了?”

他说的是疑问句,可是听起来就是平淡冷静的陈述语气,让她鼻尖莫名一酸。一滴更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是,我不要你了。”

这句话迟到了十多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看着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他越发是这样平静无波的表情,她的情绪就越发一点点崩溃下去。刹那间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笃定乔承铭出轨了。理应说照他的性格,就算要离婚,也会冷冷静静地跟她说明挑明,而不是这样扑朔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

她终究不再敢看那双英俊却因为于疲劳而泛起淡淡清灰的眼睛,抬手撑住额头,无力地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是太害怕还是太敏-感,但只要他一天不坦诚相待,她就没办法不往最坏的地方想。

……

终于,沉闷的气氛被急救室灯熄灭打破。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语气中带着安抚的意味,“家属不必太担心,病人的情况很乐观。”

听到这句话米灼年这才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地瘫坐在医院冰冷的椅子上,来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不断跳痛的太阳穴才安静下来。

“那……我什么时候能进去看他?”

“这个还要再等三天,病人年纪已经非常大了,需要绝对安静的疗养环境。”

“好吧……”

她靠着墙壁闭了闭眼,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不知道又过去多久,走廊里只剩下她和乔承铭两个人,她才疲惫不堪地动了动嘴巴。

“让我们彼此冷静一个月吧,这一个月,我们不要再见面。”

………………

流潋酒廊。

哪怕外面的世界早被生离死别浸泡得悲苦,这里也永远都是万年如一日的纸醉金迷,狂放放纵。

没了苏暖玉,她只能孤身一人坐在散座上喝酒。

舞池里男女疯狂地扭-动着身体,音乐也是大声到震耳欲聋,就连她平时最讨厌的烟酒味,现在吸在肺里都是那么的舒服……

关于烟,这东西苏暖玉小时候玩过,她却没怎么碰。

第一次抽烟,应该是高中毕业谢师宴的那天,酒过三巡,ktv包厢里苏暖玉神秘兮兮地递给她一根。

她当时也是喝醉了,再加上那根烟又细又长,还是漂亮的粉红色,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接过来了,

十八岁的苏暖玉拿出一个打火机给她点,却怎么点也点不着,就恨铁不成钢地说,“灼年,你倒是吸呀!”

她从来不知道不吸烟就点不着,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重重地抽了一口……

自此以后她就“学会”了抽烟,但也只是“会”而已,从来不过肺,更加没有瘾,十年了一共也没碰几次。

不过,她今晚却很想抽烟。

半瓶威士忌下去,她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两只手握住纤细的瓶口撑着脑袋。媚眼无意识地扫了一圈,终于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紫色卡座上,有几个年轻的男女谈笑风生。

烟雾从他们指尖袅袅升起,在紫色的灯光下同样被染成紫色,分外妖娆好看。

她起身朝着他们走过去。

嘈杂中,一只雪白细腻的手伸了出来,手心向上。

男孩女孩看到陌生人过来都愣了愣,卡座最中间坐着一个染着白头发的男孩,容貌相当英俊,全身都是人民币堆砌出来的昂贵。

米灼年觉得这个男孩很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了。所以眼睛看着他手里那只黑色包金的香烟,手也继续那么摆着。不说话。

威明东愣了一下,把香烟从嘴边拿开。

“是你?”

长着网红脸的美女被他冷到一边,他就这么站起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下意识地开始巡视她身后的四周。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就一小孩儿,上次撞过我们的,你忘了?……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太他妈邪教了!]

可能是有关苏暖玉,米灼年这才想起来他是谁,含糊不清的道,“她不在。”

“哦……”威明东讪讪,抬手摸了摸自己高耸的鼻梁。

他看着她白皙的手臂,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你……要什么东西?”他喜欢苏暖玉,对米灼年的态度当然也是绝对的好。

“烟。”

几个卡座里的人登时唏嘘一片,想不到一个干净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子,伸手要的却是这么一样东西,登时有人吹口哨,有人哄笑。

威明东也是吃了一惊,“你抽烟?”

“嗯。”

他抿了抿嘴唇,也是没从这种违和感中反应过来,不过也只是过了三秒,他就从玻璃几上拿出一包黑色的香烟。

“要几根?”

“都给我。”

威明东,“……”很大方笛潭冀桓她了。

米灼年觉得太阳穴跳得厉害,加上疯狂的音乐,让她呼吸都变得窒闷。几乎是用着最后的意识才去把那烟从他手里拿过来。

“打火机要吗?”

“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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