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寿王气得手直哆嗦,面色时青时白,指着任逍遥说不出话来。
寿王身边那群挨了打的侍卫们也气得浑身直颤,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妈的!自己动手打了人,一眨眼又跑回来装好人,好象刚才这事儿跟他完全无关似的,一个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任逍遥!够了!你别装了,本王今日且记住你的恩德,来日必将百倍千倍报还!”寿王怒道。
以寿王的脾气,这回见了任逍遥,怕是早就忍不住一拳打过去了。可小不忍则乱大谋,寿王急于出城,想到打了任逍遥或许会给他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个非常的时期,他不想自己筹划的大业多出任何变数。生平第一次,寿王硬生生的忍下了这口气,并挥手示意怒气勃发,蠢蠢欲动的侍卫们退下。
任逍遥浑然未觉寿王的怒气,犹自哀哀哭泣:“……不用报还了,这都是下官该做的……呜呜,寿王殿下,下官扶您去瞧大夫吧,瞧您这模样,被打得真够惨的啊,行凶之人太没人性了!简直丧尽天良……呜呜,下官深深为殿下而感到悲愤啊……”
任逍遥身边的侍卫楞楞的站在旁边,看着任大人大飙演技,面面相觑,脸色都已涨得通红。
跟着这位任大人……一半是痛快,一半是屈辱,太他妈百感交集了!
西城门狭窄的通道内,任逍遥与寿王的侍卫互相对峙,眼睛瞪得跟斗鸡似的,双任都不想在自己的主子面前露了怯,所以自打任逍遥在通道内露面起,火药味就开始在这漆黑狭长的通道内蔓延,似乎只要一点小小的火星迸发,便能激发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
身处漩涡正中的任大将军却对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浑然未觉,他依旧在为寿王的不幸遭遇而哀哀哭泣,哭得抢天呼地,情真意切,有那么一瞬间,寿王甚至真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挨打这事儿好象真的跟他无关似的。
随即寿王马上甩开了这种想法。
此人无耻的功力愈见精湛,可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寿王殿下……呜呜,下官身为京城守备将军,却令殿下在京城内受此欺辱,这是下官的失职啊!下官一定命人大索全城,捉拿凶手,以正王法……呜呜,水,拿水来……”
众人一楞,任逍遥身旁的侍卫赶紧解下随身的水囊递给他。
任逍遥抹了把眼泪,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然后看着寿王,挂着满脸的泪痕和鼻涕泡儿,颇为腼腆的笑了笑:“……哭得太过悲痛,下官补充一下水分……”
众人满头黑线:“……”
“够了!任逍遥,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把本王当傻子了?今日之事,谁做的自己心里有数,他日必有报还!现在本王请你打开城门,本王要立刻出城。”寿王强忍着怒火,阴沉的瞪着任逍遥道。
妈的!哭了这老半天他却没上当,白忙活了!
任逍遥隐秘的撇了撇嘴,随即转了转眼珠,道:“呃……寿王殿下,现在已是二更时分,您这么晚出城,有什么急事吗?”
“本王有无急事,用得着向你禀报吗?”寿王语气不善。
任逍遥悲痛的表情飞快收住,转而换上一脸笑容,只是笑容中泛着几许冷意:“寿王殿下,下官奉皇命,忝为京城守备将军,而且下官已经下了军令,全城戒严,紧闭四城,任何人不准进出,寿王殿下莫非不知?”
寿王脸色铁青,怒瞪着任逍遥,大声道:“你……你区区一个守备将军,莫非想阻拦本王出城吗?”
“不敢,殿下乃皇子龙嫡,身份高贵,下官岂敢阻拦?不过……殿下要出城,却令下官为难了,如今京城内外颇不太平,很危险呀!殿下只带这几十名侍卫,出城后若被人伤害,那就是下官的罪过了,所以……”
任逍遥笑得非常和善:“……所以,下官斗胆请殿下回府,等皇上回了京城,您就算裸奔出城,下官也绝不阻拦。”
寿王死死瞪着任逍遥,阴森森的道:“任逍遥,本王知道你在父皇面前深受圣宠,不过,一朝得志,难道你能永远得志吗?本王劝你凡事莫做得太绝,给自己的将来留条后路为好。”
任逍遥仍然笑得非常和善,不过语气却不容商榷:“殿下言重了,下官就算要留后路,也不会留在殿下您的身上……请殿下回府,下官恭送殿下!”
“本王若执意要出城呢?”寿王眼珠已布满了血丝,怒火似乎已到了临界点。
任逍遥眨了眨眼,笑道:“那就请殿下莫怪下官得罪了……”
说话间,任逍遥身边的百余名侍卫忽然往前站了一步,刚才这群人吊儿郎当的站在不远处,可一旦任逍遥语气顿转,侍卫们便马上换了一种气质。他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凛然与肃杀之气,只待任逍遥一声令下,便会一拥而上,将寿王和他的侍卫们拿下。
寿王的侍卫们也不甘示弱,向前跨了一步,虽然人少,可他们都是寿王从百战余生的边军中挑选出来的精悍之兵,比之皇宫大内出来的禁军高手亦毫不逊色。尽管之前莫名其妙挨了任逍遥侍卫们的一顿毒打,可毕竟没伤着筋骨,交手亦无大碍。
随着任逍遥和寿王之间矛盾的升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