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大家借过!”
这时,孙捕头来到了凌府,对着凌弈行礼道:“卑职见过凌案首,知县大人托我从来一份请柬,请您参加本月五日的端午棋会。”
如今凌弈考中棋士,更是金榜案首,虽然没有官位,但是棋位已经能和知县平齐,孙捕头自然就得对他行礼。
“端午棋会?”
凌弈接过请柬,打开看了一下,然后作揖说道:“多谢孙捕头,到时候学生一定会来参加。”
孙捕头恭敬地说道:“今天棋馆放榜,本县新晋棋士都要去参拜圣庙,请凌案首务必在午时之前到达。”
“学生知道了,学生这就去圣庙,告辞!”
凌弈拱了拱手,向着圣庙的方向走去,乡亲们也各自离去。
孙捕头看向凌弈离去的方向,暗自点了点头,非常欣赏凌弈的品德,没有因为自己得了金榜案首而轻视他人,值得结交。
圣庙,无论是在州、府,或者是县、乡,几乎各个地方都建有圣庙,供奉着棋祖韩信和大梁历代棋圣,各国都有各国的棋圣,但也同样奉韩信为棋祖。
韩信乃是棋祖,称为“棋祖圣”,是棋圣中的棋圣,所以庙宇就以“圣”字为名,称为“祖圣庙”,也简称为“圣庙”,简而顺口。
在前往圣庙的路上,凌弈遇上了不少同窗棋友,他们是黄榜高中棋士,同样也是前往圣庙参拜。
“凌案首,恭喜你金榜高中!”
一名男子迎了上来,脸上满是笑意,颇有几分献媚的味道。
“同喜,同喜!”
凌弈客气地还礼,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话,因为他并不认识此人,而且从对方的表情不难看出,对方有意讨好。
“凌案首,恭喜!”
说话的是郑斌,他落榜了,心情一阵糟糕,前两天他还吹嘘自己能高中案首,可事实却残酷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原来是郑斌,同喜了!”
凌弈仅仅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不再去理会他了。
“请留步!”
郑斌急忙赶上来说道:“那个……凌案首,以前多有得罪,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以后若是飞黄腾达,那个……千万不要为难我们……”
凌弈顿时哭笑不得,原来郑斌是担心自己将来会做官,以此来来报复郑斌,这真是……哎……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你放心,我对你们郑家不感兴趣。”
“那就好,就好……”
郑斌的脸色依旧是不好看,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和凌弈说话,便自觉地离开了。
“凌案首金榜题名高中案首,为我们邱平县争光,恭喜,恭喜!”
紧接着,又有其他人一同过来道贺,这让凌弈感觉到不耐烦了,却也不好表露出来,只好硬着头皮一一道谢。
不知不觉来到了圣庙,这是一个很庄严的建筑,令人心生敬畏。
而此时,杨知县和杜景成还有几个官员早就在此等候,见到凌弈到来后纷纷迎了上来。
“凌案首,这么早就来圣庙了,不多在茶坊帮忙吗?”,杨知县微笑开口。
“要参拜棋祖众圣,学生哪里敢怠慢?”
凌弈拱手作揖,虽然已经是案首,但依旧自称“学生”,不敢有半点托大。
“凌案首客气了,如今你已经高中棋士,棋位与杨某相同,日后不必多礼了。”
杨知县还了一礼,在凌弈面前不自称“本县”,而是改自称为“杨某”,由此可见金榜案首的地位。
“学生不敢,学生毕竟是晚辈,不论是中了榜首也好,金榜题名也罢,始终都是邱平县的子民。”
凌弈的话顿时让在场的人颇为感动,其中就有一些棋士羞红了脸,因为他们都在杨知县的面前炫耀过,现在和凌弈一比较,简直就是有辱斯文啊。
杜景成哈哈笑道:“行了老兄,别再试探凌案首了,他可不是骄傲自满的人,你再这样反倒会让凌案首觉得你有点……”
杨知县立即脸色一板:“杜老弟,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好歹给本县留点面子!”
“哈哈……”,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来人,取棋宝来!”
话音落后,一名衙役双手捧着棋宝走来,那是一副由白玉制作而成的棋盘,仅有巴掌大小。
在棋盘周边嵌着三十六枚棋子,这便是只有棋士才能拥有的棋宝,用棋宝来排兵布阵,可以充分发挥出战杀局的威力。
棋宝有很多种类,有雕木棋宝、岩石棋宝、灵玉棋宝等,而这白玉棋宝就是其中最好的棋宝。
“知县大人,您这是……”,凌弈脸色一变。
杨知县微笑说道:“你不仅是金榜案首,更是棋祖门生,所以方棋圣代表圣院,破例赐给你白玉棋宝,希望你能用善用此物,为我大梁抵制东蛮部落。”
杨知县口中所说的东蛮,其实就是常年侵犯六国边疆的匈奴,他们大量地掠夺六国的土地,侵占六国的家园,为所欲为,无恶不作。
“知县大人,你说什么?凌案首他是棋祖门生?”,一名男子不可思议地叫了起来。
话音一落,众人顿时哗然,满脸的不能置信。
杜景成点头笑道:“没错,凌弈就是我们邱平县的棋祖门生!”
凌弈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对他而言,棋宝可是一份大礼,当下作揖说道:“学生多谢知县大人,也请知县替学生向方棋圣道谢。”
“我会的。”
杨知县点点头,缓缓说道:“你现在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