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不假思索的说出了对十三阿哥的印象,也成功的点往旁边一扔,冷冷的说,“你还真会看人啊,那么会看人,怎么会被自己的陪嫁丫头骗了?”
吵架的时候当然都是捡戳心窝子的话说,可是这话也太戳海澜的心窝子了吧。
反击,一定要反击!
于是海澜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学着四阿哥平时淡然的样子说,四两拔千斤,“只不过是个丫头,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势均力敌!
“是吗?”四阿哥不屑的冷嗤,“希望你真的能吃一堑长一智吧,既然知道看人不准,以后就不要随便的夸一个人。”
细细的一咂摸,海澜似乎明白四阿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她娇笑的仰头看着四阿哥的侧脸,“十三阿哥不是爷最亲密的弟弟吗,海澜是相信爷才相信十三爷的。”
心里的阴霾有点烟消云散的意思了,可是愉悦没有多久,海澜又幽幽的说,“只是有点心疼十三阿哥……”
因为据说他被圈禁了好久呢,直到雍正登基!
“心疼?”四阿哥浑身又筑起了坚强的铠甲,毫不留情的打击,“你算谁?心疼十三弟?十三弟上有皇阿玛的宠爱,下有福晋侧福晋的,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心疼啊。”
“海澜也就是……”说着说着海澜的反射弧渐渐地回归了,知道四阿哥这是吃醋呢,“爷,你不会连十三爷的醋也吃吧?”
被海澜的话呛了一下,胤禛有点结巴了,“吃醋?爷……吃醋……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的了吧。”
“好吧,爷没吃醋,是海澜喜欢吃酸的。”海澜也不计较四阿哥的否认,谁让人家是爷呢,既然说到拈酸吃醋这个环节上了,海澜就顺着四阿哥的话问了下去,“爷让那个武氏跟着咱们,之后准备怎么安置她呢?”
“没了用处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四阿哥这意思是准备咔嚓……杀了她的!
自己这蝴蝶的小翅膀这么一扇,可能就把历史上雍正的宁妃给扇走了,不过这个海澜倒不在意,把四阿哥后院的女人都扇走,才心情舒畅呢。
“爷,海澜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法,不知道爷同意不同意?”
“说来听听。”
“咱们把这武氏带回到京城去啊,还给太子妃,然后让八阿哥和太子可劲的掐,爷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转头看了看海澜,四阿哥瞧见了她眼中闪着的光彩,四阿哥虽然知道必定不这么简单,可是想了想却说,“行吧,按照你说的办吧。”
这也本不是什么大事,估计这武氏回到了太子妃那里,更不好过吧,不是每个人对待下人都像海澜这样的。
旅程虽然枯燥,可是两人吵吵闹闹,说说笑笑的,也没觉得多么的难以打发,眼看着要到扬州了,都能看到了土黄的城墙了,海澜伸了伸拦腰,问四阿哥,“爷,你知道海澜为什么每次都忍不住和爷吵架吗?”
“为什么啊?”虽然觉得海澜这问题就是幼稚的没脑子的话,可是四阿哥还是捧场的问了句。
“因为有圣贤说过,经常吵架还分不开的男女那才是真爱!”
这是海澜在现代看到的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可是四阿哥明显觉得是谬论,“和着你天天惹爷生气还是功德一件了,还圣贤!比脸皮厚除了你也没谁了!”
只不过想调节一下气氛,有必要这么毒舌吗!
撇了撇嘴,海澜干脆安静的装贤淑算了。
刚一到城门口,那些之前在前面探路的侍卫就来报告了,“爷,那个武姓的女子死了。”
皱了皱眉,四阿哥呵斥了一句,“养你们有何用。”完了才冷静的问,“怎么死的?”
“在路上歇脚的时候,喝了碗茶水毒死的。”
“卖茶水的人呢?”
“回爷,已经被处死了。”
“死了?”四阿哥冷哼了一声,看向侍卫的眼神陡然变的阴鹜,“这会子倒是动作迅速了!”
瞟了眼准备下车的海澜,四阿哥沉声阻止了,“回去。”
“这不是到了吗?走着也不碍的。”
胤禛扫了眼因为请罪跪着的侍卫,淡淡的说海澜说,“还没找到歇脚的地方呢?!”
愕然的看着四阿哥,那些侍卫不是来打前站的吗,不是把一切都打理好了吗,怎么会没找好歇脚的地方呢?
海澜很是疑惑,可是瞧着四阿哥别有深意的眼神,海澜即使满肚子的不解,也不再问了。听话的又重新回到马车上,等着四阿哥拿主意。
“你们先回客栈吧。”
打发了那些侍卫之后,四阿哥问海澜,“来之前,爷让你准备些粗布衣服,你准备了吗?”
“准备了。”海澜讷讷的答到,“可是爷,那些衣服您穿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四阿哥让小厮把马车往偏僻的地方又赶了赶,然后把苏培盛和赶车的小厮赶到远处,对海澜说,“换衣服,换成准备好的粗布衣服,咱们走着进扬州城。”
想到之前侍卫的话,海澜也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爷,那些侍卫中是不是有奸细?”
没有正面回答海澜的话,四阿哥淡淡的说,“小心些总没错,这次爷来是查私盐的事情呢,肯定会触犯一些人的痛处的。”
“那爷,你就别那些认真的查了,草草交差就好了。”
“说什么胡话呢,赶紧换衣服。”
知道他铁面无私,瞧着他生气了,海澜也不再多嘴了,赶紧听话的换了衣服,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