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最后的底线是,你必须带着玄色,否则,你要踏入西凉?那是妄想。”
秦如歌不语,看着似是在考虑。
凤明煌又道:“你莫不是还对本王存在猜疑吧,把玄色当做监视者了?抑或你去西凉找的人,玄色见不得......本王知不得。秦如歌,你想瞒着本王的,是什么秘密?”
他跨步下床,欺近她,秦如歌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阴影笼罩而来。
“没,没什么秘密,你想太多了。”
“哦?是吗?那你说,跟你一样来历的那人,跟你什么关系。”
食指勾起她的发尖,轻扯,够到他的脸侧。
“哪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仅限于认识的人,见面点头的程度,只不过是他人品比较差,心地比较恶,我不放心这人把危险药物带到战场上罢了。”
凤明煌冷哼,凤眸紧眯,贴着她的脸,热息喷洒在她唇角之处:“那为何说这些话的时候,爱妃眼神飘忽,不敢直视本王呢?爱妃,你怎么会以为自己撒谎,能瞒过本王呢,嗯?”
“我——”
发囊似要被连根拔起,妈蛋!竟然揪她头发,好疼的哇,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骗我,看来,这个男人,分量不轻,说,他是什么人,你们有什么奸情?把底细都给我和盘托出!”
这是发的哪门子莫名其妙的醋,连这个人都还没有确定,他就说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分量当然不轻,因为他是个贱人,特么更是个渣渣!当初他剽窃我的研究成果,平步青云,又对我处处打压,你说还能有什么奸情。”
他还在打量她的神色,似乎在斟酌她话语的真实性。
半响。
“当真?”
“比珍珠还真!”
提及仇人,分外眼红,凤明煌看着,倒觉得不假,便怒火稍霁,松开了她。
“既然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不肯让玄色跟着。”
秦如歌弱弱道:“那个,其实孟玄色去了,和王爷的亲临一样招摇。西凉对你们应该是了若指掌了吧,不该不清楚王爷座下客第一人的羽琅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是......降低自己出事的风险。”
这个回答,他老人家可满意?
唔,表面不怎么能看出来。
秦如歌掂量了半天,觉得怎么看也不是生气的样子,便把包袱扔到一边,咧着白牙笑得欢,把他推到一边坐下,按按肩颈捶捶腿什么的。
“你放一万个心好了,乌鸦嘴说一句,就算让西凉人抓了,我报上自己的底细,你还怕他们杀了我不成?肯定是要留着我的‘狗命’,用来引你这尾大鱼啊。”
“你这是打算去那边自投罗网,坑本王一把的意思了?”
额,瞧她这笨嘴,怎么把自个儿给绕进去了?
“不是,那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日换了你,得到这样的消息,我就不信你不去西凉冒这险,你让我去吧,让我去啊啊啊,不然我会在这儿郁闷纠结死的,年纪轻轻的,你可忍心看着我这样那啥?”
凤明煌似笑非笑,这分明是诡话,瞎扯。
不过,他始终是明白了,即便她现在相信他,将自己托付于他,不代表事事顺从他。
她多有主见,他早已见识。
妖孽斟酌好久,她按摩按得手都酸了,秦如歌觉着,再过一会儿,估计要天亮了。
“放行,可以。”
可以诶,他竟然松口了,破天荒,这绝对是最难得的破天荒!
“这是你说的,不能反悔,那我先走了,回见。”
赶紧拎起包袱,小跑着走,就怕走慢一步,这家伙反悔了。
“慢着,本王话还没有说完。”
额,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
秦如歌内牛满面。
“要去西凉,不是不行,前提是,给本王下蛊。本王知道,苗疆有一种蛊,母蛊宿主死,子蛊宿主也活不了。十二地支身上便下了这种蛊,你们容侯府的人应该还有后备吧,血印。”
“下血印?你疯了!蛊毒也是毒!”
凤明煌勾唇:“如若不能让血印和本王体内的十多种毒安然共存,秦如歌,西凉你注定去不得。”
他这是,换了一种方法让她知难而退。
可恶!
气汹汹扔了包袱,一头扎进被褥里,她蒙头大睡,却是没有发现凤明煌脸上的一丝冷厉。
但,仍能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回荡:“本王若是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涉险,该是多无能,既然无法阻止你,至少,也要你我同生共死,不至于他日为世人所耻,不对,恐怕本王先自耻。你能为我冒生命危险,却接受不了,你我生死同命么?”
蒙起的脑袋,一点点拨出。
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她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么,生死同命,不是一种浪漫么,为何她先想到的,却是必须保证他的安全,她竟然把自己的性命排在他的性命之下,多么恐怖的一种情感。
却也让人甘之如饴......
血印......
“凤明煌,你到底知不知道,血印母蛊出事,子蛊无法幸存。但是子蛊出事,母蛊并无影响。”
这种子母蛊,压根从一开始就不公平,压根就无法保证生死同命,天平是向她这边倾斜的。
他当然知道,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