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月颔首乖巧应是。
李氏宠爱地抚摸她的头,她这女儿,心性比较单纯直接,容易招事,李氏担心她会吃亏。
现在他们刚大婚不久,浓情蜜意,问题暂且看不出来,一旦时日久了,争风吃醋,不见光影的争斗,李氏真是怕她玩不来。
“太子殿下,月儿就交给你了,她不懂事,还得殿下多担待教导。”
“娘放心,若月乃本殿青梅,本殿定会好好照顾若月。”
容靳交代的事办完,纳兰惜便回席,刚坐下,便听旁边有人咳得厉害,快把肺都咳出来了。
“殿下,夜里风大,要不辞初早些送你回去。”
据闻,慕容汾身边常伴一男,传言为他所养的男宠。
慕容汾轻笑摇首:“这才开席多久,怎能扫兴。”
辞初招来一人:“去给六皇子拿壶热茶来。”
“辞初,可是姓辞?这姓氏……可真少见。”
二人抬眸看去,男子淡笑自若,仿佛一颗夜明珠,在夜色中烨烨生辉。
“辞初早已遗忘旧姓,如今是无姓之人,辞初,是我的名。”
“无姓之人,也就是无根之人了,六皇子可得抓紧了,大抵随时被大风刮走,届时找不回来咯。”纳兰惜这般调侃,带着刺,不知有没有刺伤人。
表面看来,慕容汾还是那羸弱的小样:“素闻纳兰世家人人皆有一条毒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毒蛇?没有啊,纳兰家不养那没温度的毒物,兔子倒是养了不少。”
辞初补刀:“装傻的功夫也不浅。”
“彼此彼此,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与二位交个朋友?”
纳兰惜举杯致意,此时刚好慕容汾的茶到了。
慕容汾想,纳兰世家三代不曾踏上长安城土地半步,今日破例,定有警示。
他手中筹码,自然是越多越好。
慕容汾示意辞色斟茶,辞初迟疑地凝着他,久久没有动作。
“唉,不给面子吗。”
许是慕容汾坚持,辞初终是随了他,斟茶。
“辞初公子,你呢?难道,瞧不起我?”
辞初顿了顿,这才为自己满上,三男碰杯,各怀心思。
秦如歌赶到凤明煌那边时,门从内推开,一道暗影袭来,子鼠巳蛇赶紧把主子拉来,躲避抛物线。
秦如歌懵逼了,此情此景,怎么这么熟悉啊。
定睛一看,不是秦观心又是谁,以秦如歌所知,这是凤妖孽第三个砸成抛物线的人了,这丫的癖好一个比一个奇葩古怪。
秦如歌推了推燕一:“赶紧把她搞晕,扛着。”
“大小姐,你想干嘛?”好奇宝宝一号,莲儿如是问。
“干嘛,你想干嘛!秦如歌?你怎么在——你不要过来——”白莲花扶着摔疼的老腰,往后蹭着退着,眼前一黑。
嗯,很好,暗卫听话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这就把白莲花砸晕了。
“小姐,是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奇宝宝二号三号,子鼠巳蛇如是说。
“第一次,我手下留情,她们却变本加厉,还来第二次,既然她们不学好,便让她们尝尝自作自受的滋味。燕一,你该清楚怎么做吧?”
“扔到汝阴侯世子房里?”
“聪明!”
里面乒呤乓啷砸东西的声音不绝,燕二担忧指了指借着灯影,印在门上纸上那道高大人影。
“郡主,你快去看看王爷吧。”
秦如歌这才变了脸色。
燕一扛着秦观心,秦如歌正对门上那人影,背道而驰。
她每走一步,都在纠结,是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该快,因他若中媚毒,最坏打算,诱发病情又得危在旦夕。
该慢,这丫好好的时候,已经威胁性十足,要是发起情来,她能应付得来吗?
最终还是一股脑冲了进去,火速关门。
凝视指间针。
看来,唯一之计,先让他睡会儿。
转身,眼前似有厉鬼!近在咫尺!
秦如歌大吃一惊,倒吸一口气,正是这檀口微张的诱人模样,迫使凤妖孽乘势而上,长驱攻入。
唔唔唔唔——
尼玛,不带这么突然的!
嘴上应付着,手里摸索着穴位,好凶残!脑子快缺氧了,不能晕,绝对不能晕!
这丫到底清醒没清醒,怎的她摸到哪,他便将手放到哪,覆住她的,拉下!
马丹,她的人生还能更憋屈吗?
该咬他舌吗?
好纠结,算了,未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见血,咬舌后续太麻烦。
眼前的男人,喉头轻震,忍不住笑意,他退开一点:“你这眼珠子老是乱晃,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主意,嗯?”
唇舌发麻,酒劲三分,二人眸底均氤氲一层薄雾。
扑通扑通作响的,是谁的心跳?
“你,你是清醒的?”除了懵逼,还是懵逼,随即隐隐有火苗滋生。
“嗯,一直清醒,不然,你还能活着,本王还能活着?”
“......”
愤怒的胸脯起伏,秦如歌忍不住抽打了他一下:“你特么又吃我豆腐,你当我什么人,说亲就亲吗,再这样不分规矩乱动我,我们的合作便到此为止!”
凤明煌轻勾嘴角,颇有疲惫的无力感,手撑房门,头抵她额,眼对眼。
“我也不想,实在是这媚药太猛,而你,好比一块送到嘴边的肉,好香好软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