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下场,不过说得是死法而已。
而更让王纪目瞪口呆的是,那更夫竟看似冷静的回了句:“什么下场?恕我不知。”
未及叶玄渊开口,王纪便指着陈生斥道:“大胆,竟敢对殿下不敬!”随即便察觉到三皇子扫过来的目光,身上一阵寒意,王纪默默的收回了手,闭口不再言语。
叶玄渊神色不定的打量了陈生一番,片刻,竟轻笑一声,随即冷道:“你到底是何人?”
一直跪着的更夫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叶玄渊,由衷赞道:“三皇子不愧是三皇子,果然好眼力,让小的演戏的兴致都没了。”随即偏头看向边上已似呆滞的王纪,笑道,“相比之下,王大人可比三皇子有意思多了!”
看着明明是一样的容貌,可感觉已完全是另一个人的陈生,王纪在边上抖着嗓子开口道:“你你....你到底是何人?”
心底却已如死灰一般,完了,此次殿下必然不会轻饶了他。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这个陈生是一开始便是假装,还是中途被调换了?思虑之下,王纪张口便喊,可还未出声,便感觉喉间一痛,说不出话了。
“隔空点穴?”叶玄渊眯眼看着陈生,缓缓道。
弹指便点住了王纪哑穴的更夫谦虚地摆手:“见笑见笑,雕虫小技,雕虫小技。”
随即看到瞠目看着他的王纪,续道:“王大人切莫动怒,小的只想让大人谨言慎行,免得徒添麻烦而已。”
本想呼喊护卫的王纪随即便发现自己不仅开不了口,连双腿也如定在地上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发现这个情况,王纪心下不由惊慌起来。
此人如此莫测,是敌非友,虽然殿下身怀武艺,身边亦有隐卫,可此人现在离三皇子如此之近,如若想对三殿下不轨,那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王纪苍白惊惧的神色,假更夫脸上不由露出恶意的笑容,开口道:“王大人可是在猜测小的身份,更在害怕小的对三皇子不利?大人放心,小的恐怕要让王大人失望了,我在意的可是大人您呐!”
一番话下来,王纪不由扬手指着他,却半个字也发不出。
叶玄渊在一旁,却似浑不在意那更夫所说,而是再度问了一遍:“阁下煞费心机接近与我,想必别有目的,既是如此,又何必再遮遮掩掩,不以真面目示人!”
此人身怀武艺,可自己却一直未曾发现,可见此人武功在他之上,而隐匿的功夫更是一流。如若这更夫想谋刺自己,大可不必暴露自己身份,而会寻机动手。
所以,叶玄渊非常肯定,此人定是别有目的。
更夫看着叶玄渊,眼中露出赞赏之意,似无奈道:“和聪明人相交,真是没意思多了,三殿下睿智过人,小的便也不兜弯子了。”
顿了顿,却不再说下去,而是偏转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纪。
王纪被他看得一阵恶寒,却苦于口不能言,脚不能移,只能转了目光看着自己的主子,祈望叶玄渊能帮他解了穴道。
未曾想叶玄渊只是看他一眼,便开口吩咐他的隐卫将自己带了出去,而后解了他穴道后让他自行回军巡司了。
回军巡司,王纪便直奔军巡司大牢而去。
王纪见过各色的犯人,有罪的被冤的,平民富贵皆有,所以对识人已有自己的判断。
他总觉得自己审问的更夫和带去见三殿下的更夫并不是同一个人,就算对方易了容假装,可那种感觉却不会变。
之前王纪来提陈生去见三皇子时,他便有种奇怪的感觉,只是当时他未曾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