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御医,咱们这是将王爷送哪儿去?”
“找辆马车送回晋安王府再说。”
“王爷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见他样子醉的挺厉害,王爷不是一向海量么?
初晴头也不回,肩上担过的光泽时不时被枝头的暗影藏住,单看背影,很难淬见她眼里神色,不过想想脸色也不太好。
途径岔路口,初晴命浴火飞鹰先回去,自个儿坐上马车随楼诺煌一道去了晋安王府,路途中她为他号过脉,很多人都是在酒精中毒中丧命,她不可大意。
也不知什么酒的后劲如此之大,方才还好好的一下就晕了。
王府离皇宫说远不远,马车跑得快,抵达也不过半柱香时间。
初晴刚想跳下去唤人,楼诺煌欣长的暗影猛朝她扑来,嘴角含糊不清。
“冷。”
他将她裹得喘不上气,滚烫的胸膛隔着衣料递来,大掌在她后背不停摩擦以求更多的温暖。
他现在意识不太清楚,她也不跟他计较。
两人坐在马车内,外头的寒风被隔断在外,翻飞的窗脚偶有徐徐冷探进,楼诺煌半撑开眼,借着王府大门两旁悬挂的灯笼,初晴能从他朦胧的眼锋睇到盈亮。
他顺势将唇杵在她耳后,旋来的热气瘙得她浑身发痒,那个地方可是她的敏感之处。
初晴见他醒来,倾起身欲将他抬出去,奈何忘了他圈在腰上的大掌,才刚起来就给送弹回去,猛然撞入他炙热的怀里。
他也不知是醉是醒,只嘴角递过稍纵即逝的笑靥,没被她灼见。
初晴撑在他胸膛几次没挣开,再看他已经合眼像是又睡去了。
她实在无奈,只得大声喊来王府下人,几个人联合着折腾才将他送进房去。
“离御医,王爷可还好?”
闻讯赶来的管家老脸担忧,初晴口气略带安慰。
“放心吧,应该没事,我先看看再说。”
管家点点头,将旁侧杵着的丫鬟遣退,他也跟着退出门,顺便把房门给一并带上。
屋内霎时安静,初晴坐在床沿,不远处的桌上放有徐徐烛火,将她暗影折断在墙头。
楼诺煌如一滩死尸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屋内暖鼎热气很大,她起身脱下外套,折步搭上衣架,还没回头,就有人从身后拥紧她。
初晴的脸转瞬阴鸷,被他推得半趴入柜子上,腰腹也轻微有些撞疼。
“别走。”楼诺煌含醉呢喃,复又道,“本王喜欢你,别走。”
说话间,他十指将她圈死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初晴很难有何动作。
若不是他醉着,她铁定给他好看!
她也只当他在说醉话,微叹口气,“我不走,你先放开我再说。”
楼诺煌不见任何动作,俊脸抵紧她头顶,初晴这才有空隙站直锥背。
“晴儿,本王喜欢你。”
这次他声音放高,在她耳蜗处尤为响亮,“本王要先下手为强,不会再给别的男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话落,他将她腰肢猛旋过来,初晴背部很快杵于柜子,强烈淬入的灯光刺得她一时半会儿看不清他的俊脸,唇底就迎来温热。
他大掌箍紧她脑后,灵舌直抵她贝齿,力道很大,似要拼尽全力允干她口里的芳泽。
直到一股暖流沿脚底往上窜起,初晴分散的思绪这才聚拢,她掌风施力,双手猛拍他腰处那六块腹肌,还好楼诺煌反应及时退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女人下手真是没个轻重!
初晴眼见他眼锋噙过黑曜,欣长的身子与他一道被烛光拉入墙角,他此时的样子与正常人无异,哪还是方才那个醉汉。
初晴沉下脸来,“装醉很好玩吗?”
见她生气,楼诺煌声音软下,“追女人不都需要手段么?本王也不算过分。”
“无聊!”她冷眼睇他,举步到衣架前取下自己衣服穿上,楼诺煌知道她要走,忙去抵住门。
初晴冷哼,“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楼诺煌无力挽过唇角,“本王还有话要对你说,保证不再碰你。”
她才没那耐心听他瞎扯,折腾这半会功夫天色也不早了,若再耽搁,回去怕是天都快亮了。
“让开!”
“你现在也回不去,宫门早关了。”
他笑得幸灾乐祸,走到桌前倒杯茶,折身递来“这茶刚换不久,还是热的,暖暖身子。”
初晴忙挥开,楼诺煌支开险些被她碰到的手,提唇斜笑下,自个儿将茶干掉。
初晴见不得他那双炯亮的凤眼,里头也不知掷过些什么,总归太深曜,难见到潭底。
她黑着张脸,也不做争论,随他一同坐下,初晴掬过冷眼,发现楼诺煌笑得意味深长。
他肚子里就一股子坏水儿没地儿放!
她还来不及开口,楼诺煌大掌便往她放在桌前的纤手支来,初晴及时拂开他。
“做什么呢?”
他扬扬眉眼,话里竟还委屈了。
“碰碰也不准,真小气。”
“你当我是打哪儿来的?说碰就能碰?怡和苑的姑娘花钱请多了吧你。”
楼诺煌陡然脆笑出声,斜眼睇来怪异“真有本事,还知道怡和苑呢。”
初晴忙支眼瞪他,把桌子拍的响,“别想岔开话题,你究竟想怎么样?”
楼诺煌俊脸逐渐肃然,方才挽起的唇角软直,他从盘中放只杯子在她跟前,合上些茶水。
初晴见明黄的水里还递着热气,也没抬手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