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暗火,流动于山腰。
“怕是老薛和千军杀他们。”
齐天沉声说道。
话音稍落,对身侧的张胜等人说——
“凤冠过于狡猾,黑子和崔三随我去,此地交给胜哥。”
话毕,当齐天翻身下马时,盛燕武也跟着下马,并抱拳道:“队长,让我也去吧!”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顿时引起宇文功的请示:“将军,我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明白你们的心情,凤冠擅于心计,再说咱们的战场不在这儿,你们听从胜哥的便是。”
话毕,齐天头也不回的奔向鸡冠山,黑子和崔三紧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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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齐天三人便来到山腰。
就在距离寨门尚有三丈时,便听见寨子里的喊杀声,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灌木丛里传来一道声音——
“是三爷?”
闻声,齐天三人均扭头看向右侧树丛。
很快,薛兆便在右侧走了出来,同时左侧也走出三人。
“三爷,家里还好么?”来到近前的薛兆抱拳道。
“还行,家里一切都好。”
齐天深知眼下最重要的是剿了撼天雷,对于韦沙河和栗子镇的事,只能暂时隐瞒。
不过,当确认是薛兆时,齐天的心底却有一丝恐慌,毕竟千军杀不是擅使计谋的凤冠的对手,正当想着问出缘由时,左侧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说齐大队长,您这玩的是啥路子啊?”
当齐天扭头看去时,另一个人紧接着说:“齐大队长,我们哥俩儿注定毁在你手里。”
瞬间,只见先后说话的两人,正是瘦麻杆斗鸡眼的魁五、圆脸矮胖的老撇,另一侧站着的正是振安守将。
不等齐天开口,一旁的薛兆笑着说:“在双子山遇到的老撇和铁马等人,因为这事儿,磨叽一道了。”
听了薛兆的提示,齐天便明白其中的意思,于是笑着说:“我也是一时情急,况且咱们是朋友,又怎么会真的伤了老撇呢!?”
“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作为朋友,我这心呐,让你伤稀碎啊!”
魁五说时,做痛心疾首状——
当时,魁五亲看眼见齐天,将老撇几个兄弟杀了,直到双子山又突然蹦出来了。
即便两人平时不着调,可看见还活着,瞬间便抱住了对方,却遭到老撇的一顿拳打脚踢,说什么是和齐天合起伙来骗他,还要分银子之类的。
当魁五捶足顿胸时,老撇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并对齐天说:“这可不是银子就能解决的,真的是伤了朋友情义。”
看见两个活宝,齐天的心情也为之一暖,可眼下的千军杀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对两人说:“想要什么补偿以后再说,眼下寨子里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老撇和魁五即便心里不痛快,却深知眼下还有大事,于是瞬间变得老老实实。
薛兆继续抱拳道:“三爷,鸡冠山都是女流之辈,沙通天和铁马一定会马到功成的,况且还有千军杀。”
话音稍落,齐天沉声问:“关于凤冠,你了解多少?”
话毕,紧接着又说:“你知不知道,凤冠擅使计谋,他千军杀就是一介武夫,沙通天和铁马也是指哪打哪,你这是失策啊!”
闻言,薛兆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紧接着看向魁五,然而看见目光的魁五却低下了头,轻声嘟囔道:“齐兄弟,这事儿怪我,是我没把消息传到,而且千军杀那家伙看着挺牛.逼的,也就、也就……”
不等把话说完,反被一旁的老撇拍了一下后脑勺,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也不怪我,谁让千军杀他那么能装.逼……”
“好了。”齐天当即打断反驳的魁五,接着又说:“好在我及时赶到,你们继续守着,黑子、崔三随我进去。”
话音未落,黑子和崔三便直奔三丈外的寨子。
“是。”四人抱拳称是。
很快,齐天三步并作两步,刹那间便翻身越过墙头。
即便齐天翻身入寨,老撇和魁五又开始拳打脚踢,没过一会儿,终被薛兆和振安守将强行拉开。
……
……
虽然鸡冠山均是女流之辈,但是齐天深知,女匪发起狠来丝毫不逊色男人,况且关于这一点,齐天在前世便深有体会。
进入寨子后,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钻入鼻孔,随之本能的巡视一周,继而奔向左侧的一处石头房子。
不消片刻,便发现所过之处的房子里,尽是死于乱刀之下的女子。
虽然这个时期都用枪,可关于暗杀方面,齐天倡导,能用刀尽量不用枪,毕竟会引起敌人的注意。
随后又接连查看了三处房子,就在进入第四处房子时,三丈外突然传来两道惨叫声,即便如此,齐天也没有前去查看,而是径直走进充满血腥味的房子。
很快,在桌子上提起马灯,只见炕上躺着的却是一具男人尸体,而在一顿衣服下,却有数件女人的衣服,以及一件鲜红的肚.兜。
齐天不知道男人死了多久,却下意识将手伸进褥子里,瞬间心底便有了答案,于是沉声说:“出来吧!”
几在同时,只觉耳后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随之脚下施展八卦掌步法,接着便听到一道“砰”的声音,齐天并没有查看是什么暗器,相反在马灯的光芒下,只见是一位光着身子,长发及胸的女人,而她的手里正举着土造腰别子。
看见女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