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兽太傻……
珍珠道:“是因为没遇到一个好人。”
云喜能说什么?
大约是因为跟这个孩子呆了一段时间,所以珍珠对孩子的父亲也很有好感。
最近珍珠这个犯拗的劲儿,白奴都有些头疼。
云喜盯着那襁褓中的孩子看了一会儿,才对白奴道:“我会先想办法去探探消息,你管住这头鲛人不要乱来。”
珍珠:“……”
白奴点了点头。
从刚才开始一直没吭声的拂谣突然道:“殿下您会想办法救他的吧?”
云喜愣了愣。
拂谣认真道:“我也不是烂好心,和那个蛊兽,我也没什么交情。我就是看不惯那个银娥,真的。还有,难道殿下您就不好奇吗,银娥做了这么多在我们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云喜认真想了想,道:“是有点好奇。”
拂谣一喜,连忙道:“那就去查啊。”
云喜抿了抿唇。拂谣那点心思她怎么会看不透?无非是怕她真的撒手不管罢了!
所以该说那蛊兽什么呢?闪亮登场的一个傻瓜,竟然有这么多人惦记着!
另外银娥遭人讨厌的本事,也是神助攻啊!
……
当下云喜下定了决心。可她也明白,此事在惊动陛下以前还需先策划周全。
好在她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无寸铁的女王殿下。
回到云和殿,便召了井相。
“我想要知道蛊兽现在怎么样了。”她很直截了当地道。
作为女王嫡系,女王的要求自然应该尽量去满足。
井相也很直接,道:“殿下想救那蛊兽?”
云喜点点头,道:“嗯。”
井相道:“倒也容易。银娥现在自己都是刀俎上鱼肉,只要陛下肯有一句话,无尘宫自然宫门大开,她还需得跪迎您进去。”
他说的有道理。
陛下刚刚怒杀了金乌,满朝上下谁不心惊?就是银娥,现在心理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大还未可知!
只要陛下有一句话,想必她也不敢造次,自当将安全进入无尘宫的方法全盘呈上。
“到时候女王带着国卿亲自跑一趟,看看那蛊兽现在的情况,便知该如何下手了。”
是啊……
只要陛下一句话。
井相对她很有信心,笑了笑,道:“等殿下打探到那蛊兽如今的情况,臣愿为殿下调遣。”
说着,他又顿了顿,才道:“臣也希望那个傻子能尽早脱离苦海。毕竟银娥太令人生厌了。”
云喜哭笑不得。
……
是夜。
陛下忙了一天归来,就见云喜独自在镜子前面坐了。
他看了一眼正想匆匆走过去,沐浴更衣上床睡觉。
突然脚步一顿,又,退了回来。
云喜回过头,冲他笑了笑。
他吃惊地看了她半天,才道:“这身衣服不是早就扔了吗?”
云喜后来的衣着色彩都偏淡,身上很少穿着这么亮眼的绯红色。饶是陛下这种对细节并不敏感的人,也对她的着装突然改变,无忽略不过去啊!
只是,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这身衣服是云喜新做的,款式也是最新的,以前哪里穿过?
然而陛下只认得颜色……
他突然就有些欢喜地笑了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含笑道:“过来。”
云喜想了想,站起来走了过去。
他竟非常温情地,搂着她,低下头,亲了一口。
云喜有点呆滞……
她可没想到会有这个效果啊!
陛下搂着她的腰身,轻声道:“那天,你就是穿成这样……”
云喜心想,我以前经常穿这个颜色,您指的,到底是哪天?
“只是你昏昏沉沉的,不清醒。”他又低下头亲了她一口。
云喜反应过来了……
他说的是,他们第一次……那天。
那身衣服自然是扔了,早就被撕成碎片了!可是诡异的是这个男人怎么会把两件款式不一样的裙子当成同一件?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直男眼中的你?!
要是依着从前,云喜自然是要讽刺他几句的。
但是这次,她愣了愣之后很快回过神,把头挨在他的胸口上,低声道:“陛下,我想吃月华果,想自己去摘。”
陛下非常愉快地道:“好。”
云喜:“……”
就这样?!
陛下笑道:“多大点事儿,恩,来服侍孤沐浴。”
云喜哭笑不得。
亏她还做了半天的准备,结果他竟就这样,说“好”?!
她忍不住道:“我要进无尘宫。”
“知道,顺便看看那蛊兽。”他淡淡道,一边搂着她的腰身把她往浴池的方向带。
云喜有些惊讶,道:“这么痛快?”
陛下瞪了她一眼,道:“孤最讨厌恃宠而骄忘记自己本分的人。不巧那银娥就是一个。”
云喜有点蛋疼,道:“或许她只是想任性一把,没想到玩大了。”
陛下冷笑,道:“司掌日月,三界生息和阴阳,是可以任性的?”
云喜听着这话,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陛下绝对没有顺便警告她的意思!
倒是陛下比较放松,道:“说来也奇怪,那蛊兽人缘竟然不错。今天已经有不少人参了银娥。还有那拐弯抹角地打听她用无尘液养着蛊兽的事情……”
闻言云喜也是无言以对,道:“恩,傻人有傻福吧。”
珍珠白奴,加上拂谣,都帮他说话。就连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