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因为七弟现在在跟父皇做事,奉父皇的密旨出去救人,这说明什么?说明七弟能留在金陵,不单单靠的是他那个备受宠爱的母妃,还因为他真的被父皇看重,父皇重用他做事,那么,七弟就成了父皇的心腹了。
既然七弟是父皇的心腹,他又怎么能去拉拢呢?只怕是他前脚跟七弟说了他的想法和计划,七弟后脚就会到父皇那里出卖他的。
而且,原先跟幕僚商量好的拉拢七弟的理由也不能用了,七弟现在在为父皇做事,就算父皇现在不同意他和沈氏的婚事,那么以后呢?如果七弟做得好,父皇又怎么可能会不改变主意呢?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筹码能说动七弟了啊!
秦允明这么想通之后,就绝了要去拉拢秦非邺的心思,决定还是自个儿单干,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不稳定的心思,他也不想事情最后不成功。
于是,秦非邺现在上门问起当初的事情,他肯定是不能实话实说,要扯谎的啊。
秦非邺明知道秦允明这话是扯谎,但也没有戳穿他,只是微微笑道:“既然二哥的事情已经做好了,那我也就不多问了。只不过,我这次过来,除了想要问二哥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事情需要问一问二哥。”
秦允明就知道秦非邺此来不简单,不可能只是来问他那件事情的,如今听了这话,心中想着果不其然,这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问他。
秦允明也没有猜测,直接就不动声色的问道:“七弟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我,便只管问吧。二哥若是知道的,肯定不会隐瞒七弟的。”
秦非邺一笑,淡淡抬眸看了秦允明一眼,问道:“二哥府上前几个月多了好些人,听说都是二哥请回来一块儿研究字画的,可是,我怎么听说,那些人暗中都是二哥养着的幕僚呢?”
“二哥与我一样,也是不涉政事的,怎么府上要养着这么多的幕僚呢?二哥,你想干什么,能否与我说说呢?”
“哦,对了,还有,二哥这几个月与西泉姑姑的来往也是很密切的。沈达案后,父皇曾经下有旨意,念西泉姑姑是皇家血脉,不忍降罪,令其及子女返回公主府居住,无事不得外出,还派了卫兵把守,也就相当于软禁了,二哥可否解释一下,为何要与西泉姑姑来往这么密切呢?”
“其三,宫里丽嫔娘娘的病情加重,似乎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的缘故,我想问问,二哥,这件事情与你也有关系吗?”
秦非邺不想一点一点的试探秦允明,那没有意义,于是,他直接抛出了他的问题,等着看秦允明是如何解释的。
秦允明先是一愣,随后便怒道:“七弟,你查我?”
这一怒,秦允明的表情都狰狞了,他一则是没有想到秦非邺会查他,二则是没有想到这些事会被秦非邺都查出来。
秦允明的第一反应便是否认:“七弟,那些人都是我请回来品鉴字画的,其中也不乏字画大家,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他们,或者问问懂行的人也可以!你怎么能随意污蔑我,甚至污蔑他们为我的幕僚呢?简直是不知所谓!”
皇子不涉政事,王爷藩王皆是如此。如果坐实豢养幕僚之事,秦允明会很麻烦的,即便是能解释的清楚这件事,但依着父皇那样多疑的心思,只怕他也很难全身而退的。所以,在没有切实证据被人拿到以前,秦允明是绝不会承认的。
而且,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一口否定。他于这件事上一向小心,也不可能被人拿到什么实据,只要是一口咬定,绝没有什么大事。
秦允明既然不肯承认这件事,那后面几件事也是绝不肯承认的。
他望着秦非邺冷笑道:“至于我同西泉姑姑来往密切之事,我不知道七弟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在西泉姑姑搬回公主府后,我确实与西泉姑姑有过那么几次接触,但基本都是在太庙里和皇家大宴上,从没有单独接触过。再说了,我便是与西泉姑姑有过几次接触又能怎么样呢?西泉姑姑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我身为侄儿,难道不该去问候安慰一下吗?难道我连关心一下都不行?就该如七弟你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的亲姑姑不闻不问形同陌路才是正确的吗?”
秦非邺原本是想问一问秦允明的,没想到秦允明非但不承认,反而还质问起他来了,不由得被秦允明这回答惹得心中失笑。
不过,转念想想,倒也是,他手中并无实据,就这么过来质问,秦允明当然可以不承认啊。如果换了是他,有人拿着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来质问他,他也是绝不会承认的。
“还有,七弟,你是怎么查到我母嫔病重是有人做了手脚的事情?你告诉我,这人是谁?我要去查,我要去把这个人救出来!我要杀了他!我母嫔为人一向谦和,在宫中素来安静,怎么会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呢?再说了,不知道七弟你是什么意思?我母嫔病重,难道这会是我这个亲儿子下的手吗?简直不知所谓!”
秦允明装作一副十分激动的样子,仿佛就像是第一次听到自己母嫔被人下药致病的样子似的。
但是实际上,这件事情就是他派人去做的。他本来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但是那会儿,老三和老四都按期离开金陵往他们的封地去了,他却不想去,而且,他还没有说服那两个主将,那会儿,他还想拉拢一下秦非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