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买通了御医和医女,在母嫔知情的情况下对母嫔的药动了手脚,然后母嫔一度病重,他也就真的得以被父皇留在金陵,一直到现在还未去就藩。
但是,他不敢下药太久,一个是怕母嫔身体挨不住真死了,二个是怕被人查出来,所以,早在十多天前就停手了,母嫔的身体渐渐好起来,而他也说服了那两个主将支持他,去就藩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下去,所以,他将在不久之后,就得离开金陵了。
其余的筹谋,只好慢慢来就是了。
但是这些事,他是绝不可能对秦非邺实话实说的。
秦允明的这些回答听在秦非邺的耳中,等于和没有回答是一样的,他其实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秦非邺眸光淡淡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二哥,声音浅淡道:“丽嫔娘娘的事,我确实查过,但是查出来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动手的御医和医女都死了,死无对证,就凭着医案上留下的那么一点线索,根本不足以再往下继续查了。也就是说,丽嫔娘娘的事情查不下去,无法查到背后之人是谁,更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和二哥你牵扯在一起。”
秦允明听说死无对证,听说秦非邺查不下去,他的心才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当初做这件事情就是极其隐秘的,做完之后,他母嫔更是派人抹掉了所有的痕迹,但因为如今的太医院右院判是沈叠箩,所以现如今太医院的管理非常严格,那个医案要复查,便是经手的御医也做不得手脚,所以说,才留下了那么一点点痕迹。
可是,就像秦非邺所说的那样,就那么一点点的痕迹,是无法指证出秦允明与这件事情有关的,最多也就是得出那个御医和医女有问题的结论来。
秦允明听到秦非邺最后那句话,不由得有些不悦,皱着眉头道:“七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有问题,甚至觉得这些事情都与我有关!我自己母嫔,我怎么可能对她动这样的手脚呢?你跟我说这件事,我自己还想着要去查个清楚明白,不愿意放过害我母嫔之人呢!再说了,我在府上养几个字画大家,这也有问题吗?我关心西泉姑姑,安慰她看望她,和她说说话,这也能是有问题吗?七弟,为兄真的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说你好好待着,为什么要调查为兄呢?为兄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要这么疑神疑鬼的,好吗!”
秦非邺抬眸,淡淡看着秦允明道:“二哥,不是我要调查你。是父皇要调查你。”
“父皇已经查到了,宫中太孙妃与赵贵妃来往密切,赵贵妃与西泉姑姑来往密切,父皇觉得她们是在筹谋一些什么,所以命我调查宫外何人与西泉姑姑来往密切。而我调查的结果就是二哥你。”
秦非邺道,“除此之外,我还查到的就是我方才问二哥的那些事情了。根据那些消息,我觉得,你要做的事情可能不简单,你联络城防外营,又拉拢西泉姑姑,又与宫中嫔妃来往密切,你要做什么,谁都能猜出来,我也就不明说了。”
“只是,二哥你可以不承认。实质上,我只是查到了这些消息,但是我手中并没有真凭实据,不能证明你确实做了这些事情。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真的做了这些事情,那么你的目的绝对不单纯。大家都不是傻子,如果你真的做了这些事情,我也能猜到你是为了什么。我来此与二哥你说这些,是希望二哥你能够停手的,不要再继续下去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如果你继续下去,被父皇知道的话,你会很危险的,不单单是你,你整个府中的人,甚至是丽嫔娘娘,都会有性命之忧。”
秦允明闻言,只是冷笑:“你没有真凭实据,就枉自猜测为兄做了这些事情,七弟,你这是想要干什么,想要栽赃陷害为兄,然后在父皇那里讨得他的欢心吗?”
听说秦非邺没有真凭实据,秦允明越发有恃无恐:“七弟,你什么都查不出来,只得到一些莫须有的消息,就想要在父皇面前污蔑为兄吗?你就是怕在父皇面前交不了差是吗?那你去啊,去告诉父皇,这些事都是我做的,是我干的,我倒是要看看,父皇是否会被你所蒙蔽,是不是就要让我喊冤,是不是就真的为此要处置了我!”
“七弟,为兄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讨得父皇的欢心,竟然不惜陷害自己的兄弟,难道你就不怕午夜梦回之时,你的良心不安吗!”
面对秦允明的冷嘲热讽,秦非邺的眸光浅淡的就像是月夜里的月光似的,看不出任何的波澜,也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他淡淡的看着秦允明,淡声道:“二哥,你误会我了,就算我查到真凭实据,我也不会交给父皇的。大家都是骨肉兄弟,没必要做的这么绝情。你如今尚未酿成大祸,收手正是时候。我过来与你说这些,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做的那些事情,父皇迟早会知道的,他已经命我调查,我既然能查到你身上来,那么换了旁人,一样能查到你身上来。可别人,就会像我这样来提醒你了。“
“所以说,二哥,不论你想要做什么,若是当真要做那不好的事情,我还是要劝你停手,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老老实实的离开金陵,往云州就藩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