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祝棱衡,引起了各方云动。

顾今夕的人原本就在华雯的老家调查,林卿易的人要使点绊子,银珰公主的人要杀了祝棱衡。

对银珰公主来说,整个丰莱国,未来都是他们甫岐国的附属,所谓的驸马,也不过是让他们随意处置的人,压根就不在意他的死活会在丰莱国引起多少波澜,因为没人会知道是她做的。

她很自信,总会有人背下整个黑锅。

观海关的慕容瑚终于收到了关于这件事的所有资料。

一如既往,他出海巡逻,站在甲板上,耳边是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黑底银龙旗。

每一张纸,他都看得十分仔细,生怕一眨眼,他就看错了。

当慕容瑚看完所有资料,大拇指将直面压出皱褶,他眺望远方,能看到岛屿的影子,那里是某一个小岛国,上面民风淳朴,是一个放松的好地方。

“县主那边,有什么消息?”

平允穿着铠甲,站在慕容瑚身后大约三步远,低着头,道,“还没有收到县主那边的消息,但是冯先生说县主拿走了关于华雯的所有资料。”

“不久前,县主的人离开荣城,前往昆州。”

“昆州是华雯的祖籍老家,她是在昆州被选为良家子的。”

“昨日,宗平侯世子祝大人悄声离开荣城,看样子,也应该是前往昆州调查的。”

“不过他是从延平门离开,而不是从延兴门离开,想来祝大人并不想被别人发现他的目的地。”

“延平门。你祝棱衡从延平门离开?”慕容瑚的神色变化异常,似乎在紧张什么。

“是。”

“延平门……”慕容瑚的眉头紧皱,海风吹在脸上竟是有些刺痛,许久,慕容瑚一声叹息,“其他门都可以走,为什么偏要从延平门走。”

平允看着慕容瑚的背影,声音依旧平缓好似没有情绪,像是一个傀儡,道,“属下不解,延平门虽然与延兴门相对立,但从延平门离开并无不妥之处。”

“大大的不妥!”慕容瑚声音一冷,手中的纸被他揉成一团,道,“平允,你忘了当年禁卫军在延平门大抓百姓吗?”

平允当然记得这件事,素来冷静的他终于变了脸色,单膝跪下,道,“主子,请允许属下前往昆州保护祝大人!”

“怕是来不及了。”慕容瑚再一次长叹一口,平静的海面忽然掀起一个不高的浪花,刚好打在战船上。

“凶多吉少。”

绕了一个大圈子,耗费时间前去昆州,但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土匪!

祝棱衡所带之人虽然个个身怀武艺,他也曾练过几下,但是双手难敌四拳,他们节节败退。

“好汉,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你们,放我们离开!”虽然被逼到死角,祝棱衡很有骨气的没有投降,而且不过舍弃了钱财,命还在就行。

“你们这些权贵从来都不讲信用!”为首的贼匪冷漠道,“现在说把钱财交给我们只要命,但是转头就找官兵剿灭我们!”

“狗屁!”

“老子们就是心太软,才差点被官匪被全剿。”

“钱要,命也要!”

“别特么废话,赶紧解决了,晚上回去找榴娘好好松快松快!”

匪盗们显然没打算放祝棱衡离开,跟随祝棱衡出来的护卫警惕的看着匪盗们,低声道,“公子,我们拦住他们,您找准时机离开!”

“……”看着不断吼叫怒骂的匪盗,再看自己不过三人,哪怕是两个护卫真的把命交代在这里,他也不可能安全离开。

但是他却不能说出来,因为他们把命留在这里,是为了让他离开。

若是不拼一把,岂不是很对不起这两位和他一起长大的伙伴!

心里有无数话,每一句话都是不行,我们一起离开!

可是他肩负皇命,这样任性的话,不能从他嘴里出来。

紧了紧拳头,祝棱衡沉声道,“好!”

但是计划和想象都是美好的,当真的实施的时候你会发现,敌人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考虑好了,其中包括护卫以死让祝棱衡逃离。

“小子,你以为我们有这么蠢,会想不到你们想的!”为首之人哈哈大笑,得意的看着两位已经重伤倒地不起,而他再一次被逼到角落。

“看着你自以为能逃掉,最后还是被我们杀死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

祝棱衡冷看着匪盗,他虽然落魄,可在观察逃离路线的时候他发现,这些匪盗的行动很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

这并不是一支匪盗,只是一支伪装成匪盗的军队!

可是在丰莱国内,有哪支势力有这样的本事!

“我是将死之人,”祝棱衡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反而他后背挺直,看着为首之人,冷静道,“一个要死之人,知道一个不该知道的事很正常。”

“哈哈哈,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为首之人大笑,刀就架在祝棱衡的脖子上,“可是我不想告诉你。”

“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你还是带着不甘心去死吧!”

高高举起的大刀,闪耀着阴寒的冷光,直直的要砍断祝棱衡的脖子。

也不知从哪里来一块石头,打在为首之人的手腕上,酥麻之感让他不得不松开大刀。

穿着灰色短褐蒙着脸身材矮小的男人一脚踢开大刀,刀尖直直朝旁边之人飞去。

顿时,是一阵慌乱。

他们是‘匪盗’,但也不想死。

趁着慌乱的时候,男人抓住祝棱衡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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