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焕宇呼出一口气,抓了抓姜焕灿的头,兄弟俩显得亲密无间,其乐融融。
“真羡慕你们。”白茗单手托腮,笑眯眯的望着他们。
“羡慕什么?”姜焕宇问。
“羡慕你们有兄弟呀,不像我,独生子女,孤独一人。”
“这确实值得羡慕。”姜焕宇笑道,“如果没有阿灿,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今天。”
“他是我唯一的,最重要的亲人。”姜焕宇又补充道。
“啊,别这么说。”白茗奇怪的看着对方,“不是还有凌菱吗?听说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也是要做爸爸的人了。我差点忘了恭喜你,这件事比工程竣工还有微不足道的平安夜更值得庆祝不是吗?”
姜焕宇的视线落向别处,又挪了回来。显然想逃避话题。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酒,点点头,“是啊,孩子……很好。可我没什么信心做一个好父亲。”
“看到孩子那一刻,任何一个笨拙的男人都会被上帝开启‘父爱’模式,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姜焕宇被白茗的话逗笑了,“你信上帝?”
白茗点点头,给对方看了看自己手链上的十字,“我是上帝虔诚的信徒。”
“哦……”姜焕宇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眨了几次眼才看清那小小的光洁的十字架上,并没有基督受难像,跟白玉蓉挂在脖子上那条完全不同。
好一会插不上嘴的姜焕灿终于逮到机会,适时的截断他们的谈话,搂着白茗的肩膀说,“难怪你这么好,原来是信教呀?你信什么教?”
“天主教。”
“天主教和基督教有什么区别呀?我一直搞不懂。”
“非常简单,你只要知道两个教派的教徒在生活中代表着哪一类人就可以了。”
“哪类人呢?”
白茗看着姜焕灿的眼睛,平静的说:“一个是审判者,一个是受难者。”
“哦……是这么解释的吗?”姜焕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姜焕宇,“我记得大嫂是基督徒吧?”
白茗故作天真的插嘴道:“凌菱是基督徒?”
姜焕宇饮了口酒,淡笑:“她跟你一样,是天主教徒。”
“那基督徒是指……”
“我前妻。”姜焕宇看上去相当平静,“你不知道吗?我前妻的事情。”
白茗摇头,“我当时只负责报导案件的进度,这么细节的事情我不清楚。”
姜焕宇死死的盯着白茗,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可惜,什么也没有。
姜焕灿见气氛不对,连忙转移了话题,“干嘛呀?怎么把话题扯这么远?我说你们俩,以前有这么熟的吗?怎么比跟我在话都多?看得我都嫉妒了!赶紧的,吃完还要去唱k呢,我已经订了房间,八点的,别迟到了。”
话题就此截止。
只是之后的用餐时间不那么自然愉快,受难的基督徒,阴魂似乎飘荡在席间,即使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也无法消退身体冰冷刺骨的寒意。
仙踪夜总会。
姜焕灿唱歌水准只是能听,却很麦霸,他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麦,嚎了十几首歌,终于醉了累了,软软的瘫在沙发里,睡眼惺忪。
姜焕宇建议白茗去唱歌,白茗说自己五音不全,想听他唱歌,姜焕宇就上去唱了一首。
台下的白茗斜倚在沙发上,神态动作有些慵懒,晶亮的眼却放着慑人的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夜色会让人心灵脆弱,稍有不慎,夜魔就会趁虚而入。
他一直盯着视频提词器,从头到尾都没有跟白茗对视。
但仍然无法阻止自己心理和生理发生的微妙变化,无力阻挡不合时宜的躁动一点点的侵袭他傲人的定力。
当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看向白茗,白茗冲他微微一笑,拾起他喝过的酒杯,伸出红润的舌尖,溜着杯边舔了一圈。姜焕宇倒吸一口气,声音顿时变了调,惊扰了昏昏欲睡的姜焕灿。
姜焕灿支楞起脖子,睁开困倦的眼睛看了看周围,正好看见白茗魅惑的动作。
他吞了吞口水,贴了上去。
白茗推开他,他又扑过去,力量太大,将白茗扑倒在了沙发上。
扑倒的瞬间,姜焕灿的酒精上了头,望着白茗那张漂亮的脸蛋,他控制不住的去吻对方的嘴唇和脖颈,当白茗口中传出一声呻-吟,彻底引爆了对方的兽性。
姜焕灿发疯似的在白茗身上亲吻着,甚至把手伸到白茗两腿之间。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姜焕宇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白茗的呼救,他才冲过来抓住姜焕灿的手,将对方拎了起来。
“阿灿!你喝多了!”
被搅了好事的姜焕灿大为不悦,不分青红皂白,抬手就给了姜焕宇一拳,把姜焕宇打的后退几步差点跌倒。
接着又转过身朝白茗扑过去,这次白茗闪的很快,敏捷的翻身跳下沙发,让对方扑了个空。
白茗拿起手包照着姜焕灿的脑袋抡了过去,姜焕灿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再动了。
白茗整理了一下头发,瞪着姜焕宇说:“姜总,你得管好你弟弟,他总这样随时随地发情,我没法跟他好好相处。”
姜焕灿那一拳似乎打的太重了,振到了他的脑子,姜焕宇扶着额头,身体有些晃动:“抱歉,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白茗静静的看了姜焕宇几秒,缓缓走了过去。
他捏起姜焕宇的下巴,迫使他能平稳的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