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日的时间,谁知那人会多久把信取走,又要多久才能把信送到药谷,药谷的人敢不敢来还是另一说。
层层的绝望让景御歌也有些崩溃,为什么每次看到的希望总是亮那么一下。
许久,景御歌开口“广元你带徐先生下去好生安住,去吧。”
“好。”广元知道他难受,也不多说什么,带着徐离离开了。
现在说什么都是一种安慰,对夏夏,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景御歌将她抱到床上,放在女儿身边,然后低头吻了吻她们,目光沉痛无比“我终究还是太无能,就算当了这个皇帝又有什么用,我所做一切无非就是想保护你们……”
可是他却亲眼看着夏夏被病魔折磨,亲眼看着暖悠一点点崩溃,还有他的儿子,至今仍下落不名。
……
是夜,沈颖对妆镜,烛光照在她脸上。
此刻她手里的珠花已经被拆的稀巴烂。她脸色阴冷,戾气横生。
竹青一旁不满地道“小姐你是没看到皇上抱着那野种的样子,真好像那是块宝贝似的,都要死了还管她干什么!”
竹叶道“咱们小姐下的毒皆是人就能解掉的,何况那一个小小婴儿从娘胎带出来的胎毒,更别想活命了。”
“够了!”沈颖拍案而起,回头怒瞪“你们除了一张嘴会说,倒是给小姐我出一个主意!”
两人惶恐,纷纷跪下“小姐奴婢知错了。”
沈颖不耐烦地一挥手“算了,赵二呢,去让赵二来见我。”
“是。”两人赶紧出去,然后将门关上。
不过一个时辰,怪子王突然匆匆去找景御歌,在太后令狐苏那里找到他。
“老三,有人潜入宫中。”
景御歌走身向令狐苏告退“儿子改日再来看您。”
“好,你自己也注意身边,别太着急了。”令狐苏做为一个母亲,也相当理解苏暖悠,所以近日就算景御歌时长在她那里忘了给自己来请安,她也没丝毫觉得哪里不好,可却心疼这两人日益见瘦的身形。
两人离开后,令狐苏在方嬷地搀扶下起身,叹了一声“但愿景皇一氏的列祖列宗保佑哀家的孙女渡过劫难,长命百岁……”
走出鸾香殿,景御歌立刻问“是谁闯宫。”
怪子王咬着牙“又是那赵二,他在宫里特意游逛了几处才去了沈颖那里,如果不是你吩咐过不要打草惊蛇,真想立刻把他抓起来!”
景御歌冷笑“抓起来碎石成断怎么解气,我要的是让他们生不如死。”
如今他可以明目张胆地走进苏暖悠的庭院,再也不用防着任何人。
他一进院子,就听到屋内孩子的哭声,惊了一下后快步走了进去。
“怎么了。”他一进门就看见苏暖悠含着泪抱着夏夏,在地上走来走去地轻哄。
苏暖悠看到他,就难过地掉下了泪“夏夏病情严重了,她身上的血管爆起,疼的直哭。”
“我看看。”小心地接过哭断不停,小脸彤红的夏夏,景御歌解开她的衣服,那触目惊心地血管就在布满在她小小的身子上跳动着。
苏暖悠一看就撇过了头,失声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