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我弟弟,****。”叶幼清指着一侧的陆昭锦,“京城人士,祖籍郎城赵家。”
“下一位。”笔录的管事喊道,叶幼清拽着陆昭锦的袖子走入大堂。
“郎城赵家,是哪一号?”陆昭锦皱眉,问道。
她被叶幼清劝说,决定先将自身问题解决妥当,她才有能力去料理京中的事,所以要对这叶幼清诌出的什么赵家有一定了解。
否则若有人问起,她总不能连自己的家世都说不清吧。
“我二伯母的母家,幼时听说过。”叶幼清一脸茫然道:“只有她家的一个叔叔是厨子出身。”
陆昭锦一撇嘴,敢情小霸王还真的找了个家里有厨子祖父的身份作伪?
“我看那白衣青年扇柄垂穗打的是官络,应该是宫中赏赐的规制,不可掉以轻心。”他道。
陆昭锦咂舌,他竟然比自己观察的还要细致。
“我看他的眉眼也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哪个人了,不过看他年纪不大,先前是绝没有见过我的,要不……”陆昭锦话没说完叶幼清就抢着道:“不成,你一人去,成事几率太小,何况这沉云庄是天下第一大庄,这样的地方,小爷怎能放过不闯。”
说的倒轻松。
“那你可得小心别被识破,”陆昭锦瞥了他一眼,警告道,还嫌弃地抱怨一句:“拖后腿。”
叶幼清唇角一抽,却拿她没有办法。
二人走入大堂,沉云庄为每个人准备了一套桌案,放着笔墨纸砚,上面有三名沉云庄的弟子监督。
“这么正式,比秋闱会试还令人紧张。”有士子小声道。
“这沉云庄的选拔,号称小秋闱,你若能进门,日后想入仕可就轻松许多了。”他身后的一个人热络道。
“我听说过,我远方表亲当时就是……”
耳边还响着士子们的嘀嘀咕咕,陆昭锦却头疼了。
她看了看身旁的叶幼清,再低头瞅了瞅自己,虽说都是饱读诗书,但一个是霸王惯了不屑读,一个多读的是女子闺卷,如何能在这般苦读士子中杀出重围?
“叶幼清,你有把握吗?”她悄悄戳了一下身前的叶幼清。
小霸王挠了挠后脑勺,“没事,瞧我的。”
陆昭锦嘴角一抽,就是你才不靠谱呢。
她敛袖研墨,思忱着书卷上的考题,提笔犹豫许久,刚想下笔,就听身前响起一声:“我写好了。”
这个叶幼清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恼火地盯着男人的背影,只见负责巡考的那名白衣蓝腰带的弟子皱着眉过来,接过叶幼清白白的答纸,突然喝道:“胡闹!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哎!”叶幼清挥开扑上前来的两个杂役,陆昭锦赶忙给他使眼色。
这里可不是能靠拳头解决问题的地方。
如果沉云庄是逍遥堂的背景,那此地的高手绝少不了,叶幼清那点儿武力值对付寻常武者还可以,但对上沉云庄的人,只怕难有建树。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答的不合格?至少也该去问问旁人,万一我……”叶幼清故作神秘地顿了顿:“你可就让沉云庄错失了一个大才子。”
那名弟子一怔。
这沉云庄纳新弟子,虽说公正,但也确有些内情作祟。
看此人衣着不凡,气质嚣张,又敢大胆出牌,恐怕是大有来头,他一个小小入门弟子,可不能随便得罪。
“我去找大师兄问问,你在这儿等着。”那名弟子交代另外几人看着,自己跑了出去。
还有大师兄?
陆昭锦在后面疑惑地盯着叶幼清,而叶幼清此刻也转过头来对她挤眉弄眼,扰得她不能下笔。
不多时,那位大师兄已经步入这间大堂,他系着紫色腰带,衣襟领口也是华贵的紫色,整个人卓雅不凡,看似温润,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傲气凌人的味道。
他盯着叶幼清看了眼,眉头一皱,随意挥了挥手:“撵出去。”
“是,大师兄。”杂役们得令,立刻动手。
叶幼清一脚瞪上桌案,大嚷道:“谁敢!你是管事的?小爷这句话可是你们家庄主说的,你敢不过?”
庄主?
杂役们一愣,顿时不敢下手了。
庄主的话,在沉云庄就是金科玉律,不说他们这些小杂鱼,就是大师兄,也不敢随便反驳。
“这是师傅说的?哪一章那一卷?”大师兄皱眉,总觉得是叶幼清在信口胡诌。
“你去问问你师傅就知道了。”叶幼清站在桌上俯视众人,混天混地的模样甚是唬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若是撵我出去了,以后你们师傅追究起来,我可不管!”
陆昭锦早就起身躲到一旁,看着叶幼清的浮夸表现,若有所思。
这小霸王虽然在京中嚣张惯了,但是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这是发现了什么?
大师兄面色铁青,对于一个新人竟敢这样嚣张地俯视他,憋了一肚子气。
但他又不能发作。
他不想承认师傅的话里,有那句是他没背下来过的,但又不敢随便否认。
可这句话……
大师兄恶心地盯着手里那卷纸,撇了撇嘴。
师傅怎么会说出这种混账话?
可看这个赵清如此笃定,又不似说谎的样子,难道真要用这种话去惊扰师傅他老人家?
“怎么回事?”一紫袍老者走进屋内。
那个大师兄立刻将这颗烫手山芋交给他:“郭老,您看这……”
叶幼清一见来了个管事的,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