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很够义气地拍着他肩膀道:“有一天你突然失踪,或者离奇暴毙,我一定会把这条线索告诉警察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李言昭一巴掌把人拍开,沉默地做回椅子上认真思考。
徐然死不悔改地爬回来,接着出馊主意:“一颗钻石买一阵安宁,你不如买支军队去非洲开矿吧。”
李言昭严肃地看着他,一本正经道:“同样的东西不能送第二次,我是真的爱她,所以要比别的女人多花点心思。”
“……”作为一个有原则的花花公子,徐然完全不能理解他脚踏几条船的做法,他弱弱的提议:“爱她…就要专一。”
显然李言昭也不能理解什么叫专一,把他的话当成了空气。他自言自语地说:“下月有个慈善晚宴,用她的名字去捐笔钱?”
徐然没听清:“什么?”
李言昭一脸凛然:“捐钱太小气,干脆以她名义建个公益基金,让她流芳百世。”
徐然:“……”
谁也没想到李言昭下午突然要去出差,一走就是半个月。
李言昭离开的第四天,伊莎又跑来提要求了。
“我想要张卡,去买衣服。”
晚晴在露台上晒太阳,她天生皮肤白,晒不黑,一层薄薄的防晒霜就是全部。被伊莎搅和进来的林管家顶着一脑门的汗,心里不停地骂哪不懂事的丫头。他也是希望伊莎好的,到底有层不近不远的亲戚关系,不过今天…她是不是有点底气太足了?
“想要多少?”晚晴懒洋洋地问。
伊莎说:“五十万。”
林管家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五十万!亏她开得了口。
晚晴只是笑,没说话。
伊莎辩解道:“我到底是先生的女人,穿的太差会丢他脸的。”
她知道前阵子晚晴一口气订了近三百万的衣服,所以她觉得自己的要求很合理。
晚晴简直太欣赏她了,甚至认为这号人生来就是给自己取乐的。做皇后时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意拿捏一个人的命运,此刻有人撞上来,晚晴自然笑纳。
“你说的对,”她说,“先生对女人都是很大方的。”
她又对林管家说:“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她,走我的账。”
林管家震惊地问:“走您的?”
晚晴微笑着点点头:“到底她是第二个住进这栋房子里的女人,我也该略表心意。”
经她提醒,伊莎意识到了自己的重要性。她认为连李茜都要巴结自己,可见段景一定对自己很重视。她暗自欣喜,好像童话中的公主终于被王子找到。
伊莎大胆地再提出要求:“我还要再配一辆车。”
林管家额角青筋抽了抽。
晚晴:“应该的,再从我这抽一个保镖给她。”
“夫人…”林管家为难道:“家里只有三台车,段先生开走一台,有一台送去保养了。”
晚晴不以为意:“我又不出门,让给她用吧。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以后伊莎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可以不用请示。”
出门的时候林管家脸色并不好,但满面春风的伊莎已经迷了眼,完全不顾他的暗示。
林管家说:“这事传到老夫人耳里,她会不高兴。”
“怕她做什么,她拿阿景一点办法也没有。”伊莎边走边玩着指甲,她不怕老夫人,论出身她要比李茜还好一些,何梦云没理由不喜欢自己。
林管家隐晦提醒:“先生此刻不在国内。”
他没有当众表态,你还什么也不是。
伊莎想起段景表情就变得十分憧憬,她说:“你没看到落毛鸡的态度吗?一定是阿景命令的,嘻嘻,阿景对我太好了。”
林管家冷冷地警告她:“注意对先生太太的称呼,要得意等你成了真正的二夫人再说。”
伊莎撇撇嘴,心说等我成了女主人看你还是这幅态度!
李言昭第一时间接到了林管家的电话:“照她说的办!”
‘啪’李言昭几乎是把手机摔在桌上,什么时候都存在的徐然在旁边偷笑。
“吃火药啦!”
李言昭的好心情被一通电话破坏殆尽,他沉着脸看酒店外的街景。几百米的高空,如王者俯视黎民众生。虽然他不再是帝王,但仍有得是人甘愿拜在他的金钱帝国之下。李言昭穿越之后过得十分顺风顺水,压力小又自由,不知比当皇帝幸福多少。只是在这种幸福中,他总觉得有什么在被改变,不能被把控的感觉,是他最害怕的。
李言昭顾左右而言他:“x省的那座墓挖掘进展如何了?”
一个月前有座天晟时期的贵族古墓被抢救性挖掘,李言昭第一时间就关注了,还投了巨资进行保护。
“天气不好,进度不是很大,外围工作还没完成。”徐然问:“我一直好奇,你怎么突然对考古感兴趣了?”
李言昭:“我只对那段历史感兴趣。”
无偿贡献出一千多万,只要第一时间知道文献记载,徐然失笑:“我看你是对那两个皇后感兴趣吧?你这品味,一千多年前的审美跨度也太大了。”
李言昭看着远方如巨浪奔涌的白云,逐渐勾勒出一个娉婷的身影,他淡淡地说:“你不懂的。”
晚晴从不提当年,正巧在从天晟帝驾崩的那几年出现了历史断层,睿婉皇后的后事竟无人知道。她的早逝,一直是李言昭心里的一块疙瘩。他预感这是个不同寻常的秘密,一定要自己亲手揭开。
徐然觉得这阵子李言昭的情绪起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