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新型防盗,购买比例不足的小天使们会延迟一会看到正文哦。 “时无常,我们不是患难之交,亦不是莫逆之交,要说什么生死之交也未免太过夸张。”
“我非多愁善感之人,更非圣人之辈。我虽为你难过,可难过归难过,你我皆知,你之死其实是因为当琴之事。那事我是引子,你的贪欲却是根源。”
将绝的神情早已不复最初的倦怠,他的面上露出了些许探究之色。
长生哀悼之后又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若是真的觉得时无常之死与他无关,为何刚才他的心中藏着那样的苦痛?
“可是时无常啊……今日对着你的墓,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长生说话的语调颇为温柔,可他看向墓碑的眼神却透着凛冽的凉意。
“我明白了就算有人造出灵卡,就算有人渴望太平,可这个世界终归是弱肉强食!”
“我竟这般天真,天真到忽视了这血淋淋的丛林法则。”说到此处,长生眼中划过了稍纵即逝的痛色。
“想要归隐没错,想要逍遥山水也没错,可弱小本身就是最大的错。我竟然没办法护住一个我想护的人,这是多么令人难堪的事。”
“其实当初我选那本《繁音诀》,不是因为被你忽悠了,而是因为它是最适合我的功法。或许我的潜意识里一直想要变强,只是那时的我不愿承认罢了。”
长生抵在墓碑上的手慢慢收紧,一朝之间他似乎抛却了所有的闲适从容,变得锋芒毕露而直刺人心。
“但现在,我承认了,我真的非常非常想要拥有力量!”
“时无常,我们没有共患难,也没有经生死,可我们的的确确是朋友。所以你的仇,我记着了。终有一天,我会让那个纵火之人自食恶果。”
“这样的话,你也能安息了吧?”
说到最后长生的脸色柔和了几分,他对着墓碑露出了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
将绝垂眼盯着长生那柔和下来愈显俊美的面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快了几分。
说到底都是因为他一开始便对长生印象太深,所以今日慢慢了解了对方后,便不知不觉地被蛊惑到这等地步。
过了许久,将绝移开眼叹了口气。他抬起右手在虚空中随意一划。下一秒,陌生的宫殿影像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最先入目的是暗金色的龙椅,只是那龙椅上空无一人。
“不在这里吗……”将绝见状再度挥手一划,这下子他还没看清画面,无数龙吟之声便已争先恐后地淹没了他。将绝抬眼瞥去,只见到了满地的巨龙。
这些龙不约而同地低着高傲的头颅,却不是对着他将绝,而是对着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穿着暗金色长袍的男人。
当那个男人转身看来时,将绝懒散的神情收敛了几分,暗沉的瞳孔中也下意识地染上了些许戾气。
“帝阙。”半响之后,将绝终于开口了。
“将绝,真是稀客啊。”帝阙冷淡地回应道,略带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显而易见的阴鸷之意。
“找我何事?总不会是来找死的吧。”帝阙的声音低沉而又暗哑,且天生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从他说话的语气就可以听出,他绝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帝阙说着瞥了将绝一眼。他生而傲慢,看向将绝的眼神也犹如看蝼蚁一般。
事实上帝阙也的确有与将绝争锋相对的底气。
因为将绝自百年前的那件事起便性情大变几欲疯魔,既不管闲事也不开宗立派,纵使顶着三界最强的名头却依旧孤身一人。
帝阙却与将绝不同。他的修为与将绝相差无几,暗中却还掌控着三千世界的不少宗门。两人若是真的拼尽全力以死想搏,最终孰胜孰败还不好说。
“我纵使想死,你杀得了我吗?”将绝闻言漫不经心地说道。有段时间,他和帝阙都想弄死对方,可最终依旧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将绝是不在乎死亡与否的,但他若不想死,这三千世界便谁也杀不了他!
帝阙听到这话后只是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然后什么也没说。他伸出手摩挲着身前那只金色巨龙的鳞片,那冰冷而英俊的面容掩在了阴影之中,一时间看不分明。
“我今日找你,是想托你照顾我的黑龙。这头黑龙与你颇有渊源,托你照顾再合适不过了。”将绝没有再扯什么闲话,直接说明了来意。他和帝阙是敌非友不死不休,根本没什么好叙旧的。
“渊源?你是指,当年你从我手里抢走它的渊源吗?”帝阙淡淡地反问着将绝,声音听不出半分喜怒。
将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头几乎要在空中睡着了的黑龙,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它的背,示意它清醒些别真的睡过去了。
“我将它托付给你,是因为我打算冲击长生境了。”将绝无所谓地说出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冲击长生境的仙帝,大多十死无生。他死了倒是没什么,但他不想自己死后,这头黑龙再次孑然一身地到处流浪。
孤独这种东西,体会过一次便够了。
况且他在大千世界的仇家挺多,其中绝大部分人做事都没什么底线。将绝觉得自己若是真的死了,自己的坐骑很有可能会被那些人捉去泄愤。
放眼整个大千世界,如今最适合护住黑龙的也就只有庇佑龙族的帝阙了。若非如此,将绝也不会自讨没趣地联络对方。
帝阙闻言抚摸金色巨龙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然后第一次抬起眼直视着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