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遵从安然的本心,她是半点儿也不希望见到安崇元那个唯利是图的绝对渣爹的。
打从害人不成反被害之后,某渣爹已然恨她恨到的恨不得喝血寝皮的程度。满心怨毒、喝骂诅咒倒是时刻不停。至于想念?呵呵,怕是用显微镜都找不到那么一丝半点儿吧!
与其相看相厌的,何如各自安好呢?
虽然这词语用在关系为父女的他们身上有那么些许的不恰当,可事实就是那么个事实,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不是!
可看着自家夫郎那期待满满,要陪她一起刷足了声望值的样子,安然那到了唇边的不字儿就生生改了道儿,变成脆生生的好字儿。
也罢,不就是作秀么?
虽然只要日子过得舒爽,她半点儿不介意自己在世人眼中是至情至性还是狠辣无比。左右为了小命、前途故,也没谁敢将舌根子嚼到她跟前不是!
不过就像自家夫郎说的,既然有机会给自己树立个良好的正面形象,又何乐而不为呢?总得处处良好,也能更好做女儿们的偶像不是!
而且作为帝家媳妇儿,她就是不能因为自己对帝家大肆点赞,也尽量别做污点不是?
抱着如此的心思,安然很是从善如流地附议了自家夫郎要去医院探望的想法儿。
只是她乐意纡尊扮个孝女,安崇元却半点儿也没有兴趣配合她做个慈父的。甫一进了病房,就被他那双恨火欲炙的双眼死死盯着:“孽女,你这个孽女,连姐姐和继母都不放过的孽女!早知道你这么狠毒,当年我就该把你一把掐死……”不叫你这个祸害有成长起来的机会,生生害了我们一家,也毁了我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安氏。
“其实你现在后悔也是不晚的,虽然我不可能放弃这美好生活给你那糟心的真爱与掌珠赔命。但一声令下,送你过去跟她们团聚,成全你们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却是半点儿问题都没有的!”安然冷笑着打算了他的控诉,很有些认真地看着他。
仿佛他但凡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意动,就即刻命人送他最后一程般……
“你,你个蛇蝎心肠的!夺了我的安氏、害了薇薇和宁宁还不够,现在连亲爹都不放过了么?送我去死,你特么的就不怕老天一个雷下来劈死你?”安崇元恨恨,仿佛面对的不是自己嫡亲的血脉,而是刻骨的仇人一般。
声声诅咒听得帝少目光森冷,眼刀子不要钱地往他身上扎。若不是这厮还挂着他老丈人的糟心身份,他都要直接给对方个痛快了。
“呵呵,老天若真的那么有灵,当初就该劈死你们和刘薇那对儿为了财势不惜牺牲一切的窃贼。如此,也就没有那后面的诸多风浪了不是?
毕竟为了钱从身体到灵魂,把自己出卖了一干二净的你们,才是更应该被九天神雷净化掉的存在呢!”自己找死,安然哪里还会给他留脸?
言语如刀般,字字句句往某渣爹的心窝子上扎。干净利落地扯下那张虚伪面皮,露出里面满满的肮脏龌蹉。
“而且,安总也别你的安氏、你的安氏的,说得好像你真的是安氏的主人一般!要知道安氏从来都是我家妻主外家的主产,是我那已故的岳母留给唯一女儿的家业。
若不是你巧言令色,哄骗我家岳母在先、又欺我家妻主年幼在后。偌大的安氏,哪里有你的立锥之地呢?
重掌安氏,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可谈不上什么抢夺不抢夺的。
我家妻主聪明又才气,可用不着和你们一家子似的,为了点儿蝇头小利,把自己从身体到灵魂的卖个一干二净!”作为妇唱夫随的代表派人物,自家妻主都已经表明态度了,好夫郎的他自然得迎头赶上:“别监守自盗成了习惯,就以为自己才是正统了。更别把安氏当成多大的事儿,小小一个烂摊子还当不起我帝擎苍的爱人用一个夺字儿!”
“行了擎苍,跟他那种忘恩负义型儿的井底之蛙有什么好说的?声望值也刷好了,咱就赶紧撤人了呗!
不然跟这种人渣呆久了,近墨者黑了可怎么办?”安然娇嗔,仿佛多在这屋子里待上一秒钟就多了十万分人品低劣、道德沦丧的可能般。
“成,听妻主的!左右安总心存旧恨,不论咱们这对儿孝女孝婿怎么求肯,他都不肯抛开过往,不愿与我们一起共度新年的。
如果咱们不出现在他眼前能让他老人家更快乐的话,咱们以后就少来吧!
能让他老人家开心,就是我们做儿女的最大孝顺了……”无比真诚的话语,十足孝顺女婿的谦卑样儿。
可是,你特么的能不对着门口儿的监控探头如此言语么?
安崇元大怒,险些呕出一口老血。
合着,这对儿孽障是借看望他来刷安然那孽女不计前嫌孝顺女的美名,来行侮辱折损他这个迷途不知返的亲爹之实?
被道具了一把的安崇元捶床大骂,片刻功夫就招惹了院长臣骅的亲自到来:“敢在我家爷面前侮辱咒骂我家至高无上的夫人,安总你这真的不是在作死?
ok,不想活是你的权利,我无权也无兴趣干涉。但在作死的同时,带累我被我们家爷又罚又训的,就是你的不厚道了。”
“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可是你们夫人的亲爹,你家爷的老丈人!”安崇元战栗,很有些色厉内荏地威胁道。打从住院以来就被这人花样翻新的折磨,就是铁汉也得存了三分怯意,更何况他这个素来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