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切石头的师父,把料子给倒立过来,这块料子就像是一块鸡蛋,从中间破开了,倒立过来之后,像是一个倒斗,放的很平稳,师父,拿着切割机,在石头的尖上上年破一块,就像是切西瓜在屁股后面切一刀一样。
这一刀下去,很快就把一把巴掌大的料子给取下来了,师父拿着水一泼,切口上的杂质立马就被清除掉,我们都弯着腰过去看个究竟,我看不清楚切口的颜色,不知道有没有变色,但是我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脸色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就知道,这个颜色并不是很高。
章柔很聪明,没有跟我小声的说,而是直接说:“皮壳颜色灰、黑分明,黑皮有小解口,细糯通透的苘地,种很老,冰味很足,人见人爱。”
听到章柔的话,我就放心了,这里面翻色了是肯定的,但是马白溪不屑的说:“说的倒是真的一样,你没看到灰皮部位的种质有可能不够老,这应该引起警惕,玉石有可能会出现变种。”马白溪的话,让我仔细思考起来,其实只要仔细推敲即可看出,玉石上下界线分明,反映了玉石上下部所处地质环境不同。
黑皮部位长期被水淹没,处于缺氧的还原环境中,有利于两价铁离子向玉石内部渗透而形成柯绿泥石的沉积,使翡翠得到了充填、密实,“白地”被改造为“苘地”,种质提升了。
而玉石上部因处于地下水位之上,没有或很少发生次生矿物的充填、密实,翡翠得不到优化改造,种质未得到提升,地子仍可能是“白地”。
因而玉石上下部位的种就会不同,也就是出现了变种,这块石头像个蛋,很有可能就是一半埋在水里,一半在上面,所以,会出现变种的可能。
变种可以变的好,也可以变的坏,五五分账吧,其实从牌面上就已经看到了玉石变种的蛛丝马迹,解口的左边已有白底显现的迹象。如果切到灰皮部位,定见“白底”无疑。
倘若以牌面作为整件估价依据,竞价就会更高,合理的估价应将两部位分开估算,黑皮老种苘地占百分之五十以下,以此为投标依据,其余“白地”或可忽略不计,因与“苘地”相比,白地确实算不上什么。
我所说的苘地就是芙蓉色的浑浊的底张,而白底并不是所谓的冰种白底,而是水白,像是水沫子一样的白,是不值钱的。
我说:“竖着来一刀,看看里面的底子会不会涨进去...”
师父看着石头,说:“你真走运啊,这块料子的裂,没有从里面涨出来,切口没有裂,平的很,但是这个中间的裂,不知道涨了多少到里面,要是你竖着切,万一裂涨的深一点,你就吃亏了。”
我看着料子,他说的很对,如果裂深一点,竖着切,废料就多一点,我之前想这么切,就是看切口的料子没有裂,就想当然的以为后面也是没有裂的,但是有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要小心了。
他说:“既然后面是没有裂的,就从后面开始理片,够一个镯子的厚度就行了,反正,你也是要打镯子的,是不是?这么理片,也还是能看到里面的种的变化。”
他说的有道理,我说:“好,就听你的,开始理片吧。”
他点了点头,把料子放倒,然后拿着切割机开始理片,切割机跟原石摩擦,发出嗡嗡的声音,我听着很悦耳,很快,第二块片就理出来了,就像是放倒的土豆切成一片片一样,很快。
当第二块片被拿出来的时候,我看到马白溪跟袁正海的脸色都变了,两个人的眼睛,明显的瞪大了一圈,两个人都不可思议的蹲下来,看着切口,又把切片拿了过来,自己的打灯看起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我从两个人的动作很表情来看,这两个人似乎都被这块料子跟惊到了。
章柔也看着料子,但是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小声的问:“是不是跳色了?”
章柔看着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有点着急,我也有点着急,看来章柔的知识,还有待提高,连切开的石头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还怎么做我的眼睛?
我说:“好一个跳色,哈哈,我赢了,承让...”
我不知道虚实,所以故意拿话套他们两个,马白溪站起来看着我,觉得有些奇怪,我看着就有些心慌,如果我真的知道跳成了什么色,或许早就嘚瑟起来了,但是我就是因为不知道什么颜色,所以,我才没嘚瑟,只是说了一句得意的话而已。
我看着马白溪刚要说话,突然,袁正海就站起来了,说:“石先生,这块金丝种的料子我要了。”
我一听金丝种,嘴角不由的抽了一下,但是我立马看着马白溪,他似乎在等着我做表情,但是我立马就收了,我看着料子,笑着说:“卖不卖还得我商量一下,失陪一下。”
说着,我就拉着章柔到一边,我急忙问:“料子的切口上是不是有一条条的线?是什么颜色的?横着的还是竖着的?”
章柔看着料子,点了点头,说:“在切口,有七八条横竖不一带着金黄色的线条,而且底色比之前变得更加的细腻了。”
我听着就很兴奋,我说:“赚了,这块料子何止涨了百倍,两百倍三百倍都有可能。”
章柔有些惊讶,问我:“这些线,不是杂质吗?为什么会涨?我记得,书上面写的,翡翠的底张越干净越好啊...”
我笑了一下,我说:“你不能看死书,这些线可是金线,非常的难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