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害皋璟雯,这个目前在皋帝面前光耀无比的纯净公主。
还派了杀手直接想要夺取皋璟雯的性命。
祁王怔怔地看向皋璟雯。
眼底的思考,如同胶水一般黏着在皋璟雯身上。
半饷,他道:“你近来时常进宫,有没有发现有谁和你说话的态度和寻常的不一样,或是变得亲密,或者变得疏远?”
皋璟雯眉间依然停着在暗巷时的惊恐,道:“我进宫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我母妃在一起,偶而会去给皇后请安,还有姑母(亦凌王的母妃,惠妃的亲姐姐),她们都还是以往的样子,无人有不寻常之处。”说完,埋下头,扯了扯衣袖,复又看向祁王,道:“哥哥是怀疑要杀我的人,在宫里吗?!”
皋璟雯说完,自己心中一惊。
宫里的都是不是她的生母,就是她的嫡母,再或者是庶母。
有谁会要取了她的性命不可。
祁王眉心微微一颤。
眼下纯净公主尚且没有牵涉到党争之中,她亦不属于太子一党,也不属于轩王一党,更是和蓉王无半点党羽关系。
再加上,目前除去被太子压下去的凌王。
朝中并没有撕破脸面的党羽之争。
纯净公主如此一个清闲的人物,有谁会要了她的性命。
杀了她,又有谁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祁王和皋璟雯对视了良久,终是把头撇向一边。
是谁要杀皋璟雯,他也不知。
“猜测而已,但敢动此杀念的人,定是有权有势,位分或者官阶极高之人!”祁王眼中藏着暗暗的愤恨,道。
皋璟雯听着祁王的话,不由得紧紧握着一旁灵儿的手。
侧殿当中,忽感空气冰凉到了极点。
皋璟雯站起身,在殿中来回走动,她再次细细回想近日.进宫时,所见到的人和事。然费力回想,竟是找不出半点不妥之处。
她走到窗棂边,站住了脚。
秀气的双眼轻轻从祁王身上掠过,她道:“哥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朝中的事如此了解,适才哥哥的神态,举止,甚至是处事的方法都似乎并不是一个整日只知喝酒对诗的人能做得出来的......”
皋璟雯说着,脸上不自觉地挂上好奇,不信,甚至是怀疑的表情。
她一步步走向祁王,似乎不敢相信她眼前是她认识的俊昇哥哥一般。
祁王放在案几上的手,微微收紧。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没有能够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尤其是看到齐清儿受伤,他哪里还能够装出文人书生的样子,装出避世不问他人之事的样子。
一时间竟是全忘了。
祁王缓缓扭过头看向皋璟雯,扭头的那一瞬间,他已经调整好情绪,脸上平静如水,道:“难道是我处理的不对?”
皋璟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眉眼稍紧,道:“就是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才觉得奇怪……”
皋璟雯说奇怪二字的时候,她内心深处其实是不愿意有这样的怀疑的,以至于她的面部表情即是犹疑,又有些愧疚。
毕竟她知道祁王这么多年。
他都一直都是独自清闲,从不过问朝中之事的。
祁王看了看皋璟雯,反倒微微一笑,道:“也许这是本能的反应吧,当年我刚被赶出宫,独自建府的时候。被少被人欺负,当时我也是这么做的,只是父皇不予理会罢了......”
他说着话时,心尖上似被人拨了一下。
嘴角稍稍一撇。
让祁王想起过往的耻辱,这不是皋璟雯的本意。
她愧疚地垂了垂目,复又坐在案几边,道:“那药箱是......俊昇哥哥不是从来都不习武的吗?”
祁王眼眸中蒙上了一层雾,神情依旧很淡,道:“我的祁王府并不像其他王府,有那么多的府兵,还有巡防营的兵力把守。我要是一点武力不学,岂不是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他自嘲般的一笑。
皋璟雯已经起了疑心,再想要抹去是不可能了。
祁王也不打算要彻底排除皋璟雯心中的疑虑。
在这京城当中会有更多的人发现他的另一面,会发现他这十五年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皋璟雯只不过是第一个发现而已。
做太多解释,反而会让她往歪处了想。
皋璟雯无意的笑了笑,道:“只是今日行刺一事本就蹊跷,又差点在暗巷中送了命,现在还惊恐未散,难免看人想事儿的时候会多虑。倒让俊昇哥哥想起了从前不愉快的事情,还望哥哥不要往心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道:“灵儿去看茶,哥哥来了忙到现在连口茶水都还没喝呢!”
灵儿刚准备转身退下去看茶,祁王忙起身道:“不用了,一来时辰不早了,二来璟雯妹妹受到如此惊吓,该早些休息才是。茶改日.再喝吧,本王先告辞了。”
说着,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皋璟雯坐着也未起身,只坐看着祁王离开。
祁王走到边门,又转身道:“父皇即已派了御林军夜守公主府,想来最近一段时日.公主府上是安全的。如要出门的话,定也要护卫一同跟随才好。”
“谢俊昇哥哥关心,我一定会注意的。”皋璟雯说着不自觉地站起,又对两边的灵儿和竹婉,道:“你们去送送祁王殿下,我正好进去看看雨姐姐。”
祁王点头表示致谢。
随后踏出了齐清儿的暖阁。
灵儿和竹婉一直随行至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