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伸出手浅笑,“凯瑟琳·安。”她不愿意在这里透露自己的中文名字。
美女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很快就离开了。
冯修浚看着嘉禾说,“天已经晚了好好休息后,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来,住在薇儿他们家的名下,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薇儿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
“显而易见,是花农,你暂且住在这里做个村姑也不错。”
村姑?
这种乡野生活简直求之不得的安宁。
不论如何,她说,“还是谢谢你。”
“谢什么谢!”冯修浚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早点给那个老男人一刀两断!别再为了他半死不活的让人心烦。”
嘉禾没应声就那么站着。
冯修浚去接电话,嘉禾扶着楼梯慢慢向上走,古堡里空荡荡的,就算有薇儿的家人住在一楼里,嘉禾的卧室被安置在二楼还是让她有些畏惧。
缺少人气的地方,一向显得吓人。
她找到放自己行李的那个房间,到浴室里打开水龙头冲了冲脸,呕吐感没有那么重,也让她整个人感觉好了很多。
盯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嘉禾很多时候会忘了自己这么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喜欢的男人,一点都不喜欢她,而且还要把他们的孩子给打掉。
她活得到底有多失败。
生下来就没遗弃,她认了,好不容易爱了一个人,还是要被遗弃,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她都没权利决定能不能好好将她生下来。
空荡荡的房间里,她终于忍不住了,在冯修浚面前带了一整天的面具撕扯下来,抱着自己的手臂开始躲在浴室里的角落哭。
小时候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听人说过,古堡里时常会在小屋里住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那是童话故事,暗黑的童话,竟然在她身上就这么应验了。
原来生活和戏剧一样的狗血,压的人苟延残喘到不能呼吸。
冯修浚挂了电话上楼来的时候,推开她房间的门,想要敲浴室的门终究是选择放弃了。
浴室里有刷刷刷地水声。
他了解她,知道那个傻姑娘一定在流泪,用水声掩盖她的哭声。
仅以为傲的自尊只剩那么一点点了,他不想再残忍的践踏。
背靠着浴室的房门,冯修浚的脸色差到无以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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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
乔父乔母旅游不在,让安然更是心慌。
人找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找到,顾向北最终都没能救得过来乔安然,直接被顾怀笙的人带着上车。
“乔小姐请吧。”
郑东无奈,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又没办法。
安然从乔家出来,看了一眼和顾怀笙并肩站在一起的傅允陶。
所谓的傅大女神,两个人真的如影随形的过分。
她讥讽的一笑,睫毛漆黑,在眼睫下投射出一片阴影,像是没什么可畏惧的了,她说,“不管怎样我都不后悔让禾禾离开——她真该永远都不要回来……”
大暴雨,天空中电闪雷鸣。
找疯了的顾怀笙,听着她的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此时已经有人先一步将手里的伞扔掉,伸手一巴掌打在乔安然的脸上,“你还不知道错吗?”这人是顾向北。
傅允陶见顾怀笙身子一个踉跄,急忙伸手去扶,看着乔安然嫉恶如仇,“够了,别再添乱!”
安然望着顾怀笙,顾向北和傅允陶,说道,“你们相互依靠的关系,无时不刻不让我感到恶心。”
雨中有人匆匆跑过来,是余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对顾怀笙道,“先生,有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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