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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等自家宗主许久的区长镜在听到大魔头安齐远终于把回归青阳洞之事提上议事日程之后,激动得差点没有当场落泪。
想起自己相当于被软禁在觉非罗身边的这些日子,区长镜恨不得立刻吞下一枚忘忧散,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过往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且不说宗主安齐远和另一护法杜遥皆缺位,觉非罗在这无赦谷就是说话一顶一的上位者,区长镜觉得自己就是没事放个屁都会被身边无处不在的眼线报告给觉非罗,让他觉得自己毫无*可言十分挫败。
加上觉非罗自回到自己地盘之后,再没有青阳洞的那些清规戒律约束,也不用在他人面前维持自己清心寡欲的道修形象,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是那样仙风道骨,可是一旦犯起混来竟然不管不顾。有几次逮着区长镜就拽进浴池里洗鸳鸯浴,还唤了婢子进来舀水按摩伺候着,弄得脸皮薄如纸的区长镜几次三番不知道要把脸搁在哪里。
后来也是恼急了觉非罗才把伺候的人给屏退了,可那之后的区长镜也没好到哪去,被觉非罗在水池里翻来覆去地折腾,处境也没比有外人在的时候强。
反倒是郑东在无赦谷如鱼得水,这无赦谷的灵气与青阳洞相比不相上下,他作为觉非罗亲自领回来的座上宾,立刻就分配到了一个极好的洞穴修炼,这可是在论资排辈的青阳洞里绝对轮不到他的。这些时日下来,他的境界也稳固了不少。
如今听到要回青阳洞,郑东比起区长镜来明显要兴趣缺缺。
不过把难看的神情直接挂在脸上的却是觉非罗。想也知道,他在青阳洞的身份已经暴露,不可能再跟着苏澈一并回去。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他与他的小心肝区长镜要暂时分开。觉非罗自然是一万个不情愿。
“如今青阳洞没有高阶修士撑门面,光靠着若耶阁的法能支撑也不是办法。且不说我们尚未弄清这法能的底细,即便他是个好的,也是其他门派的高阶修士,不可能一直这般照拂青阳洞。”苏澈哪能不知道在座各人的心思,也只好说说大道理,希望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安齐远道:“重振青阳洞一直是阿澈的心愿,我无论如何也想要帮他完成。待阿澈重掌青阳洞大权,再扶植出一批能撑门面的新人,我与阿澈便将宗主之位让出,没有了门派的羁绊,从此做一对无忧无虑的散修。”
青阳洞的没落与苏澈上次的渡劫失败有直接关系,苏澈这种向来以门派利益的人必定无法放任不管。必须把青阳洞的这个后顾之忧给解决,否则他们二人便无法真正地逍遥于天地物外。
“在梵奇秘境中的机缘虽然能够解释阿澈修为的突飞猛涨,但是就算是单灵根的天赋,遇到机缘也不可能一下就突破到元婴之境。我担心阿澈回到青阳洞之后,元婴修为会引起各方的怀疑。”
苏澈对此也十分认同——若是没有五灵根天赋的加持,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到元婴境界的。
“即便是有我和长镜相互作证也不行吗?”郑东问道。他们之所以一直留在无赦谷,就是为了把苏澈五灵根的事给圆过去。
“恐怕很难。”安齐远分析道,“修真界本来就对梵奇秘境中的机缘十分好奇,如果单纯是青阳洞还好,阿澈毕竟是青阳洞门下的修士,青阳洞即使发现什么不合常理的猫腻怎么也会护其一二。但现在不仅有法能掌权的若耶阁在,其他门派也虎视眈眈。阿澈突飞猛进的修为,必定会引来觊觎的豺狼虎豹。”
区长镜皱眉道:“这么说,宗主还是得隐藏修为?”
苏澈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止。如今我已是元婴境界,如果能继续使用青阳洞的玄冰洞修炼,相信能事半功倍。”
安齐远点头道:“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到化神境界,就算有人想掀起什么风浪,有我无赦谷撑腰,恐怕也难得逞。”
所以所有问题的症结,依旧需要靠实力来解决。
“也是,如果能韬光养晦地修炼,待法正宗主那边的事情有了个了结,就可以重掌若耶阁,将青阳洞还给苏宗主了。”郑东道。
一群人商量了半天,都觉得这种收敛锋芒的做法最好,然后定了个返回的日子,便往青阳洞去了。
苏澈一行人的回归,在青阳洞掀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早就知道越是凶险的秘境能得到机缘越好,可众人怎么也没想到,在各大门派前往梵奇秘境的幸存者都陆续回归之后,消失了数年之久的天才安远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而且不仅回来了,修为也一跃升至结丹高阶,隐隐有突破至元婴境界之相。而一同回来的郑东和区长镜虽然修为的进益比不上安远,但也足以令旁人垂涎。
但安远的突破还不是最惹人注意的,最让人跌破眼镜的反而是一直被众人当废柴看待的四灵根修士苏明!
听一道返回的郑东和区长镜说,这苏明也是跟着安远在秘境中得了奇遇,四道灵根中的水灵根得到了强化,那水灵根竟与单水灵根天赋相差无几,短短数年时间也突破至了结丹中阶。
四灵根天赋的人竟然也能修炼成结丹修士,这实在是人神两界分化之后出现的头一遭,也难怪众人瞠目结舌。
最开心的无外乎是青阳洞执道长老丘全恕。
想当初苏澈一行人迟迟未归,虽然道观中供着的长明灯一直未灭,但由于从秘境归来的众人皆说秘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