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火大山:“岗山的白巾军摸清楚了情况没有?”
火大山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根本进不去,只远远的看到城墙上有白巾军军士把守,至少有好几百,具体多少兵力,无从探查。”
“探查不了,难道不知道找从岗山逃出来的人问吗。”这火大山一副恨不能三头六臂,七十二变分身自己亲身去探查的自责模样,让我忍不住想责难。
“这……”火大山一脸茫然,这哪里去寻岗山逃出来的人呢,他们的脸上又没有写着岗山人三个字。
事与愿违,我还是低估了白巾军的兵力部署,当海l县出动了军士向这里进发的时候,我不敢再停留,我吩咐道:“去叫大伙拔营吧。”
一路往西北打,打到东海郡最西北,进入狼山郡的地界,再绕道回到东海城,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案,然而往西北的路上,探听的白巾军兵力不少,沿途驻扎在滁水江边,为了不去犯险,我还是终止了这个计划。
往东或者东南方向,都是自投罗网,迟早落入白巾军的包围圈子,那肯定是不能去了,要是有个五千兵力的话,我倒是敢试一试,可这不足两千的兵力,我还没那个胆量,和村那一战还死了不少。
命令在营地里很快传到每一个角落,不一会,便看到军士们动手拆除帐篷,收拾锅碗瓢盆,我的营帐很快也有军士来拆除,而这时候,火大山却领着一个小孩子来见我,这个小孩子似曾见过,想不起来了。
“营领,这个小孩是和村劳共的儿子,爹娘都死了,没地方去,属下想把他留在军营。”火大山说道,眼睛来回在孩子的脸上看来看去。
孩子的眼睛满是哀戚和愤怒,还有恐惧,却被他稚嫩的意志给克制住了,在我的逼视之下,孩子终究没有忍住,泪水充盈在眼眶里,唰唰的往下掉,孩子的嘴巴闭的更紧,始终没有哭出声音。
多么顽强的孩子,被仇恨和愤怒折磨到这个地步,孩子本来还不懂什么,可是却渐渐的知道了许多,渐渐的明白了许多,该怎么做已经成为了他需要思考的问题。
这样的一个人,即使是小孩,现在还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将来呢,必然是早早就会成长起来的人,前途多大,无法估算,但至少不会比那些成年了的人才懂事的人劣势,这样的人留着军营里,我有什么意见呢,还很乐意呢。
而且,我还想通一个道理,与其招募一些成年的军士,费劲心机训练出来,还要防范他们忠诚度的问题,倒还不如多招募一些逃难无温饱孩童和青少年,从小训练,那样收到的成果更大,即使付出的成本更大也在所不惜。
我吩咐我新近任用的刀笔吏劳中用将小孩带下去,妥善照顾。另外,对火大山的侦骑任务仔细叮嘱了几句,火大山的侦骑成果远远没有达到我的理想,这让我有点捉急。
“大山,你选的人员怎么样了。”我问道,他提出说要选用一些熟悉东海郡地理环境的人充任侦骑,我一早就答应了,还吩咐其他总旗配合他。
“人员是选了,时间紧迫,要是能够经过系统的训练,肯定能够胜任,只是这般匆促,未免捉急了些。”火大山忧虑的说道。
“这次,我们大队伍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布下暗线人员,将南望县和海l县甚至更远的县城的防卫兵力给摸清楚,如果你能够胜任侦骑的任务,到时候成立一个侦骑旗是必须的。”我语重心长的说道。
“属下一定全力以赴,完成营领交代的任务。”,身份的变化已经使得我跟他有了那么一点生分在里头,火大山轻松不起来了,官职升迁了,任务也重了,压力也更大了,这些日子来,火大山都有点焦头烂额。
来时走的大荒原路,返回依然走的那条路,奉行隐秘和快速的原则,经过和村的时候,采取的是急行军,快速通过和村,进入荒原,未免夜长梦多,至于雨后的泥巴路脚印深深,已经无法顾及,只要逃的快,留了线索也没用。
幸运的是,依然没出现白巾军的踪迹,进入了荒原,估计白巾军的大部队也不会来追击,果然,白巾军并没有追击,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是三天之后,这个时候,我率领着征召军已经回到了峡谷营地的西南十里之处。
没有直接进驻峡谷营地的原因是南望县的白巾军分派了一千军士来攻打火月旗,留守的火月军士退守到了极东关外,这一千军士因为没有找到人,在火月营地溜了一圈,只看到墓地和一片整齐的绿油油的草,别无其他。
带来这个消息的是留守的火月军士火百寻,那个从鲸鲨海盗手里死里逃生的火月军士,跟我们会合之后已经在这条道上逗留了好几天,目的便是等着我们的出现。
火百莫能够安排的这么周到,倒是令我对他刮目相看,听说白巾军竟然进驻在峡谷营地而没有离去,我顿时生了疑惑,确认道:“火百寻,你真的确认白巾军在峡谷营地驻扎了。”
火百寻认认真真的说道:“千真万确,我亲眼目睹的。”
我见火百寻说的非常诚恳,非常的镇定,而且看他的神色,坦然自若,面色发黄,却还正常,看来一个人在这山野生存并不是很吃力,方方面面看来是一位独自作战的好手,我心里不禁动了想重用他的念头,他安然回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只是没有机会。
劳商旁边感慨道:“白巾军这是不灭了你们火月人不甘心啊,倒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