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的草场上疯涨的狗尾巴草占据了最大的范围,洪水没有肆虐到这里,没造成丁点的伤害,其间一条已经被茅草盖住的小径隐约还能看到,大概是过往脚夫走出来的。
公明与绕道岗山,试图夹击和村,采取的行军方略并不是兵贵神速,他清楚的知道手底下的那些军士的体力,因此,只要行军几个小时,他便就地修整两个小时,恢复体力。
公明常被灭的第二天上午,公明与如约来到了和村的东南面,翻过那片天然的草场,和村便只有五里路的距离,略做休整,即将展开对东海军的夹击。
公明与心情很凝重,自从当上将军之后,他率领的军士们接二连三的吃败仗,他的能力已经被几位天王所怀疑,是南天王一力保举才保住了他将军的职位。
这一战关系到他在白巾军中的名望与实力,因此,他是格外的谨慎重视,试图重新建立他在海陵县打下的威名。
公明与下令就地修整,一边派军士去与岗山桥至尊和公明常取得联系,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已经率军出岗山,直扑和村而来,提前与东海军交战。
夹击的时间公明与定在正午,这个时候,正好是用餐的时间,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倒是没有讲究,恰巧是这个时候正好行军的时间上来得及。
整整的修整了一个小时,去岗山通信的军士未见返回,公明与决定不再干等,下令拔营,向和村挺进。
越来越接近和村,公明与也越来越紧张,东海军真正的实力他已经见识了解了,兵力相当的情况下如今的白巾军绝对不是对手,若不是只有两千的东海军,他也不会冒这险来夹击。
和村已经出现在眼里,可是放眼望去,怎么看着都不像是驻扎了两千军士的紧密样子,连旗帜都不见一把,公明与不禁皱了眉头,岗山那边已经派了三波人去通信,竟然全部石沉大海,说好的岗山守军与公明常的军队跟东海军正面交战,他率领军士背后夹击。
公明杨也觉得奇怪,忍不住问:“将军,这和村怎么如此平静,我们……”他想说我们已经准备进攻和村,和村的东海军没有看不到他们的道理,为何不出来抵抗,这话不用说出来,公明与也不懂。
公明与的眉头皱得更紧蹙了,面色不善的看着平静的和村,没有回答公明杨的疑问,他此时此刻在盘算着岗山的情况,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时,东北方向的一条羊肠小道上出现一名扛着锄头的平民,先前那平民还没有发现白巾军的出现,当看到东南方面密密麻麻的白巾军军士一副枕戈待旦的样子,立刻吓得三魂七魄飘荡不已,打起飞脚往村内跑去,那个平民进村之后,村子又恢复平静,再看不到人。
公明杨不知道说什么,实在猜不透将军的心理,公明杨不由的来回走动,陷入冥思苦想,他不想被将军骂他猪脑壳,向来不动脑筋。
公明杨实在无法忍受这战争即来前的平静,想冒着被骂的危险询问将军,公明与却发话了,说:“公明杨,你率军攻进和村,看和村到底耍的什么鬼把戏。”
公明杨立马应允,转身招呼手下军士,向和村进攻,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没有碰到一个东海军,和村压根就没有什么征召军。
公明杨安排军士将和村寻了个热火朝天,鬼影子都不见一个。没多久,公明与率领余下军士来到和村,公明杨告诉了他搜寻的结果。
公明与问道:“和村的平民怎么说?”
公明杨回答:“昨天下午,征召军余下的两百多名军士离开了和村,不知去向。”
公明与震惊道:“两百多名军士,和村只有两百多名军士,桥至尊得到的是什么军情。”
公明杨立刻解释道:“昨天的上午还有两千余征召军,上午一千余军士往岗山方向去了。”
公明与大吃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顿生心头,随即他又释怀了,岗山易守难攻,他征召军再厉害也不可能轻易攻下岗山,岗山守军可是有千多人。
何况还有公明常的军队,足足两千二百多人,万万不可能的事情,公明与心理虽然倾向于不可能,可是心里头依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于是,他立即下令向岗山进军,猜疑没有任何意义,唯有去实地考察一观,当他领着军士来到岗山新建造的东门,他傻眼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的事实发生了,简直就是见鬼了一样,令他无法相信眼前的所见。
岗山东门城墙上遍插征召军征字大旗,那迎风招展的势头就像是风中飞舞的水龙,呼呼作响。
公明杨震惊的感叹道:“岗山城头上怎么遍插征召军征字大旗,这岗山如何落入了征召军的手里?”
公明与也不可思议的嘀咕着:“征召军是如何做到的?也靠偷袭?”
“桥至尊这王八蛋,我们被他害惨了,当初不应该让他守岗山。”公明杨破口大骂道,“将军,下令,我去夺回岗山。”
公明与愤怒道:“你去怎么夺,你要是多个脑子,我也不会让桥至尊去守岗山,早派你去了,打仗规模达到一定的量度不是靠人多,靠谁勇猛,靠的是首领的智慧和心思。”
公明杨有点不服气,轻轻碎嘴嘀咕:“东海军若不是贪生怕死,岂会这么一败涂地。”
公明杨倒是说得不假,东海郡少说也有两万余军士,若是一个个的都悍勇不畏死,根本不可能让白巾军有发展壮大的机会,早就扼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