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起了一股微风,将热气给吹走,温度似乎凉了不少,秦士郎回过身,要虎贲中郎将严旗去拿一床薄被,一起送上城门楼。
严旗这一回身去拿来薄被,两人一同上得城门楼来,却见镇北侯爷已经睁开双眼,静静的看着眼前王都鳞次栉比的屋顶,神态满足而自信。
秦士郎悄悄的走到藤椅后,问道:“侯爷,醒了。”
“起风了,一股凉意将我惊醒,不服老都不行,若是以前,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太尉镇北候,姓桥,名真田,乃是狼山郡士族桥家嫡系,一生战功卓著,一步一步拜将封侯,位极人臣,一时无两。
秦士郎道:“此时已是入冬时期,眼看就要到了寒冬,您这么毫无遮盖的躺在藤椅上休息,谁能与您比。”
太尉镇北候没有回应秦士郎,朝手里捧着薄被的严旗道:“严旗,你这薄被是给本侯爷拿的。”
严旗道:“起风了,怕侯爷感上风寒,病痛可是活受罪。”
太尉镇北候站起身子,不服输的道:“我还没这么脆弱,本侯爷就算是老了,也比赢山候那老不死的硬朗。”
严旗道:“侯爷所言极是。”
太尉镇北候指着虎贲军营又道:“好好的训练这些军士,要当得起龙国虎贲军的威名来。”
严旗道:“侯爷请您放心,承蒙侯爷青睐,末将未曾丝毫懈怠。”
太尉镇北候道:“严旗你是跟着我南征北战的老将了,应该知道这些虎贲军的弱点,他们还是缺少战场的磨练,临战经验不足,虽然号称龙国的精锐步卒,若真是与狼山郡的边军对敌,你觉得哪只军队的胜算多。”
严旗沉吟一会道:“若不论将领的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只怕是边军胜算多。”
太尉镇北候呼出一口气:“这次苏冲带着轻骑军与羽林军经过战火的洗礼,战斗力得到显著提升毋庸置疑,苏冲这人还是有些眼光和能力。”
严旗道:“此次王师伤亡不少,赢山侯爷他们还要善后,也够他们头疼。”
太尉镇北候轻哼一声,不与置喙,在城门楼上走了一段后,大步往城门楼下走去。
秦士郎紧随身后,说:“东海那边来了八百里加急,直接先送到了丞相府,信使还是苏冲的大侄子。”
太尉镇北候并没震怒,推测道:“战局已定,这是捷报。”
秦士郎道:“应是如此,东海动乱不会再起。”
太尉镇北候道:“不起动乱比起动乱要好啊,天虎国这些年休养生息,进行一系列的深入骨髓的改革,国力得到巨大的提升,天虎国王仍然记得八年前那一战,一心想着报仇雪恨,他只缺一个开战的契机。”
秦士郎道:“天虎国王善断奇谋,眼高手长,称得上一位雄主,天虎国可算是我们的头号大敌。”
太尉镇北候道:“若不是这次提前知道天虎国大军动向,齐集狼山郡边界,意图进击狼山郡,我倒是忘记了我与天虎国的国恨家仇。”
顿了顿,太尉镇北候感慨道:“我忘记了,不代表天虎国会忘记,他印惊鸣更不会忘记。”
秦士郎道:“侯爷,我一直有一个疑问,那人如何知道天虎国大军动向,此等别**部机密大事,我龙国之人如何能够准确知道时间和地点。”
太尉镇北候道:“我不是没想过将他抓住严刑拷打,问个明明白白,只是他于此战起到关键性作用,我平生恩怨分明,不管他何种阴谋目的,我也不动他一根毫毛。”
秦士郎道:“此人心思慎密,行事严谨小心,几乎无破绽,如果不采取非凡手段,短时间内只怕收效甚微。”
太尉镇北候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一个人翻不起什么大浪,只要派人严密监视住他,一举一动随时来报,如果有人想害他,还要帮他解决祸害。”
从虎贲军营出来,太尉镇北候坐上了罩棚双驾马车,秦士郎也有幸同坐,八骑铁领骑士当先开路,其后跟着数十披甲执戈的军士护送着马车,打道回府。
回到镇北侯府,府里当差立即来报,军部收到信报,还是八百里加急,苏冲率领的王师大获全胜,将白巾军屠戮殆尽,只可惜让白巾军首领中天王逃到了龙国与神象王国边境,请太尉大人定夺,是否进入神象王国国土追击。
太尉镇北候还猜测八百里加急是将白巾军全部剿灭,谁知道信使加急来报竟然是请求指令,这指令让他是暴跳如雷,大骂:“苏冲这匹夫,还不如让赵枪当主帅,竟然让白巾军头号首领逃入了神象王国,出师未捷先战败,他这大将军的头衔我定叫他加不上。”
太尉镇北候骂过后,气喘如牛,久久没有平息,这是真正的震怒了,这事干的真是令他大失所望,如鲠在喉,还要他这个太尉来定夺,定夺个鸟啊。
秦士郎此时不敢随意进谏,只能小心谨慎的陪侍身旁,察言观色,见缝插针。
太尉镇北候道:“苏冲这匹夫打仗不行,玩阴谋诡计倒是在行,肯定是赢山候手底下的那些谋士出的主意,去查是谁出的主意,查出来给我把他宰了。”
陪侍的贴身护卫,立即领命而去,秦士郎倒是一声不吭,无动于衷。
太尉镇北候气道:“我已经能够想见明日的朝会,赢山候的人都争着看我如何定夺了,秦士郎,你说我是打还是不打?”
秦士郎冷静道:“打。”
太尉镇北候道:“这才是我的行事作风,我桥真田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