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圣通子冷哼一声:“是巧合吗?”他倒比较相信这一切都是那小子搞的鬼,巧合?当他是三岁小孩子?
泠清若并不说话,四人存在的场面——当然可以完全忽略掉毫无存在感的洛星,气氛忽的冷了下来。场面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当中。
“小子,你是想用我女儿来交换小昭然?”半晌,圣通子才缓缓开口。
泠清若坦然笑道:“晚辈的想法的确是如此!昭然是我的妻,我自然要将她带走……”
“你的妻?嘿嘿……”那苍老低哑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小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娶小昭然的用意……只怕,不是妻这么简单单纯吧?”
泠清若神色不变,面上的笑容依然温润美好:“晚辈不懂前辈的意思!”
“不懂?小子,咱明人面前就不要再说暗话了!”圣通子又哼了一声,这回似乎有些恼了:“你一早就知道小昭然身上有宝藏的秘密,你娶她,不过也是因为想要得到那宝藏……而你那老不死的父皇也觉得,将小昭然嫁给你是个不错的主意,一来可以防止宝藏落入皇家以外的人手里,二来——”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也是为了考验你!”
泠清若洒然一笑:“晚辈还是不懂前辈的意思,父皇他因何要考验我?”
“好小子,你倒真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让我心折的人……”圣通子盯着一脸坦然的泠清若:“你父皇担心,养、虎、为、患——”
他一字一字的说道,尤其是后面四个字,更是加重了语气:“天朝国内大约无人知道,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体弱多病的若王,并不是泠璇那老不死的儿子……我说的可对?”
花月容闻言惊呼:“爹爹,你说的,可是真的?”就连毫无存在感而兴趣缺缺正面墙沉思的洛星,也转过了身,讶然的望了过来。
饶是从来不将喜怒形于外的泠清若,也不由得愣住了,但也仅一瞬便微笑开来:“前辈果然神通广大……”
圣通子似乎更得意了,可他低哑的语气里,又奇异的多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想当年泠璇那色鬼,刚坐稳皇位就想着壮大他的后宫,更令人发指的是,不管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还是已出嫁的女子,只要他看中了,必定会被抢入后宫之中……你娘亲被他抢进宫的时候刚怀了你,我说的没错吧?若王?”
他的语调里尽是嘲讽,泠清若却也并不生气,依然淡淡微笑,只他那笑容里,多了抹深沉的东西:“圣通子前辈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既然前辈对晚辈知之甚祥,那么,晚辈也不再兜圈子了,前辈要晚辈怎么做,才肯将千年冰禅赐予晚辈……”
“你小子想要的竟然是千年冰禅?!”圣通子的语气明显多了惊讶和不置信:“我倒是好奇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那玩意儿的?你要那东西而不是取之不尽的宝物,为什么?”
“前辈当年从阿里山偷走阿里人的镇山之宝千年冰禅之时,曾轰动了整个武林,所以晚辈猜测那东西必定还在你身上!”泠清若微微一笑,神色虽然淡然,仔细看去却依然能看出他抑制不住的激动:“晚辈之所以需要那冰禅……”
他顿了顿,大概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圣通子似乎笑了一声,然后开口道:“可是为了解你亲生父亲身上的绵缠之毒?小子,我对你倒真是有几分好奇了,你与小昭然成亲已有一月之久,为何不从她身上讨那冰禅——你知道,她知晓我宝藏里的所有宝物……”
泠清若无奈的摇摇头,他当他没这么想过吗?他还没来得及探问出来,顾昭然没了,左小浅来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似要掐断她的生机般。她陷在黑暗的网里边,始终挣扎不出来。
像是走在沙漠里见不到天日的孤独旅行者,在遮天蔽日的滚滚黄沙中找不到出路,焦虑急躁甚至是绝望,几乎压垮了她最后一根神经。
筋疲力尽,她觉得绝望就像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的时候,倏地白光一闪,极刺目的的光线让她条件反射的眯起了眼睛。
眼前骤现的那朦胧的白色身影,她的容貌怎么那般眼熟?
“你是谁?”她听见自己疑惑的声音。
那柔弱的白色朝她轻轻一笑,便有飘渺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是顾昭然。小浅……我可以叫你小浅吗?”
顾昭然?顾昭然!左小浅的眸子瞬间无限状放大,顾昭然不是已经死了吗?而她现在见到的,莫非是她的鬼魂?还是说,她也死了?所以才会见到已经死了的顾昭然的魂魄?
啊啊啊啊!不要啊,她还没活够,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她……
“你并没有死去!”似乎看出了左小浅眼里的惊疑,那白色模糊的影子轻缓温柔的说道:“我们现在是在你的梦境里……”
“你是说我现在是在做梦?!”左小浅不敢置信的低语,着,会不会太扯了?真的是梦?她迟疑着伸手,鼓起勇气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随即眉开眼笑的释然:“还好是做梦,不然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