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若成事,必忍得住性子,而在忍耐这一方面,应天的耐性足以叫世人惊叹。> 步步踏得稳稳妥妥,不急不躁,用多年的耐性以及心思去经营自己的野心。即便到了最后,叫人毁了,叫人坏了自己布思了多年的计划,他也仍旧不显怒,不显躁。而是忍着性从潘多拉的魔盒里逃出来,再用两年的时间慢慢的创出那些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妖怪,以那些妖怪为代价,锻造出帝王运的实身。
永远的不燥不怒,不急不焦,应天的耐性,堪称惊人。如此性情之人,不管做何事,皆可成,也不管他想做何事,皆能叫人触心。
对于自己的野心,应天一直坚持,从未放弃过,就算曾经失败,他也不曾放弃过自己的野心。败了一次,不打紧,大不了再来一次,反正他有着是能力,有着是野心。
世上可怕的人众多,可应天这样的人,却最可怕,四年前的那一件事非但不能压下他的野心和残性,反而让他生出更加可怕的想法。而现在,一切已就绪,所有的一切都已顺了他之前的步思。
现在的他,将再一次掠下自己的野心。
托了阴歌的福,夜梓如今已在他的手上,有了那些充当代价的妖怪,加之拓印在夜梓身上的完整帝王运,应天苦心经营多年的野心,如今总算要成了。
当帝王运按耐不住来到那个房间,探询这最后的关键时,应天知道,时机已到。
迷了夜梓,散了夜梓的神志,待夜梓再一次从昏迷中苏醒时,四周已不再是漆黑得什么都看不见,而是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屋中。
屋内的灯,并非如今常见的白丝灯,而是色泽暗昏的黄灯,幽幽的黄,叫人睁眼一瞧便不由得觉着胸口一窒。沉昏的光,布满整间屋中,明明瞧不出这些光从何处溢过,可是这些光却笼透在屋中。屋中每一处,甚至于连最边角的角落,这昏黄的光都能照到。整间屋子皆是昏黄,在这一家屋中,你看不到半点明暗的交替,一切的一切都置身在等同的昏黄中。
当意识再度回归,睁眼的那一刹,昏黄的光渗入眼中,夜梓的心不由得直接发了窒。不过这样毫无根由的一窒也是一瞬的事,很快的,夜梓便晓得自己的心,为什么会直接揪缩起来。
睁开眼,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前几秒其中带了混,意识不甚清醒。可当意识彻底清醒,并且眼睛也聚了焦,扫清自己所处的地方,下一刻,看到屋中一切的夜梓,整个人顿僵了。> 此时,就在夜梓视线落及的屋中,她看到了应天。站在屋子的正中,应天背对着她,而在应天的面前,夜梓一共看到依次列摆着十三个香炉。香炉虽不至非常的大,不过粗的看也有普通画轴的长宽。依次列摆的十三只香炉,此时整齐列放在应天面前。香炉焚着,缭缭青烟从香炉顶盖的孔洞溢出,散飘扩起的青烟,盘旋绕萦旋上,就好像冷烟般,光是瞧着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冰凉之感。
盘盘而上,扩到空气中很快就散了,就是置身在这样透着冷阴的冷烟中,夜梓看到应天缓步走着。行至左侧,从左侧第一个香炉开始,当应天走到左侧第一个香炉前,香炉上的镂空盖子既然动了。
像是沸腾的水壶,因为水到了沸点,盖子不停的晃摇,在这剧烈晃摇的盖子下,夜梓隐约总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因为离得有着距离,所以那个隐在香炉内的东西,夜梓瞧得并不真切,正当她眯了眼僵颤着身子,想要进一步瞧得真切时,她看到应天从香炉旁的桌上取起一幅画。
那是一副画,一副古时的画,因为画轴卷起,所以画内究竟绘了什么,夜梓根本看不到。因着应天拿起这一幅画,叫夜梓觉得怪奇,在怪奇之下,心里头的恐惊透溢。虽是恐惊不住渗溢,不过再如何渗溢出的恐惊,也无法压下心中强烈的好奇。那仅剩的一只眼睛,因为应天所行的一切不停的瞪大,当眼睛瞪至极限时,那一张画卷也展开了。
手指轻挪,画卷顺着展开,下卷的画,露出里头绘制的图案。明明离得那样的远,可夜梓却清晰的看到那副画上竟然绘着一个女人。
美丽的女人,虽然瞧得不慎真切,不过那个女人,的确是个美丽的女人,尤其是女人脸上的那一双眼,更是美得摄魂。明明画上所绘的是个绝色的美女,可当夜梓看清这一幅画,心中并不觉着惊叹,而是觉着无比可怕。
女人极美,这是实话,不过女人非常的恐怖,这也是实话。而这女人的恐怖之处来源的并非其他,而是女人分布在身上了裸露在红黄交织的布下,那一双双布散在肌肤上的眼睛。
眼睛,一双接着一双,布分在女人的身上,瞪大的眼,眼白占了绝大多数,明明离得有些距离,可是那些眼睛,竟好像晓得夜梓正看着它们,一只只也跟着瞪了眼,看着她。
诡异。
说不出的诡异。
这种恐怖而又诡异的事,叫夜梓的心差点停了。
应天手中所持的这一幅画究竟何人所创,夜梓不知道,不过直觉告诉她,这一幅画必然跟帝王运的实体有关。就在夜梓的视线同画上女人的眼交汇,并且惊得整个人暂时失了魂魄,下一刻,她看到应天伸手取下香炉的盖子,随后竟将那一幅画往香炉上伸。
画轴挪移到香炉上,原本只是渗溢着冷烟的香炉,在画轴挪移到上方时,蓝色的火焰竟添涌而上。上翻的蓝火,火舌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