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求也不留,拖着身子道:“我们杀回去。”

张帆只穿着当地土民的蓝布褂子,头上也包一个布包,正在山间跳跃,前方是一个条小溪,传来了流水的“哗哗”之声,张帆面露喜色,逃了这么久了,终于有一口水喝了,当下跳将过去,没有过多久,便看到一条小溪在眼前。碧水从青石上缓缓流下来,那水清的可以看见水底的沙石。

张帆蹲了下来,往脸上捧了几口水,此时后面传来一阵子叫喝,几个土兵手执兵器从后面的苞谷地钻出来,一个土兵叫道:“那个娃儿,看到当兵的从这过去啊没得?。”张帆张大嘴,用鄂西方言大声道:“找不到哇,我也打不到哇,你们切问别人蛮。”他本来就是湖北人,说这话当然很地道,不过现下的官话是洛阳一带的方语,时代在变,官方语言也在变。那个土兵道:“晓不晓得,要是有当兵从这里头过切,你就把他挡到啊起,听到啊没得?”张帆道:“晓得哒,晓得哒。”几个土兵便手执弯刀从张帆身边走过。

一个兵突然看到张帆有些不对,因为凡是土民,看到这些头人、土司的亲信之类,都要下跪磕头的,但是这个土民去这样一点儿怕的样子也没有,这兵又细心看了两下,便看到张帆的脚上穿的是一双官靴,大凡土民,哪里有钱穿官靴的,都是穿草鞋,这个兵当即大叫起来:“就是这个娃儿,就是这个娃儿,莫整他跑哒。”说完便命刀来抓张帆。

张帆笑道:“你们几个娃儿,也在老子面前拿刀枪。”说完手一伸,将那个土兵的弯刀抢在手里,那个土兵一个照面就失了刀,那个兵还在发愣,张帆横过刀背,在他头上拍了一记,这个土兵叫都没叫,倒在乱石中,后面几个土兵也上前,一个兵拿出牛角号,要吹运,张帆脚一踢,一块磨盘大的石头飞过去,那个想吹号的土兵撞上了迎面飞来大石,他一声惨叫,掉进河里去了,前面向个拿刀的吓到了,又想向回跑,张帆那里容易他们回去他信,被几百人围上了十分的麻烦,当下他在地上踢了两脚,两块河石带着风声飞过去,打在这个兵背心上,两兵一声不吭,倒在地上。

张帆走过去叫道:“你们几个娃儿,搞么子不好来打仗,我就不客气哒。”将几个都拖到一起,用缉子绑起来,扔到了苞谷地里,便收拾一下,向东北方向而去。

这已然是当日刘家坡伏击的第二日,当日张帆带着仅剩的几个溃兵一路狂奔,跑了十几里地以后才发现跟在自己身边的阿求不见了,又不敢回去找,土司兵一路还向这边追过来,张帆身边的几个兵都先后奔逃到别处去了,只剩下张帆一个,他早扔下将官的山文甲,从一户人家房中“借”了一身衣服,便向东逃去,一路上这一支土司兵竟然不进攻击别人运粮队,专门追杀他,不过张帆也没有放在心上,现下他已然逃出刘家坡数十里,不再担心后面杀来人了。

走到官道边,看到远方又来了一支小队,是朝庭的兵马,张帆心中大是高兴,奔到路过,脱下外衣,在路上大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张帆坐在粮车上,一边是几个兵士端着粮水一干事物,他一边吃一边向面前的将官道:“前面有一股土司兵,人数我估计不下二千人之多,才伏击了我们,估计就在前面那个地方伏击你们,你们可得小心了,最好尽快上报于张忠嗣将军。”一个运粮的将官笑道:“张副将,现下是孙昌化大人的话管用啦,张将军整天躲在后院玩女人,不敢再出来啦。”

张帆道:“怎么才过几天,张将军就让孙昌化大人搞倒了。”他心下奇怪。

那个将官上前笑着脸道:“你真是张副将,莫不是什么人到我们军营中来骗吃喝吧。”张帆笑道:“你不信,你看一看这个吧。”说完从怀中摸出自己的腰牌,递给那个将官,道:“孙副将,你看一看,便明白了。”那个孙副将和张帆是同一个级别,拿起腰牌对着日光看了两眼,上面正写着:“武昌行营军前效命第十四副营张帆,相貌……身高……”等一应文字。孙副将笑道:“没错、没错,你就是张帆、你就是张副将,本来前两天就当死的了的张副将,哈哈……”笑起来。

张帆道:“有什么好冒充的,还我。”那个孙副将笑mī_mī的将腰牌递回来,脸上充满了笑意,他身边的一群亲兵也笑了起来,个个脸色不善,都眯着眼看张帆。

张帆奇道:“你们笑什么?我脸上有花么?”孙副将笑道:“本将一直想调离这地方,又热又闷,但是又没有什么关系靠山,一直不能如愿,现下可以如愿,可这件事情,要最近终于有了眉目。”张帆吞了一口馒头道:“恭喜恭喜。”孙副将笑道:“可是这件事情要着落在张副将身上。”张帆道:“什么意思。”孙副将一拍手笑道:“送张副将上路。”

坐在张帆身后一个孙副将的亲兵,本来是不起眼的,突然手一扬,一条麻绳套在张帆脖子上,动作迅速无比,然后几个亲兵各执一端,左右分立,一起大叫一起,往两边狠命拉起来,张帆猝不及防,手里的馒头和水一起掉在地上,脸上尽上震惊之色,然后被拉得东倒西歪,脚步跄踉。

那个孙副将笑道:“张副将,你不要怪我,怪就怪赖公子,怪就怪你的女人让公子看上了,公子很不想你活下来,恰好我在公子手底下做事,知道一点儿内情,你送到我碗口里来,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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