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吾也不甘示弱:“咱们虽然是白云宫的外门弟子,可白云宫也是响当当的大派,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们不成?”
“废话少说,接招吧!”曾凤飞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背上背着的一口乌鞘长剑也龙吟一声拔在了手中。
周大福仔细一看,只见他的剑锋上竟然有一层微弱的寒芒。顿时大吃了一惊,眼里的神情大变,脸颊上的肌肉也不自然地颤抖了起来。
谢方吾见周大福脸上突然变色,不由悄声道:“师兄,你是不是怕了他们了?”
周大福吁了一口气,微微一摆手道:“今天咱们碰上硬茬子了,他们的修为最少比咱们高五级,咱们今天恐怕很难讨得了好去了!”
“那怎么办?”
“咱们俩在这顶着,让风子快点逃出去!只要风子逃出去了就好办了!”
“既如此,那风子你就赶快走吧,别在这磨蹭了!”谢方吾回头对杨风道。
杨风不解道:“我为什么要走?”
周大福又把刚才对谢方吾说的话对杨风说了一遍,然后道:“你带着岁珠,只要你逃了出去,他们得不到岁珠,就拿咱们没办法了!”
“他们真的很厉害吗?会不会杀了你们啊?如果你们有危险,那我是坚决也不走的!”杨风道。
“杀了我们,那他们就成了魔教了!风子你放心吧,正如他们所说,咱们白云宫和他们青龙门好歹也是同气连枝,都属于正道修真门派,咱们最多较量一下道术,不会以生死相拼的!”周大福道。
“风子你快走吧,不会有事的!如果你还待在这里,那我们就真的有事了!”谢方吾不耐烦地催促道。
杨风明白,自己待在这里,他们的确要分心来保护他,那样的话,自己就成了累赘。当下他一勒马缰,打算离开了。
但青龙门的那两个人显然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忙大喝道:“想走?没门!”
只见那龙好朋左手食指和拇指相扣,然后虚空一弹,喝声:“疾!神、兵、斗、者、列阵在前!”
一道白光从龙好朋的手指尖上逸出,闪电般地迸射到杨风的面前,化成一堵气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气墙有三丈多高、六丈多长,就象有人把一桶清水从空中倾泻下来,形成了一道水的帷幕——因它不停地柔柔而动,同时又若隐若现,呈一种半透明的状况,恰如水波。
杨风不知这东西是何物,以为对走路没有障碍,便照旧催马走去,但那马头一碰到那气墙上,顿时如撞在了石头砖墙上一样反弹了回来,杨风甚至滚鞍下马,摔了个嘴啃泥。
“道兄,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不是修真之人,为何不让他走,反而以琉璃墙阵困他?”周大福沉声喝道。
“不但他,就连你们也别想走出琉璃墙阵!”龙好朋说完,双手一挥,那琉璃墙阵陡然又向两边无限延长,然后再向周大福他们的身后弯曲过来,最后合成了一个环形,将他们三个人完全困在了里边。
“你们如此卑鄙,今天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周大福狂吼一声,手中剑一挥,运出一团比房子还要大的火球,直往那青龙门的弟子砸了过去。
“师兄小心哪!”曾凤飞显然是没见过那么大的火,不由有些心慌。
“怕什么?咱们修练的水系玄功不就是克制他们火系玄功的么?”龙好朋不慌不忙,运出一团水球,也有房子那么大,水火两球在空中相遇,顿时撞得粉身碎骨——其实是火被水浇灭了,化成滚烫的雨水从天而降。
谢方吾叫苦道:“师兄,他们的水系是专门克制咱们火系的,我看咱们这回悬了,还是认输吧!”
“不妨,我还修练了一个初级土系玄功,五行之中,土克水!”周大福自信地说完,念动咒语,右手持剑在空中虚画了一个阴阳鱼,左手也在空中虚抓了一把,握拳成掌,咒语念完,他的左掌也随即推了出去——顿时一个巨大的气旋在他的面前形成,这气旋以雷霆般的速度往前急滚而去,边滚边有土石被吸入气旋中,眨眼间,这气旋便滚成了一团比房子还要大的土球,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直撞向青龙门的弟子。
青龙门的两名弟子实际上也被琉璃墙阵包围在其中,此刻眼见得土球撞来,不由也有点慌了神,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运出水球进行阻挡。
但五行之道果真相生相克,水球一撞到扑天盖地而来的泥土便都化为无形了。
龙好朋狂喝一声:“御剑术!”只见他将三尺青锋往天上一举,口中念念有词,眨眼间,他的青锋剑尖上泛出几十道三寸来长的细芒。这些细芒如扑天盖地而来的蝗虫,眨眼间便将周大福等人围得密不透风。这些细芒发出铮铮铮铮的啸声,简直令人心胆俱寒!
看来青龙门的龙、朱二人到底比周大福、谢方吾的修为高了五级,神通自然也不是二人可比的。
这样下去周、谢二人肯定要吃亏!杨风心思:不能眼看着好朋友为了他伤在了这里!
“你们不要打了,我把岁珠交出来便是!”心中一急,杨风忽然大声喝道。
龙好朋便让曾凤飞过来拿岁珠。
“风子,你不可以把岁珠给他们!”周大福乌珠暴凸,同时也可能是情急失智,竟然挥剑往曾凤飞身上斩去。
曾凤飞身上并无任何气场或者结界防护,同时也没想到周大福竟然会拿剑砍他,一时间呆在那里,眼看身上就会凸现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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