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上一白,皇上说的没错。
太上皇这个身份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和羞辱。
朱景禛说着又转口道:“现在不是讨论谁大谁小的问题,先问清案情再说。”
褚玉点点头,冲着皇帝眨眨眼道:“我相信皇帝你……是……公……允的。”
朱景禛凝重了神色,复又问敏慧道:“朕也有个疑惑,雨这么大,敏慧你跑到南茅房去做什么?”
敏慧眼神闪了闪,脸上有些发热,她哪能告诉皇兄她只是想跟久未入宫的君北衍来个如诗如画的雨中巧遇。
丢脸!太丢脸了!
君北衍几日未入宫搞她差点害了相思病,一再的谴人打听君北衍的行踪,好不容易打探到君北衍的行踪,说君北衍入宫了,正往南边茅房走去,她怀揣着一颗小鹿乱撞的心打着小花伞奔出了门,结果君北衍没巧遇到,倒见到了肥猪太上皇。
虽然隔得远,她看的很不清楚,可皇宫里除了太上皇谁还能拥有那些庞大的身量。
顿了顿,她小心问道:“皇兄,你这不是重点吧?”
“不是重点朕不会问,你若连这个都说不清楚,朕很怀疑你动机不纯。”
“皇……”太后见皇帝态度不对,脱口就要说话。
“嘘……”褚玉拿手放在唇上,示意其禁声,又悠悠提醒道:“三……从……四……德啊!”
“朱玉,你……”
“朕和你没那么亲热,叫朕太上皇。”
太后气的要命,福清赶紧上前帮太后缕胸,节操君见自个老娘被气着了,心情很是复杂,赶紧搀扶着太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劝道:“母后,你何苦操这些闲心?”
太后看着不争气的儿子,眼里一片痛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敏慧见太后被气的闭了嘴,心里益发虚了,讪讪回道:“皇兄能出来逛逛,这一逛就逛到太上皇这里,臣妹怎就不能出来逛逛,一逛就逛到南茅房?”
“好,且算你闲来无事,那朕再问你,当时你离你眼中的太上皇又多远。”
“半丈远。”敏慧声音有些虚飘,又补充道,“当时臣妹就躲在梧桐树后头。”
“所以你看清楚就是太上皇了?”
敏慧压根就没看清,只蒙蒙的看到几个影子,不过这时候她为了定太上皇的罪少不得撒了谎,肯定道:“看清了,臣妹可以肯定就是太上皇。”
“那看来刺客必是太上皇了。”朱景禛转头看向褚玉,脸上丝毫的笑纹也没有,“怪道豆豆你一回来就换掉了那身被雨打湿的黑衣服,原来是想消灭罪证。”
褚玉怔了怔,朱景禛又问敏慧道:“敏慧,朕说的没错吧?当时太上皇可是穿了身黑衣服。”
“嗯。”敏慧重重点头。
“你确定?”朱景禛又问。
“当然确……”敏慧有些心虚,大雨茫茫的她哪看得见太上皇穿什么色的衣服。
“敏慧——”太后深觉不对,厉喝一声。
“啊?”敏慧睁着无辜的眼看向太后,“母后唤我何事?”
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深知大势已去。
事情坏就坏在她太过急进,没和合硕合计出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不过她哪能料到皇帝会在这里,皇帝近日根本不踏足冷月殿,谁知他抽了什么风的跑来了,还来的这样神鬼不知。
按她的本意是想先拿人再问罪,谁知竟生出这些事故来。
只听朱景禛冷喝一声:“敏慧,你竟敢欺君,朕明明见到太上皇刚刚穿的是一身赭色衣服。”
“……皇兄,你故意给臣妹设下陷阱,是明摆着想要偏袒太上皇么?”
“朕从不偏袒谁,朕只认事实说话。”
“事实……”敏慧被朱景禛的连连诘问搞的大脑一片混乱,伸手指着褚玉嚎着嗓子道,“大雨中,臣妹一时看错衣服的颜色也在情理之中,试问这宫里有谁的身材能如太上皇这样显著,这样的令人过目难忘!”
“那依你的意思,你仅凭了那人的身形便认定了是太上皇?”
“凭身材足矣认定。”
“好。”朱景禛两手一击掌,吩咐李德胜道,“监栏院新来几个小太监,你将他们一并传唤来。”
“奴才遵旨。”李德胜麻溜的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足足来了五个大胖子排排站,一溜都站在了敏慧眼前,把整座厅挤的满满当当。
“敏慧,你好好看看。”朱景禛声音淡淡。
“……呃。”
敏慧看着满满当当的胖子,犯了眼晕症。
“皇帝,你可真是有心啊——”太后气巍巍的站了起来,瘦弱的身躯几乎被淹没在胖子堆里,颤颤的指着五个大胖子道,“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哀家无话可说。”
褚玉脸上写满了问号,这皇宫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多胖子,她竟一点儿也不知。
想想也是,皇宫里人多的要死,谁会注意到这些微末的小人物。
“……那个……那个,呵呵……”节操君缩着脖子畏畏缩缩的看着太后,伸手一一从五胖子身上指过,“……这五个胖……胖子……”
太后怒的不由的挥掌就往节操君的头上盖了一掌道:“有话就说,哀家最见不得你这副吞吞吐吐畏畏缩缩的样子!”
节操君立刻仰首挺胸,语气斩钉截铁道:“那五个胖子不是皇兄准备的,是儿臣准备的。”
太后近乎沉痛,惊呆双眼道:“你弄这么多胖子做什么?”
“儿臣最听不得太上皇得瑟的对儿臣说‘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