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禛的心猛地一抽,很疼,很疼。
她是不是吃了好多苦,天知道,他是如何忍住强烈的思念不来看她的。
他想,既然她那么决绝的要走,她的心里断然是没有他的,他想试着彻底将她放开,成全她给她自由。
因为他与她是叔侄,这是一道怎么也无法逾越的鸿沟。
纵使他可以抛下一切lún_lǐ纲常,她也不肯抛下,不然何至于拼死也要离开皇宫,离开他。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思念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加蔓延了,他在等她在外头吃了苦自觉自愿的回宫去,不想她把生意做的风声水起。
他耐不住了,因为思念已蔓延缠绕的他寝食难安。
那一晚,她逃离皇宫,他跳水救她在河里整整泡了大半夜,引发湿毒发作,他日日夜夜忍受噬骨钻心的痛,可再痛,也比不过他失去她的痛。
他不想再痛,也无法忍受再痛,所以他来了,他来找她了。
他知道,这一来,他就打算抛开一切,不管lún_lǐ纲常,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她,要她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他的皇后。
他呆呆的看着她,如画中拓下来一般女子,纵使她还是显得比较丰润,但他觉得这世间无一个丰润的女子能与她比。
莹白如玉一般的脸蛋,透着健康的粉红之色,带着一种诱惑人心的青春溢动。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想摸一摸,亲一亲。
一双一字眉飞扬入鬓显得她英姿不凡,眉毛下是一对如凝了雾水般的眼睛,他甚至可以看到她扑扇扑扇的睫毛,又长又翘,就如蝶羽挥舞,当她抬眸看他时,羽睫缓缓舒张开来,一对又黑又亮的眼睛如星辰,如笼月,如碧泉,他真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单是这样的一双妙眸,已让他无法自拔。
她的唇轻轻咬着,如娇羞柔美还带着露珠的花瓣,娇嫩欲滴的让他恨不能当场吞吃了她。
此刻的她,像仙女,像妖精,虽是体重稍重的仙女和妖精,但也是集了清纯与妖媚于一体,他想,若她再减下去,她的品貌足以颠倒众生。
这样的她,是专门用来魅惑人心的。
他的心已无法自己的随着她驿动,永生永世驿动的无法停下。
心动,情动……
他的身体渐渐的热了。
他的眼睛也随之泛了温柔,当中还夹着一种如狼见到猎物般的掠夺光芒。
褚玉被她强烈的注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尼玛!瞧这眼神,简直就是一匹来自北方的饿狼啊!
她一下子就有些慌乱了,死命的咬了咬娇艳如花的唇瓣,眼珠儿转了一转,脸上忽堆出一个招牌式的微笑来。
化被动为主动,她笑着走向了他。
“哟!这位客官,往里面请,想和哪家姑娘分手啊?”
朱景禛淡声应道:“最肥的那个。”
褚玉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两个月她虽然减了不少,但还有一百三十八斤,跟她的身高比例算起来还算是个胖子,这里的人个个瘦的猴子似的,还真是自己最肥了。
眸光流转间,她冷嗤一声道:“最肥的那个没和你好过啊!”
朱景禛道:“所以你必须帮我先和她好,等入过洞房,再帮我分手。”
褚玉眼一翻:“那位是靠强大的分手艺能吃饭的,卖艺不卖身。”
朱景禛悠悠道:“卖艺也行。”
褚玉两手一搓:“那位还有家传无痛阉割手艺,客官现在就来试试?”
朱景禛:“……”
就在朱景禛怔忡的时候,褚玉回头叫了一声。
“栓牛,有客人到还不倒茶。”
“哎——”栓牛热情的应了一声,又拿手捣一捣旁边的人低声道,“有眼色点,这人一瞧就是个断袖,还不去把老大找回来,抢老大相公媳妇的人来了。”
那人一听,赶紧猫腰逃跑了。
栓牛正要去倒茶,追萤,琉璃,紫燕几个竟然反客为主的抢了他的活,他觉得这三个女人忒没眼色,眼一瞥正要说叨两句,一眼瞧见琉璃正俏生生的伸手够着茶罐,那个杨柳小蛮腰简直盈盈一握啊!
他哪里还有说叨的力气,当即就酥倒了半边。
……
楼上,卧房
这是一间简朴而不失精致的屋子,屋子不大,用一扇屏风隔开了卧室和小客厅,绕过四扇美人屏风便是一张宽大的楠木雕花大床,床前垂挂着雨过天晴色的纱帐。
床两头各两个同款的床头柜,床头柜上摆放着两个十分可爱的玩偶,柜旁边是一座镂空嵌铜镜的梳妆台,除了梳子以外,并不见任何一点胭脂水粉。
说起这家具,还是软枕头化了整整一月个时间亲自做出来的。
软枕头这人除了sb了些,功能性和实用性都很强,当的了保镖,做的了木匠,没钱的时间还能当个土匪抢抢劫,不高兴时还能踹他两脚发发火。
褚玉压根不想把朱景禛带到自个的卧房来,可这位狐狸发话了,不找个安安静静谈话的地方,就抢了她的钱拆了她的店,将她捉回皇宫。
她虽是个威武不能屈的女汉子,但还有一句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谁叫他是皇帝呢,皇帝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强盗,她自认干不过这个强盗,所以她只得将带到卧房。
因为店里人多嘴杂,除了她专用的茅房很安静外,就属她的卧房最安静了。
她总不能把他带到茅房里去谈话吧!
于是乎,她带他来到了这里。
这狐狸真是得寸进尺,找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