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钟燕的情况就被前来‘送饭’的钟然发现,腆着大肚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惊恐的将手上拿着的圆形事物随意的扔在房间的角落。
“燕儿、燕儿,你怎么了、怎么了?”随着中年男人的跑动,那真丝般的唐装都开始发出撕裂般的响声,硕大的身材蛮横的挤开床边的现代化玻璃桌。
桌上一个类似烟炉的东西因大力的摇晃,终于滚落在地,顿时一股刺鼻的血腥腐烂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男人愕然的盯着那从烟炉里慢慢溢出的红黑色的粘稠液体,刚准备上前弯下那硕大的身躯将东西拾起。
“唔、爸!”被碰撞的闷哼声惊醒的钟燕,看着自己床前的宽阔身影,究竟还只是十八岁的小孩子,内心的伤痛绝望立马就成话语中表明了出来。
没来得及仔细查探的钟然连忙坐在自家宝贝闺女的床侧,慌忙的将那肿得跟面团儿似的大掌探上钟燕的额头,急促的问道:“怎么了?我的燕儿,怎么了?不要吓爸爸啊!”
看着女儿要哭不哭的模样,钟然是急得额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当然也不排除是这肥胖的身材因为‘过量’运动而出的虚汗。
然而本来满含委屈的钟燕看道男人肥胖臃肿的身材以及那肥或许可以说是肿得发亮的手掌,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连忙摆过脑袋把沾染自己鲜血的被子重重的盖在自己发虚的眼睛上。
“燕儿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你这是要急死爸爸的你这孩子!爸爸去给你找藏医!”发亮的手掌轻轻的扯了扯自己孩子身上的被子无果后,钟然只得退而询之。
“别!别爸、我没事!没事对了爸、有人闯进钟家外围了!爸、杀了他们好么?杀了他们!”依旧捂住自己的钟燕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邪灵就没了,心里是说不清的怨恨!本以为那个人是个很好的食物,却不想那个男人着实是个完美的猎人!
“这”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不过看着自己女儿这么痛苦的模样,宽大的眉间使劲皱了皱,牙齿狠狠的咬了咬肥厚的嘴唇,终于一拍大腿道:“好、你安心睡着!爸爸去给你灭了那几个人对了、燕儿,那个修炼方式放弃吧!”
说到这里的钟然眼里是掩不住悔恨;‘当年若不是他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将燕儿送去那个手里,那今天自己这身是不是也不会发生?燕儿是不是也是那般天真无邪?’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如果,就像浩儿说的:“哥、yù_wàng那东西是得不到满足的,即便你哎!这个家已经不是家了。”
离开钟燕房间的钟然最后看了眼地上的烟炉,他没有资格去指责她什么、因为这都是自己教的。
察觉到父亲的离去,钟燕猛地将被子掀开,浓重的血腥腐臭味刺激着钟燕的神经,看着地上的烟炉,钟燕没由来的感觉到愤怒,感觉到心痛。
下床刚准备将烟炉拾起,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时正开始起斑,手指骨也开始迅速变长鲜红坚硬的指甲开始神速伸展,地上的血腥对着她充满了大力的诱惑,诱惑她将整个手臂埋进那粘稠的血糊糊中。
察觉到自己yù_wàng的钟燕,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臂越来越像自己供奉的那个恶灵之手般、眼里除了惊恐还有绝望。终于、不知想到了什么的钟燕,猛地将床头柜里符纸烧成灰,咕噜的喝了下去,接着迅速的披上床头的大衣,离开了这间没住过几天的房间。
这边翼辰还在带着探索的眼神看着莫邪,那边的莫小白早已因为空气中的血腥味而挣脱了莫邪的铁臂,朝邪灵的方向快速的望去,却发现哪来什么邪灵啊,倒是周围没了雪山的反射,越来越黑了。
“现在应该、没有危险了吧?”承受着阎越来越重的身体的苏阳,将这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因为这该死的鬼地方连个虫叫也没有,阴森、邪门的很。
“我觉得应该可以休息吧!”接着苏阳话下去的莫小白突然有些迟疑了、因为谁能告诉她这流水声又是从哪来的?
黑暗中的莫邪在听到声音的同一时刻直接快速的将莫小白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可不想到时候又得享受一下那心脏停止跳动的感觉,虽然他没有心脏。
一旁的翼辰他们暗自思索片刻后、还是觉得自己靠过去比较靠谱、让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主动过来跟他们说团结对敌似乎不太可能。
“咻、嘶”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苏阳身旁闪过,吓得一跳的苏阳直接将别在靴子里的军士刀握在了右手上,挡在阎的周身。
看到这般护犊子的行为,阎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缓不过神来;‘这是这是’
“嗷嗷嗷、呜呜嗷呜呜!”还未等阎组织好言语,狐狸的叫声立马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只略显老态的狐狸正四肢扒拉着地上被邪灵吸食过了的只剩一张完整狐皮的狐狸,嘴里发出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悲哀。
同时狐狸的樱碟,有些不忍的看着这对老夫老妻,原型的狐狸尝试将同伴的遗体抱起来,然而悲伤的狐狸或许是因为眼里蓄满了泪水,前肢总是将狐狸皮捞起后再掉下,捞起后,再掉下。
宝石蓝的眼睛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滚落了下来,染湿了大片大片的狐狸毛、看到这一幕的莫小白死死的拽住了自己的手掌,稍有些长的指甲陷入了皮肉也不得知。
‘那只狐狸是为了救她而死的、是为了救她!’
“我替你找到它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