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柳三哥传奇>一百五十一 铁头蓝背蟹壳青
愿本人的虫输了,老赢老赢是啥滋味,知道不?”

“高兴。”

黑炭道:“不对,是乏味,麻木,空。”

“黑炭哥,你有点怪,俺不懂。”

黑炭道:“看看,本人的虫又要赢了,真没劲。”

大块头忙去看乌砂盆里激斗的虫儿。

只见蟹壳青斗到走投无路之际,腿脚已上了盆壁,腿脚上的爪子,紧抓壁上,头顶头,牙夹牙,拧头撕咬,白头翁大喜,斗得兴起,也纵上了盆壁,两只虫儿,一上一下,在壁上夹咬,如今蟹壳青在上方,白头翁在下方,居高临下,自然占尽优势,夹咬一阵后,白头翁发觉占不了便宜,便向盆下撤了一步,蟹壳青见苗头不对,不能让他撤走,便一改撕咬作风,赤焰牙使劲一夹,紧钳对方乌龙牙,死不松口,一时,白头翁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挂在壁上,进退无门,便发了个狠,乌龙牙使劲往后一撬,就在白头翁发力猛撬之际,蟹壳青双腿在壁上一纵,整个虫身一个前滚翻,肚皮朝天,向前飞纵,由于双牙紧钳,两力相合,白头翁也肚皮朝天,来了一个后滚翻,两只虫儿,交牙钳咬,肚皮朝天,凌空而起,又重重坠落盆底,却依旧你死我活,互不松牙,朝天蹬着腿脚,翻滚挣扎,不死不休,一会儿,终于翻过身来,顶头咬斗,你进我退,不死不休,厮杀得异常邪乎。

至此,蟹壳青逆袭成功,双方打成了平手。

此时,大块头看呆了,手中的蛐蛐草儿已成废物,遇到极品蛐蛐儿,其实,草手通常是多余的,只有想使坏的草手,会在已方劣势时,拨弄草须,将敌方挡开,并趁敌方走神之际,以草须诱引已方虫儿,攻敌不备,从而获胜。

这种胜,胜是胜了,却输了人品,为道上人所不齿。

大块头倒没坏到这个地步,他手中拈着蛐蛐草儿,看得目不交睫,嘴角挂下一长溜口水,也不晓得擦一擦,黑炭双指一夹,将草儿从他手中抽出,扔在堆着赌资的果盆里,大块头竟莫知莫觉。

突地,两只蛐蛐儿牙口紧钳,不遑稍息,齐地从乌砂盆里一蹦,身在空中,方才松了牙口,一个翻身,纵落八仙桌上。

大块头惊叫:“小心虫儿跑了,罩儿,罩儿,俺要蛐蛐罩儿。”

他想去捉蛐蛐儿。

黑炭低声喝道:“叫只卵,住口!”

大块头见黑炭眉头打结,眼缝里挤出两道黑亮锐利的目光,隐隐透着杀气,死盯着自己,由不得心头别别一跳,打个寒噤,忙以手捂嘴,刹住了口。

旁观众人,俱各看得津津有味,热血沸腾,一时目瞪口呆,忘乎所以。

此时,柳三哥竟也忘了找黑炭出城的事,只想看个究竟,两只虫儿究竟鹿死谁手。

斗蟋蟀此风由来已久,而尤为苏杭俗间所好,其斗状奇出怪样,结局往往出人意表,也难怪为世代流俗所好,可惜后世演变为赌局,则为世人诟病。

诟病归诟病,好看却也着实好看。

却见两只蛐蛐儿,落在八仙桌上,相距三尺,却并不逃窜,各自原地鸣叫,摆动触须,转着身子,找寻对手,大约听见了对方的叫声,两只虫儿,循着叫声,边叫边走,相向而行,相距尚有尺把远近,便急不可待地冲了上去,再度在八仙桌上,一个张着乌龙牙,一个张着赤焰牙,捉对儿狂咬厮杀,翻滚缠打。

有顷,黑炭见双方虫儿斗得酣畅淋漓,在八仙桌上,一时难分胜负,总不是了局,便抓起桌上的蛐蛐罩儿,罩住虫儿,拢在手中,那对虫儿,依旧牙口紧钳,死不松口,兀自火气未消,瞿瞿乱叫,在黑炭手心里翻滚厮杀,竟连人的手也不怕了,似是双方怒火中烧,挑衅对骂,定要杀个你死我活,方能善罢甘休。

黑炭将虫儿过到乌砂盆里,这对冤家脚刚着盆,便继续,双牙紧钳,在盆中上下翻滚,如此死缠赖打了一阵,蟹壳青打得兴起,双腿一撑,铁头一顶,头上的三条黄色斗丝,此时金光绽现,白头翁竟被顶得一个踉跄,蟹壳青趁势牙口一松,退后一步,身子疾转前冲,从一侧咬住白头翁脖子,再不松嘴,白头翁脖子乱甩,瞿瞿惨叫,张着乌龙牙,无处下喙,有顷,蟹壳青牙口一松,向旁抢出一步,在白头翁脖下左侧前脚,咬了一口,竟咬下一只前脚,白头翁疼得脖子一缩,还未等它缓过神来,蟹壳青即刻抢前一步,锋利的赤焰牙,再次咬住白头翁受伤的脖子,紧钳不放,白头翁疼得瞿瞿乱叫,脖子乱甩,乌龙牙张得再大,也无用武之地,蟹壳青故技重施,松牙一顶,疾转前抢,进一步,咬一口,第二次,咬断了白头翁左侧的中脚,如此一来,白头翁左侧转动不灵,便处处受制,已成被动挨咬之局。

柳三哥看得深受启发:蟹壳青不光打得勇猛,还打得聪明;白头翁吃亏在只知蛮打,不懂机变,打得毫无新意,所以,为对方所制。

黑炭笑问:“大块头,还打不打?”

大块头面色变了,嘴却死硬,道:“打,怎么不打,俺的蛐蛐儿好后发涨,鹿死谁手,难说得很哪。”

黑炭道:“好,那就打吧。”

大块头道:“能不能暂停一下,俺把虫儿向空中扔三下再打?”

黑炭道:“不行,扔三下的虫儿会发疯,放进盆里,就会疯打,此为下流招数,无论南北,都不允许,亏你说得出口!”

大块头自知理亏,脸涨得绯红,不吱声了。

一品蛇虫白头翁毕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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