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据说皇上已经派人去薛家搜查了,好像是要着手调查薛家了。”
霍芸萱眉毛一挑,眯着眼睛冷笑:“是开始搜查还是抄家?”
“抄家倒也算不上,却也差不多了,也是派了士兵去在薛国公府大肆搜翻,但皇上并未下旨说要封府。”
没说要封府,便不算是抄家。可既然是已经查到了薛家头上,那也更加证明了霍芸萱刚刚的猜测。在这件事中,皇上本就不是什么看客,而是整个事件的幕后操纵者。
想来薛家这些日子做的一些事情是果真惹恼了皇上,必然皇上也不至于对自己岳家动手不是。
不过皇上的脑回路确实不是什么普通人都能猜的到的,不若说这一次,这一次并不会将薛家整个给除掉,也不过是只是除掉薛家的一只胳膊罢了,可皇上却要将远在西疆作战杀敌的顾绍远秘密召回,这样小题大做霍芸萱着实摸不准皇上的脑回路。
“继续去打听一番,看看皇上在薛家能搜查出些什么来。”
“是。”知画屈膝应是,按着霍芸萱的吩咐退了下去。
知画退下去之后,霍芸萱又安排道:“清宁,你去打探打探看看,淮王与大哥在乾清宫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说着顿了顿,略略思索了半晌后,又说道:“再打听打听一开始为什么是将大哥押进宫里来的。”
清宁屈膝应是,也按着霍芸萱的吩咐退了下去。
知语问道:“姑娘这会子是在宫里等消息还是去太后那里侧面打听一番?”
霍芸萱眯了眯眼睛,略略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皱眉说道:“太后就像咱们老祖宗一样,不止是淮王一个的祖母,那么多皇子都是太后的孙子,太后即便平日里因为心疼淮王的不容易偏疼他多一些,可对其他皇子也大都一视同仁,并没什么偏向的。况且不论哪个皇子上位,她都是最尊贵的太皇太后,不管谁登基都要敬着她,难不成你还指望太后能趟这趟浑水?太后何不安安稳稳逗逗鸟溜溜弯儿,做甚要要给自己找这些糟心的事儿?再者,站队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若是太后明确的表现出来她支持哪个皇子,那若是最后登基的不是太后所支持的皇子,那太后日后可还会有好日子过?”
知语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到底是姑娘,考虑的比咱们周全多了。那姑娘就在公里等着消息么?”
霍芸萱点头,从床上起身有走到了书桌边,一面自己亲自调着墨,一面笑容悠哉的说道:“有何不可?左右又没有什么大事,我做甚要给自己找这些麻烦事?”
“这倒也是,”知语微微点头,面上却依旧着急:“到底是事关侯爷的,姑娘就这么什么都不做”
“谁说我什么都不做?”不待知语说完,霍芸萱便闲闲的打断了知语的话,抬头淡淡的看了知语一眼,笑道:“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说罢,停了手上研墨的动作,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只笔来沾了沾墨,在废纸上试了试色,满意的点了点头,一面下笔往纸上写着什么,一面淡淡说道
“这想要磨出好看的墨色来啊,你就得有耐心,别还不等磨出什么来,你便没了等待的耐心。”
这话说的就有些意味深长了,言外之意就是,若是想要有满意的结果,就是要耐心等待就是了。可是知语却是有些不甚同意
“兴许五爷与侯爷都在等着姑娘帮忙,姑娘若是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做,岂不是会让敌人有机可乘了?”
霍芸萱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着知语笑道:“你呀,就是不动你的脑子想事情。”
说罢,顿了顿,停下在写字的手,将笔搁在砚台上,笑道:“我且问你,前几次五爷或是大哥若是有事要吩咐与我时,是不是都提前来与我说过?”
知语点头,霍芸萱便又继续说道:“那我再问你,这一次,淮王被抓,在淮王府搜查出龙袍等等这些事情,淮王可曾透露过一丝半点给我们?”
知语摇头:“没有。”
霍芸萱满意点头,又问道:“既然淮王什么都没有吩咐,也就是说明这一次不需要我来做什么,若是我这个时候好心办坏事,给他们添了乱怎么办?”
知语有些答不上来了,霍芸萱继续说道:“那我再问你,这一次幕后主使已经有极大的可能就是皇上了,淮王与大哥配合着皇上演戏,可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知语继续摇头:“不会。”
于是,霍芸萱彻底满意了,从砚台上拿起笔来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语气淡淡:“所以说,不管是那种情况,大哥与淮王都不需要我来做什么,我作甚还要自己没事找事?闲的难受?”
一面说着,一面抬头笑着看了看知语几个,又笑道:“我让清宁知画去打听这些事情一来呢,是闲着也是闲着,听听八卦过过日子。这二来呢,便是咱们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万一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淮王跟大哥有了危险,咱们也能及时去救助不是?”
知语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笑道:“到底奴婢考虑事情太不周全,还累的姑娘费心给奴婢解释。”
霍芸萱勾了勾嘴角,笑了笑,没再说话,又认真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将笔放下,将拿张纸拿起来吹了吹,待确定那张纸上的墨已经干了以后,才将它小心翼翼的折了起来,递给知书,吩咐道:“一会儿清宁回来,你先将这个给她,让她先将这封信送到沐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