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静:“……”
她镇定的说:“胡老板的,没打开不知道是什么,曹大人我们先上楼吧。”
“那一定是好东西。”曹先的注意力并没有被转移,他推开门让卓文静先走,眼睛盯着匣子满脸好奇,“不能打开看看吗?”
卓文静冒冷汗:“这个不太好吧,胡老板会生气的。”她抱着匣子被狗追似的蹭蹭蹭几步冲上二楼,曹先在后面喊,“卓姑娘,你小心别摔了!”
卓文静装作没听见,用脚拨开虚掩着的门,一股比晚上更大的血腥气立刻扑面而来。白天充足的光线中房间的布局一目了然,一张被褥齐全的床,一个落满灰尘挂着蛛网的破旧立柜就是全部,卓文静看到的铜镜就挂在立柜上,柜门打开,柜子里血多的惊人,柜外的地面上也是随处可见的血迹,用来支撑人皮的十字形架子和早已熄灭的油灯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放着。
曹先说:“田友光的肉身就在这柜子里藏着。”
肉身的意思就是,被剥了皮剩下的那部分。
“房间就这么大,如果凶手当时就房间里,能躲到哪里?又是怎么跑掉的?”曹先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能藏人的除了柜子就是床底,凶手总不至于重口到抱着血糊糊的尸体一起窝在柜子里吧?
卓文静不说话,她绕着唯一的一张床转了一圈,在床和墙之间的空隙中发现了一些血迹,她放下匣子,踩着床沿爬到高处,盯着架子床木制的顶棚:“在这里,床顶。”
她落地,抱起匣子推门走出去,指着楼外院墙之间的大树说道:“从这里爬到树上很容易,他一直在这里躲着,等我们走了便悄悄的找到鲁夫人对她下手,冷静,残酷,耐心,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一定不是第一次见血。曹大人,鲁家的每个人都问过了吗?鲁夫人发现田友光人皮的那段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的都有谁?”
曹先皱眉:“没有,每个人都能找到为他们作证的人。”
卓文静沉吟片刻,不确定的说:“认真说起来,其实还有个人……”
“你说鲁夫人的贴身丫鬟吗?”曹先道,“卓姑娘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房间里了,没人能证明她是听到鲁夫人尖叫从楼下跑上来的。”
“不不,不是她,我有听到她上楼的脚步声,她当时的确在楼下。”卓文静神色怪异,“其实我说的是鲁老爷。”
曹先惊讶:“呃,卓姑娘,鲁老爷早在几天之前就出门了啊。”
卓文静脸上犯着愁,颇为烦恼的说:“这我也知道,要是鲁夫人没被人害还能考虑一下鲁夫人是凶手的可能性,你看熟悉鲁家宅院的地形,知道鲁夫人住在哪里,分明就是鲁家某个人干的呀,结果您告诉我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这案子还怎么查下去?”
曹先好笑:“要不然卓姑娘别在兵马司干了,我看你来京兆府就挺合适的,还能天天见着时大人。”
卓文静:“……”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