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刘君酌就被王建云拦下来,并收到何亭亭和莫阳“举止亲密”的照片若干。
刘君酌原本是不想看照片的,他虽然经常为何亭亭吃醋,但是确认关系之后,从来没有真正的担心过何亭亭会喜欢上别人,可是王建云将照片硬塞到他手中。
除了塞照片,王建云还不住地说何亭亭骑驴找马云云,听得刘君酌勃然大怒,“王建云,我再一次警告你,你以后再这样诋毁亭亭,再做这样的无聊事,别怪我不客气。我就不信弄死了你,你家人真敢找我算账!”
他对这个人已经忍让到了极点,过去看在他母亲和王家的份上尽量不计较,可并不代表他愿意让王建云这样诋毁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你……”王建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什么叫无聊事?这些照片难道是我合成的吗?他们如果不亲密,我能拍得下来?你讨厌我蛮横,可我已经改了,你为什么还这样对我?”
他竟然说要弄死她,竟然要弄死她!
刘君酌居高临下地打量了王建云一眼,嗤笑一声,“不,我不是讨厌你蛮横。”
“那……”王建云马上治愈了,带泪的目光中露出期待之色,“那你不喜欢我哪一点你告诉我,我改,我一定会改的!”
刘君酌收起笑容,露出厌恶的神色,“我不是讨厌你的蛮横,我是讨厌你整个人。”他的目光冷得像刀一样,几乎要把王建云割裂,“你的存在就让我讨厌了,你如果愿意从此以后消失在我眼前,那估计是我唯一不反感的一点了。”
王建云难以置信地看向刘君酌,所有将要脱口而出的愤怒都不见了,她后退两步,摇摇头,仿佛摇头就能把听到的话摇走,“我不信……你一定是因为青姨强迫你和我在一起,才这样反弹的……我不信,我不信……”
刘君酌懒得跟他多费唇舌,转身就走。
王建云望着刘君酌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绝望,她不明白,为什么面对她时,他总是如此不耐烦,连话也不多说一句。如果因为小时的事,那她已经改了啊,而且也跟他道歉了,他为什么还不肯原谅她?
她哭着拿出大哥大打电话回京城,找她的堂姐哭诉。
“我不明白我哪里不好,他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还说我整个人都让他讨厌……那个何亭亭,也不见得怎么样,可是他在她面前,却一味做小伏低,还千方百计哄她笑……”王建云泣不成声。
她从来都是天之娇女,从来都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宠爱和赞扬,只有一个刘君酌对她不假辞色。
不假辞色也就罢了,她不是第一次被刘君酌如此冷待的,可是在看过刘君酌对待何亭亭的态度之后,她格外不平,格外难受。凭什么把一个不如她的人捧上天,却对她不屑一顾啊?
王建月第一次听到自己堂妹哭得这么伤心,不由得叹道,“我都说了,他不适合你,也不会珍惜你,你还是忘了他吧。”
“我不想忘记……而且我也忘记不了……从小时候认识他起,我就认准他了,我做梦都想做他的新娘。这么多年了,我做不到放弃……”王建云哭着说道。
如果真的可以放弃,她早就放弃了,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京城里那么多家境很好的子弟,喜欢她的无数,其中也有不输刘君酌的,可她就是不喜欢,那有什么办法?
王建月听了,叹息一声,又问,“那个何亭亭是怎样的人?说客观的,不许添加太多主观因素。”
“长得是好看,可是绝对比不上我,她原本是校花,可是我来了之后,校花就变成我了。……不过,很多人说她笑起来很甜,有两个小梨涡,可我不觉得。她的家世绝对不如我,而且家族很简单……”
王建云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挑着拣着,说了些何亭亭的优点。
王建月听了,沉吟半晌,“真的只有这些了?没别的了?她本人的性格如何?能力呢?”
“性格吗?很凶,动不动就打人,像个泼妇,总之一点都不淑女。不过好像很多人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一定是她习惯伪装。……像个白痴似的,经常笑,很多人喜欢围着她,捧她的臭脚……”王建云的语气很酸,
“能力嘛,听说出过一本诗集,还发表过两篇小说,不过我觉得绝对不是她自己写的,估计是别人帮她写的……她才几岁?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才华!”
“什么诗集?”王建月问道,接着又低声嘀咕,“难道刘君酌喜欢凶悍的?或者表里不一的?”
王建云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叫做《长亭连短亭》,绝对不是她写的,她哪里有这样的才华啊……”
“是这本吗?我看过,写得很不错,在文坛上能有一席之地……”王建月声音有些讶异,沉吟半晌又道,
“我估计还真是她写的,刘君酌喜欢考古,估计对文学也挺喜欢,所以才喜欢会写诗的何亭亭。你也知道,现在的文学青年十分吹捧诗人和作家,说是疯狂迷恋也不为过。”
王建云擦了把了泪水,难以置信,“怎么会?只是写诗而已……”
“有什么不可能的?爱好文学的人本身就和普通人不一样,特纯粹。像顾城,他去年甚至和他妻子去激流岛隐居,据说要过田园牧歌式的生活,自给自足,你能想得到吗?你能做得到吗?”王建月接连反问。
王建云愣住了,她有些被王建月说服了。
诗人的确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