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逢此大战,内力激荡,身侧隐约竟有真气化成的白雾萦绕,好似战神下凡。他看了眼李秋水逃窜方向,到也未再追击,刚想在说上两句漂亮话,提升一下逼格,却听巫行云说了一句话,瞬间将他打回原形:“你这小子,竟还是童子之身,怪不得内力精纯的紧,一分堪比别人两分。”王鹤大囧,这女人守身那叫洁身自好,男人守身那真是处处惹笑啊。当下心中长叹一声,转身向巫行云走去。
符敏仪此刻穴道已解,如临大敌,挡在童姥身前,道:“小弟,若是你心中有气,撒在姐姐身上便好,不论责打辱骂,姐姐都受的。只求你勿要伤了姥姥性命。”
王鹤哭笑不得,刚要开口,却听巫行云冷哼一声说道:“真是个傻笨女子,我怎会教出你这样徒弟来。这小子刚才是故意说要杀我,诈那李秋水放他出来罢了。”
符敏仪一愣,罕见漏出几分呆傻表情,竟是有些可爱,问道:“小弟,姥姥说的可是真的?”
王鹤点头道:“却是如此,不过她将我关了这些时候,总是有些怨气。”说道后来,却是瞪了巫行云一眼。
巫行云何等脾气,当即回瞪着喝道:“本来打算关你几日,吃些苦头便放你出来,可你这小子忒是可恶,花言巧语骗得敏儿夜里偷偷给你送饭,还亲自下厨,当真可恶,自该多关几日,反正你有的吃喝,又死不了!”
王鹤也是喝道:“我什么时候花言巧语了,还有,要不是你把我关起来,用的着师姐给我送饭吗,你这算什么,吃醋吗。哼哼,什么天山童姥,竟然还会吃自己徒弟的醋,可笑可笑!”
巫行云气的手拍地面,道:“你这小子,目无尊长,当真可恶。果然世间男子没一个好东西,敏儿,以后不准再与这小子来往,听到没!”
王鹤急道:“凭甚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师姐,你这师傅说话颠三倒四,蛮横无理,却是不用去听。”
符敏仪虽心思单纯,却也不真是傻笨。见两人如此斗嘴,反是放下心来。此刻心头巨石落下,竟是笑道:“是是,都听你们的!”却是不管两人要求相反,只是随口应和,目光中带着宠溺关爱,如同看向自己弟妹一般。
王鹤巫行云二人大感有力无处使,对视一眼,均无可奈何,却又同时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符敏仪看看二人,脸带微笑,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异变突起,一道人影袭来,竟是李秋水去而复返。她这等武学宗师潜伏偷袭,在场三人均是未查。符敏仪武功最低,竟是被她瞬间封住周身大穴,动弹不得。李秋水左手抓她背心,右手挥出三道掌力,却是打向在地上盘坐的巫行云。王鹤深知巫行云此刻功力大失,万万挡不住这三掌,只得先挡在她身前击散了掌力。待再看去,符敏仪已被李秋水掳走,只听李秋水留话道:“小子,若想要这女子活命,便将巫行云绑了,送到我西夏皇宫来!”
王鹤想追,可已是不见对方身影,愤恨之下,一掌打向旁边,只听轰隆一声,竟是将一小屋击塌。
巫行云冷哼一声说道:“自己没用,却是拆我的屋子做甚!”
王鹤此刻心情不好,转身就要反驳,却见巫行云面如金纸,双眼口鼻竟是缓缓流出鲜血,当下大惊,抓着她手腕一探,只觉脉力微薄,体内空空如也,竟有油尽灯枯之势。
此刻灵鹫宫众人也闻声赶来,眼见巫行云重伤,还道是他所为,纷纷拔出剑来。却听巫行云大喝一声道:“住手!此人是我师侄,我若死了,他便是这灵鹫宫之主!”说完,又对王鹤小声道:“拿我尸身去救敏儿!”接着便一头栽在了王鹤怀中,再无声息。
王鹤将巫行云尸身用绸缎裹着,来到西夏皇宫,报上姓名,自有宦官阉人引他进入,想是李秋水已有了交代。走了许久,又换了四次领路之人,却见越是偏僻。待到一面布满藤蔓的假山面前,那阉人不知在何处一按,便听隆隆作响,竟是在石壁上开出洞口,接着他向王鹤行了一礼,却是转身走了。
王鹤走进洞中,身后石壁自动复原,也不知是个什么巧妙机关。他也不惧怕,仍是前行,走了几步,却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这道路尽头别有洞天,竟是享台楼阁,绿树如茵的一处院子。院门口却站了一女子,花容月貌,明眸皓齿,更是身着华衣锦服,显的她仪态不凡,贵气逼人。
女子见了王鹤,率先行礼道:“妾身李清露,见过师哥。”
王鹤一愣道:“师哥?”
女子掩嘴一笑,却是少了点贵气,显的几分调皮,道:“我也是逍遥派的,李秋水是我外婆,也是我师傅,你自然就是我师哥啦。”
王鹤打量她一眼,心说这便是虚竹的便宜老婆,却是绝色佳人,那小和尚真不愧是天龙第一幸运星啊。他此刻挂心符敏仪,却没心思与她纠缠,说道:“李秋水呢?”
李清露见王鹤不耐烦,露出些许害怕表情,一缩脖子说道:“外婆在里面呢,师哥请随我来。”说着便前头领路。
两人走了一段,都是无话,颇有些尴尬。却听李清露突然说道:“对了,还不知师哥姓名,不知可否告诉小妹?”
“王鹤!”
李清露听了猛的转身,惊喜说道:“就是悦来客栈的大老板王鹤?”
“正是!”
李清露更是高兴,竟是上前拉住他衣袖说道:“师哥师哥,我有次去南朝,吃过一次你店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