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灵愫雪松了口气:“只要四肢健在,功力还可以再修炼。说不定哪天我运气好,偶遇功力大增的灵丹妙药,一下子就可以飞升入九重天,呵呵!”
她在安慰景立秋。
景立秋笑不出来,但却被她坚韧开朗的性格所感动:“愫雪,你先休息,待你身体恢复,能站起来了,我带你一起去救你的姐姐。”
“不不不!”灵愫雪拼命摇头:“景大哥,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能让你参和进来,因为慕冰被关押的地方十分危险。”
“可是,难道你要我看着你孤身犯险?”
灵愫雪身体有了些力气,轻轻离开景立秋温暖的怀抱,停止身躯凝望着善良的他:“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在人间这些年,对于天上的慕冰来说只是几天。而且她以前对嫏嬛阁阁主有过恩情,阁主之所以不杀她将她关起来,也是看在旧情的份上。所以现在慕冰除了没有自由,人身却是很安全,我还有时间在人间学习修炼。到时候我一个人去救,反而干脆利索。”
“呵呵……你是在说我是个累赘?”景立秋囧然。
“不不,景大哥是好人,怎么会是累赘,只是天界的危险,远超你的想象。而我对嫏嬛阁轻车熟路,来去自由,不会轻易被仙卫发现。”灵愫雪极力委婉地解释着。
景立秋痴痴地凝视着她洁白如雪的脸,仿佛被吸走了魂魄,一动也不动。
“景大哥,怎么了?我脸上不干净?”灵愫雪摸了摸自己脸。
许久,景立秋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着,轻轻挠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连雪白的十分好看。”
“那是因为我身子虚弱,没有血气才会如此白。”
灵愫雪木讷的就像一个木头!
所思所想,正经的就像一汪没有污染的水。
但也许正是这份纯洁的木讷,景立秋才会不知不觉地痴痴地迷恋上。
他体内流淌的血液,在闷热的车厢渐渐沸腾,双颊变得绯红,不好意思地离开灵愫雪跳下马车,站在车旁大口呼吸林中清新的空气,随口问道:“愫雪,你渴吗?”
“渴。”
于是,景立秋离开马车,朝有水地方寻去。
与此同时,苑州南面鳞次栉比的小巷子中,文公主骑着一匹骏马,快马加鞭朝巷弄最后一排最深处跑去。
她赶至巷角深处一间木屋前,少年奇正正好背着包袱跟着两名健壮的家丁,垂头丧气地走出屋内来。
“奇正哥哥!”文公主呼唤着。
奇正阴郁的脸死灰复燃,高兴地笑道:“文儿,你怎么来了?”
文公主立刻跳下马,抓着奇正的手:“奇正哥哥,你不用离开了,因为你爷爷死了!”
“我爷爷死了?”
“什么九千岁死了?”两名家丁惊呼。
“嗯,你们都自由了!九千岁被我父皇和俊哥哥打倒了!所以你们现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文公主严肃道。
两名家丁听了立刻拍手欢呼。
“太好了!我们再也不用被九千岁威胁,可以回家团聚了!”
说罢,两名家丁迫不及待地朝巷弄外跑去。
剩下奇正申请复杂地望着文公主,苦笑道:“文儿,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文公主同情:“奇正哥哥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爷爷作恶多端被惩治应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但他毕竟是你爷爷,你存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你也应该哭。”
“可是,爷爷他杀了我的父母,他的死我不仅哭不出来,反而觉得轻松。”
“那你就不哭。谁叫九千岁生前丧心病狂,连自己亲儿子都杀。”
“对了,爷爷是我的仇人。”奇正神情怨怒着。
文公主淡然一笑,忽然好奇:“奇正哥哥,你爷爷为什么要杀你的父母?”
“因为他觉得他们是累赘,只想留下我,帮他延续香火,所以他为了不让人抓到把柄,杀了我的父母,并将我深藏起来。好在上天垂怜,让我遇见公主这么可爱的朋友!”奇正眉头舒展,笑了起来,但眸中飘荡着一抹忧愁。
毕竟,那是他的爷爷。
就算他再讨厌,再恨,血缘这种东西,依然会让人产生离别之殇。
片刻后,小巷弄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人声。
“俗话说得好,斩草要除根!那狗宦官的狗孙,就藏在这巷弄最角落的一栋屋子里,待会儿我们抓了他,让他也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对!狗宦官以前怎么对我们,我们就怎么对他的孙儿!”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
文公主惊慌地拉着奇正跃上马。
“奇正哥哥,你就知道那些不理智的怨民会来找你麻烦,所以我们快走!”说罢,文公主扬鞭驱马,拐弯朝其他没人的巷径奔驰而去。
因为有公主的庇护,又加之认识九千岁孙子的人屈指可数,所以快马十分顺利跑出苑州城。
他们出了城又跑了莫约一个时辰,才在一片绿油而荒芜草地中停歇下来。
“奇正哥哥,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文公主忧伤道。
奇正跃下马笑道:“谢谢文儿!我奇正此生能结交你这个朋友,很幸福!”
“快别说那么多了,趁天没黑,快走吧!”文公主轻轻推着奇正。
奇正不舍,一步三回头地朝远处走。
文公主也不舍,站在马儿身旁许久,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取下自己手腕上晶莹剔透的玉镯子,朝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