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轻轻的推拒了骆荣平的搀扶,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夫人贤良,贱妾却不能恃宠而骄没了规矩。”看向刘氏,弱柳扶风的模样,却规规矩矩行了大礼。“贱妾原本是要与夫人敬茶的,只是此时过去,恐会扰了夫人歇息,却不想叫夫人亲自走一遭,贱妾真真是罪过了,还望夫人赎罪。”
刘氏扯了扯嘴角,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可是这种对手,让人全然畅快不起来。这女人本身就不好对付,加上有骆荣平偏帮,想要踩死她,想要弄掉她肚子里那个可能威胁到她儿子的贱种,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瞧妹妹这话说的,我知道是爷心疼妹妹,敬茶嘛,就那么回事儿,敬不敬都无所谓,爷放在心尖上的人,谁还能说什么不成。你现在身子重,好生养着才最要紧,有什么需要,只管与我说一声。”
妾室与主母敬茶,那是天经地义,不走这一程序,就是不得主母认可,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明白现下是什么处境,刘氏今儿的怨气实在太重,实在忍不住话中带刺儿。
骆荣平看向她的眼神又冷了几分,正欲开口,那女人却悄悄的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妹妹初来乍到,自然要劳烦姐姐一二,到时姐姐莫要嫌弃妹妹麻烦就是了。”很乖觉的顺着刘氏的话就改了称呼。
她的动作,看似隐晦,却明显是做给刘氏看的,刘氏自然不会错过。她被刘氏刺了,却不反驳,更是不让骆荣平为她坏了他们间的夫妻关系,这种没有表现出来的隐忍,委屈,宽容,对比刘氏的作为,在骆荣平心中的形象无形间越发的美好可人,加之他对刘氏的心狠手辣一清二楚,自然越发的厌恶。“明早再敬茶,还有这边的事儿你不用管,一切花销都从我账上走,菀娘要养胎,日后请安也免了,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