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悠,面条真好吃!”萧炎夹一口小菜就着面条嗖嗖的吸,还不忘夸赞。
“好吃你就多吃点。”马跃悠忍俊不禁,那胡子可真难看,一个仪表堂堂的青年,留着胡子可是斯文尽毁,好么。
“听说最近栖凤山一带有股子暗匪作乱,你知不知道?”萧炎淡定说道,亲自进厨房给自己添饭。
马跃悠本能觉得不可能,栖凤山可是他们的大本营,哪里有人作乱都有可能,就是栖凤山不可能,可仔细一想,罗婆子她们可不是无缘无解来的,之后,这些事情都交给张宝玉处置了,难道说有些情况连她一手培养出来的暗卫都查不到?
想来,世间没有铁通江山。
“对此,你怎么想?”萧炎落座,看似问的风轻云淡,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有多忐忑。
“让张宝玉去处理得了,这么小的事情都给我说,我养他们当饭桶啊!”进来报告公事的张宝玉就觉得自己无辜。
“嗯,张宝玉的手段确实了得!”萧炎只这么一句,接着大口朵颐,对面的人怎么看都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罗小虎将那女人当成心头宝贝,再有罗婆子求情,我以为——”背过萧炎,马跃悠问起罗小虎的事情。
“也就是说栖凤山真的有股子暗匪?你这样当断不断,你以为等张老太太等人被人绑架要挟张国强大将军的时候,你才会处置,是不是?”马跃悠悠悠转身,她觉得青蛙叫声噪杂,她今儿一定要吃到青蛙肉不可。
没过几天,栖凤山传来骇人听闻的消息,张老太太连着两个孙女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绑架进了栖凤山,要马跃悠亲自去换人。
马跃悠换好一身薄衫,卸下叫上的木屐还上皮靴,张国强几个匆匆而来。
“大帅,那些土匪说明了就要挟你,请你千万不要去冒险!”张国强急着说道,几夜里没合眼,让这个高大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但眼中那抹决绝清晰明了,即便是他的亲人出事,他也不愿意大帅只身犯险。
“大帅,我跟张大哥去与土匪谈判——”
听白痕这般说,马跃悠淡然浅笑,道:“若土匪要我们的威远,或者要我们属下的一个州,你该如何?你们做的了主?”
“大哥,都是我疏忽大意,小弟,小弟的家务事还是交给小弟自己处理吧!”张国强躬身请求,那挺拔的背脊有一瞬间的佝偻。
马跃悠翻身上马,接过张宝玉手里的银枪,催马出了大门,眼见张国强等人要跪,大声喝道:“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们怎么立军,怎么保护百姓!”
“大帅,就让我等跟着您一起去!”
“一起去,这里不用管了,军务也不用处理了,什么都不要了都保护我去,留下威远这么一座空城,好让敌人不费吹灰之力攻破,是不是?”
“大帅!”
张国强喊出自己一腔的矛盾和不甘。
“大好河山还要靠大家守护,舍我一人值得!”马跃悠淡笑着吓唬众人,接着道:“我走后,你们务必要各司其职,听萧副帅指挥,把好我威远的各个关卡,即使我失踪,你们都要誓死保卫,你们知道百姓日子太苦了!”
“大帅,我等定誓死保卫威远,请大帅放心!”望着枣红马上那淡然的脸庞,张国强等人跪地恭送。
那一身决绝终成了张国强心里最坚强的一道墙,未来不管如何,他此生唯对一人忠心。
“大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幕僚拥上来,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听萧副帅安排,各司其职,在这期间,胆敢有人违逆,本将定军法处置!”凌厉的命令,不含一丝人情,让那些本想一展抱负的人大气不敢出,心里暗道:这大帅玩的一手好计谋,此后张将军定会誓死追随。
“大帅,真的就我们两个人去吗?”张宝玉骑着一头毛驴,这是马跃悠亲自派人找来的,说是对他的处罚。
“当然,说不定早有眼睛盯着我们了。”马跃悠仰头喝口水,大热天在外行走,连空气都是热的,只是那青山太翠绿,河水太清甜。
“大帅,情况如此严峻,你怎么还能这么不当一回事。”
“我怎么不能笑了,我威远境内,老子就是第一,谁敢越过我去,也是我身价不菲要不然绑了张国强的老娘,不让亲儿子去赎,为什么要我去赎回来?”
大帅,这并不是好事,好吗?
咱们这么慢的走下去,到达耀州最起码要十天,那些绑匪急了会不会撕膘?
“蓝蓝的天空,青青的湖水,这是我的家,我的家乡……”嘹亮的歌声,吓得那胆小的毛驴东躲西藏,张宝玉苦不堪言的牵着,还要奋力追赶。
议事厅
萧炎刚看完一份公文,压着太阳穴休息,马跃悠这些烂事,他自己都没有这般认真的处理过,他手下的幕僚都是非常懂实务的,要是都像这些一样文人脾气,事事都让他过目,他早因为公务操劳而死。
“副帅,大帅让我们一切听你安排!”张国强躬身请命,那幕僚隐着眼中不甘,将事情娓娓道来。
瞬间,议事厅只听得见各人的呼吸声。
一脚将刚刚说事的人放倒在地,萧炎双眸淡漠像是看着骷髅,视线一一掠过众人,冷笑道:“你们还真以为我稀罕你们这破地方,稀罕管你们的破事!”
凌冽的杀意,连张国强这个久经沙场的军人都不自主的心生畏惧,这股子杀气明白人都知道是从一将功成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