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只有过生辰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自个又老了一岁”
“太后您才不老呢”萧贵妃站在她旁边,目带艳羡,“太后您这头发乌黑亮泽,就连臣妾看了,都羡慕的紧”
太后很喜欢萧贵妃,为人不争不抢,说话又好听,跟她交流起来,总能让人心里舒服。
太后揉揉额头,“紫玉公主安排好了?”
萧贵妃点点头。
今个中午闹腾的事,就够然人心烦的,谁知道下午又听到那个紫玉在马车上失贞的事,真是不省心的。
萧贵妃看出太后心情不佳,善解人意的闭上嘴,只扶着她看满天的烟花,就在这时候,太后身边的小丫头急急匆匆的过来了。
“娘娘,长乐公主来了”
萧贵妃敛去脸上的情绪,低声朝着太后道,“怕是为了紫玉公主的事,臣妾扶着您过去”
太后寝宫,长乐捏着帕子,不停的徘徊,看到母后前呼后拥的进来,急忙迎了上去,“母后,儿臣有话要说”
“你来的也是巧了,母后也有话跟你说”说罢,摒弃了身边伺候的丫鬟,只留萧贵妃和一个贴身伺候的妈妈。
“相信你也听到消息了,今个在野外马车上找到失贞的……”
“唐三小姐!”长乐斩钉截铁道,她说出这话,太后和萧贵妃无不瞠目结舌,宫人送回衣衫不整的人,分明是紫玉!而唐三姑娘,今个下午可是被留在宫里的!
长乐这么说,岂不是颠倒黑白?
“长乐!”太后的语气严肃起来,“慎言!你堂堂的一国公主,饱读诗书,受圣人教诲,哀家没希望你将来大家,只是希望你能明事理,辨是非,现在你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颠倒黑白,满嘴胡话!”
“母后……”长乐凄婉的叫道,她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可是那些原因是什么,她却没法子跟母后说。
“母后,紫玉虽然性子是稍微有些乖张,但她好歹是外族的公主,要是那些人知道了,怕对邦交不利,所以女儿才想到这个法子……”
太后气的身子发颤,可惜沉浸在自个思绪里的长乐没看到,自顾自道,“况且,那出事的是在唐家的马车上,那些人误以为是唐木阳,干脆我们就将错就错,保全了公主的名声,唐木阳再多给些银钱,或者是另做补偿就可”
太后到底是没忍住一在压抑的怒气,将手头的杯子砸到她眼前,“你,你给我出去,听到了没!出去!”
“母后”长乐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碎片,仿佛没回过神来。
“我说,你出去!”太后气的够呛,她是真的喜欢那个唐木阳,不是因为她祖母的缘故,而是那女孩,温婉大气,眼神里时刻透着些灵气,在她身上,自个仿佛能找到自个的影子。
可是她的女儿,竟然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就让这个黑锅让人家姑娘背着,那唐木阳出生唐家,虽然没小神算那等仙人的神迹,可是,占卜之术,比的过钦天监那群老头了!
她一直认为,那样的人,肯定是受着天命来的,哪里能轻易的动得?
“母后”长乐平静了下来,缓缓道,“如果这件事,您不应允,那就答应儿臣另一件事”
太后被她气的肝疼,萧贵妃紧忙上前,替她顺着气,良久,太后才道:“你说,什么事?”
长乐跪在地上,“我与紫玉母亲交好,自然多为她做打算,惹的母后生气,是儿臣的错,不过,儿臣先前听紫玉说,她与程大将军暗地许下终生,这次紫玉遭逢不幸,到底是在我们大周的土地上,所以,为了安抚异族,也为了补偿那可怜的孩子,不如母后下了懿旨,给两个孩子赐婚!”
萧贵妃给太后拍着后背的手,顿时停了下来,饶是一贯八面玲珑的她,此时也被长乐公主这番大言不惭的话给吓着了。
程徽怎会看上那个刁蛮的公主,还和私订了终生?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什么!
太后敛目,盯着女儿的头顶,“两个人私定了终生?你没诳你母后?”
“自然没有”长乐手心出汗,坚定摇头。
“赐婚这件事,还是亲自问问本人的意愿才好,如果他真的点头,哀家自然不会反对”说罢,给萧贵妃使了一个颜色,萧贵妃了然,出去吩咐了。
不一会,程徽身穿铠甲大步走来,目不斜视,朝着太后、公主行礼,他的母亲和长乐公主曾经是手帕交,所以,程徽对长乐公主,很是尊重。
太后点点头,“好孩子,你快些起来”太后看着他起身,开门见山道,“哀家听闻,你和紫玉那孩子两情相悦,暗地里已经私定了终生,你年岁也不小了,这次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给你赐婚,你可愿意?”
程徽抬头,刚正不阿道,“是今个被送到皇宫里,失了清白的紫玉公主?末将从未和公主私下见过面,更未曾私定终生,所以,恕末将不识抬举,这门亲事,末将不能应允!”
太后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她深知这个孩子的性子,说一不二,也不说假话,那么,先前长乐说过的,又是假的?
“程徽,你再好好想想,紫玉人长得漂亮,还是公主,对你一往情深,将来娶了她,对你的帮助有多大,这还需得我说?”长乐站起身来,苦口婆心的劝道。
“公主…失去贞操、刁蛮跋扈的公主?”程徽冷笑,“紫玉公主是末将派人救回来的,公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