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只觉得脸上一阵通红,被一个晚辈当着母后的面,这么指责,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程徽,你母亲临终前托我好好照顾你,这婚姻大事,也要经过我的手,难道你真的想让你母亲死不瞑目?”
程徽退后一步,“如果母亲在世,定然不希望我娶一个失贞的公主,公主如果是以长辈的身份来劝解,晚辈心领了,如果要用身份权势来压迫,那属下,只好将这将军职位让贤”
说罢,他解下腰间的跨刀,双膝跪下,双手奉上。
太后哪能容他不当将军?如今大周无人敢犯,都是亏得程徽在外征战,那些人忌讳他的名声这才不敢来犯。
“你这孩子,脾气还是这样倔”太后迅速调整了自个的情绪,“只是长辈对小辈的关怀,哪里就上升到群臣上了,快把配刀收回去,往后,可不许再说这种事了”
程徽一声不吭的把刀给收了回去。
太后打发走了女儿,又送走了程徽。
“唉,你说长乐,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只剩萧贵妃和贴身婆子在的时候,太后惋惜道。
就算是长乐公主再不好,那也是太后掉下来的肉,此时,太后可以说这种话,却不代表别人也可以说,所以,站她身边的萧贵妃和那妈妈,谁都没开口。
唐初凝像是等了好久一般,在门房报信没多久后,就款款而来。
看着那马车明显不是自家马车的模样,笑的畅快,看来那些人果然是完成了任务。
接过丫头递来的暖手炉,唐初凝用着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三妹,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失了清白,一蹶不振,想着去自杀呢”
捂着帕子,不忍多看的模样,还以为她多关心这个妹妹呢。
“失去清白?姐姐这话从何说起?今个一整天,妹妹可都是在太后那里呢”唐木阳笑的人畜无害。
大红灯笼朦胧的光打在她脸上,她这个妹妹,城府太深,竟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一个女的,失去贞操,被五个男人破了身子,饶是心智再强大,也不可能这么淡定,唯一的解释就是……
她真的没事!那些人奸污的,并不是她!
唐初韵这会也出来了,看着门外的她,不屑的一笑,“大姐,是不是真的,叫个婆子来验明正身不就好了?”
“对了”唐木阳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自责道,“忘了跟大姐说了,今个我本准备回来,谁知道太后娘娘临时喊我有事,正巧紫玉公主有急事,就坐着咱们府里的马车回来了”
“什么?”唐初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可惜啊”她叹口气,“在路上不幸碰见歹人,公主受了惊吓,怎么,失去贞操,难道,是紫玉公主吗?”唐木阳语出惊人。
看对方哑口无言,唐木阳收敛了笑意,“大姐,夜色深重,你身子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比较好”
唐初凝冷哼,“不劳你费心”
次日,唐木阳借要给清玉公主买生辰礼物为由,带着小厮和丫头出了府,自从上次那次事情后,祖母给她特意安排了一个车夫,那就是绮玉的哥哥。
绮玉对她忠诚,她哥哥又是个疼妹妹的,而且他也知道,只有小姐好了,妹妹才能好,伺候起来,比常人还要用心。
唐木阳在一个破落的院子下了车,她的马车刚停下,原先那些玩着泥巴的小孩子无不停下手里动作,怯生生的望着这些光鲜亮丽的仙女儿。
“你知道沈修阳住在哪吗?”唐木阳蹲下身子,手里捏着一块点心,询问发色稍黄的小姑娘。
小丫头咬着手指,看看点心,吞了吞口水,又再次望着她。
“只要你说了,这点心就是你的”唐木阳把点心塞到她手里。
“在那个院子住”她小小的手指指着东面的那个院落,迅速的跑向别处。
好多穿着单薄的小孩子,聚在先前那小姑娘身边,巴巴的望着她手里的点心。
“去把那些点心分分”
绮玉点点头,按着小姐的意思分发下去。
而唐木阳,此时已经推开了稍稍掩着的破落小院。
衣着单薄的小女孩,正蹲在地上摘拣着东西,听到有脚步声,兴冲冲的抬起头,“哥,这些萝卜是隔壁大婶给的,家里还有些腊肉,我想给你包饺子吃……”
自顾自说了一堆,这才意识到对面站着的人不是自个的哥哥,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戒备,警惕的望着她,“你是谁?”
“沈修阳呢?”
这个少女,想必就是那次她救活的少女吧,那日看她脸色灰败,今个看她,脸色红润,眉清目秀的,倒是不俗。
“你是谁?”女孩反问。
“我?”唐木阳表情高深莫测,“如果没错的话,当时是我从鬼门关救起的你”
沈蓉几乎猜出了对方是谁,“你就是那日救我的姐姐?”
她当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可是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有人在她四肢上脑门上拍了些什么,她的身子马上暖和起来了,那种感觉,是血液重新在身体里奔腾的那种感觉。
她睁开眼的时候,只模糊看着一个背影,根本没看到救命恩人长什么模样。
或许是性子本就纯真,也可能因为唐木阳是她救命恩人的缘故,她很快卸下心房。
“我哥哥去别处做工了,你稍微等会,我去喊他”
唐木阳点点头。
沈修阳被妹妹拉着回到了家,看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