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知怎地又提到了薄玉媱的婚事。薄玉致想起上次邱瑞来侯府时卫茉奇怪的态度,于是再次提起了那个问题。

“嫂嫂,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上次为何要试探邱瑞啊?”

卫茉怔了怔,面色有点犹豫,还有点难于启齿的尴尬,薄玉致从没见过她这种表情,好奇心更大了,拽着她的袖子不依不饶地央求道:“嫂嫂,你就告诉我嘛,我又不会去捣乱。”

“我不是怕你捣乱,是因为我对这件事只有五分把握。”

“那我就当听个乐了,说嘛说嘛。”

薄玉致主动把耳朵贴了过去,卫茉无奈,只好以手掩唇轻声吐出几个字,听完的一刹那,薄玉致惊得差点跳起来。

“你说什么?邱瑞他……”

卫茉赶忙捂住她的嘴,脸颊急出一层淡淡的粉色,“都说了只是猜测,别到处嚷嚷。”

薄玉致脑袋里有点乱,端起圆几上的茶喝了一口才慢慢平静下来,然后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嫂嫂,虽然我挺讨厌薄玉媱的,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去提醒下她……”

卫茉轻叹,语重心长地说:“玉致,我知道你很善良,但没凭没据就把事情捅出去,你想过后果会如何吗?”

“大不了又在祠堂跪一夜呗。”

她倒是洒脱,一副敢作敢当的样子,卫茉却唯有苦笑,这么严重的事情,若是坐实了还好,万一弄错了哪会是罚跪这么简单?今后这侯府里的人还指不定怎么戳她的脊梁骨呢。

到底不该告诉她。

就在卫茉后悔的时候薄玉致已经起身道:“嫂嫂,我先去了。”

卫茉刚想拉住她,门外一个冷沉的声音传了进来:“坐下,哪也不许去!”

人随声至,薄湛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花厅,眼睛扫过处于怔忡状态的妹妹和满脸无奈的妻子,袖袍一甩坐在了两人中间。

“你都听到了?”

薄湛颔首,旋即转向薄玉致,不容置辩地说:“今天这事听过便罢了,今后谁都不许提。”

“为什么?”

薄玉致无法接受地反问,觉得哥哥像是变了个人,就在这时,留风和海绫回来了,薄湛一看见她们手里端着的东西,眸中厉色霎时如瀑布般倾泻而出。

“为什么?”他冷冷地重复着薄玉致的话,突然夺过玉碗摔出了门外,“就因为他们在这补品里给你嫂嫂下了几个月的毒!”

一时鸦雀无声。

薄玉致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由来深远,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薄玉媱也牵扯其中,实在狠毒得超乎她的想象。

“好了,你别吓着玉致。”卫茉轻轻地拽了拽薄湛,又转过头说道,“玉致,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听见,快回去吧。”

“嫂嫂,这点事吓不到我。”缓过神的薄玉致抬起头对卫茉坚定地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花厅,面色不如来之前那般轻松,卫茉想追上去,被薄湛一把拉了回来。

“别追了,玉致并非不知事的人,没你想得那么单纯可欺,不会有事的。”

卫茉叹口气,抬眸盯着他问道:“你早就知道邱瑞的事了?”

薄湛没说话,坚毅的面庞少见地泛着漠色,答案不言而喻。

“看来我猜的没错了……”卫茉再叹,被薄湛抽手揽进了怀中。

“敢下药害你,这是她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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