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我们,到底是何物?”

这事除了忠顺亲王谁回答的出来,有人辩解,“许是做了点生意,货物一收四散运走,哪里还找得回来。与民争利肯定不对,但也不至于被弹劾为其心可诛吧。”

“哦,那朱大人是否肯为忠顺亲王担保呢?”御史咄咄逼人,直视为忠顺亲王说话的一众人等。

当然没人敢,一水的把头一低,还大义凛然道:“不与你一般见识。”

心里想的却是,万一呢?就凭忠顺亲王的人品,谁也不敢替他保证。

朝廷上闹的不可开交,皇上自然是下了明旨,让忠顺亲王带着世子进京申辩。

没等忠顺亲王启程,倭岛海寇来犯,忠顺亲王世子进京,自己则指挥亲兵巡护海防。

这事儿起的突然,也叫朝中风象一变,御史和为忠顺亲王辩护的大臣们,都不敢吱声了。

若说海寇与忠顺亲王没有勾结,怎么来的这么巧,他有事要上京,你就来犯。

忠顺王世子来的却快,到了皇上面前哭的快要喘不上气来,说海寇若与忠顺王府有勾结,这个时候来犯不是明摆着授人以柄。王爷活了六十几岁,经历两朝,不至于笨到这个份上吧。

“皇上威震四海,八方臣服,臣何德何能,萤虫岂敢与日月争辉。再者,王府亲卫五千,没有扩充一兵一卒,光京城囤兵都倍数于此,臣的五千兵将还没走出潮平府,只怕就要被消灭一空。”

“好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海寇作乱古已有之,等你父亲来了,正好听听他的意见,这些倭岛海寇,到底如何肃清才是。”

皇上说的和蔼,却不肯放世子回去,明摆着要等忠顺亲王亲来金陵。

世子在金陵四处活动的时候,海边的倭寇却越攻越烈。忠顺亲王几番上折请皇上派兵支持,皇上却按兵不动,奏折也留中不发。

朝中有大臣请皇上发兵,皇上却摇头,“不过仨俩海寇,成不了气候,潮平府有府兵,还有忠顺亲王的五千亲兵,怎么可能收拾不了几个海寇。”

“可是海寇这回不同,大举进兵,抢夺了几个海边族氏的寨堡为据点,进可攻退可守,很是危险。”大臣有不同的意见,进言道。

“可否让近处的康南府府兵先行驰援。”有大臣建议。

“准。”皇上总算是准了。

八百里加急发下去的圣旨,惊动了不少人,让歌舞升平的金陵也惊觉,原来外头又在打仗。

“真的攻上岸了,王叔他也是真的组织人马在抵抗?”安静的看不到一个太监宫女的大殿里,高高坐在龙椅上的人,自言自语道。

“是,忠顺亲王不敢擅离,的确是怕人心不稳,他留在潮平府才能让那些百姓安心。”黑暗中,转出一个人影,没人知道他从何处来,就象影子一样低调的让人察觉不到。

“那就是真的咯。”皇上在龙椅上,也不看下头站着的黑衣人,只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至少,属下看不出是假的。”黑衣人加上一句。

“海寇能有多少人,潮平府的府兵是干什么吃的。”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开始发怒了。

“府兵多年未曾一战,兵勇早就生疏了。看起来,还不如忠顺亲王的亲兵勇武。”黑衣人心想,虽然得罪人,但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潮平府的驻兵有多少?海寇的人数有多少?”

黑衣人一抱拳,“驻兵应该是一万人,海寇的人数不明,但应该是用千数记。”

“应该?”皇上敏感的抓到了关键。

“属下……”黑衣苦笑,不知该如何开口。

“说。”皇上的威压扑面而来,黑衣人翻身跪倒。

“依属下所见,不足三千人。”

大殿内落针可闻,半响后,桌上的一只雕漆填金云龙献寿的茶盘被掷到地面,化为齑粉。

黑衣人一躬身,静悄悄离开。大太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皇上一个人在殿内,怒气冲冲的将桌上的东西掷了满地,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

“反了反了,他们到底眼里还有没有朕。难怪几个流民就能掀的天翻地覆,府兵十不存三,兵力不足又疏于操练,朕的江山就任由这群蛀虫守卫,岂不是笑话。”

大太监头缩的差点贴到肚子上,深恨自己这个时候进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低着头,一声不吭,将地上的东西快速收拾干净。

“陛下,忠顺亲王加急的奏折。”终于有人打破了宁静,大太监几乎是感激涕零。

“送上来吧。”皇上开了口,大太监如奉纶音,赶紧将奏折取过,递到案前,再悄声退下。

忠顺亲王在奏折上细陈军情,又将府兵一事稍微提及,说的当然没有黑衣人那么直白,但也足以让人明白意思。

“臣受皇恩,无以为报,愿以老迈之躯替皇上镇守海防……体谅臣慈父心肠,望皇上将他安置京中,以免臣后顾之忧。府兵之事,押后再论,如今唯有集合兵力,快速扫平海寇,否则任由他们占据,其后海船再来,人数一多,恐增围剿难度。”

奏折竟然主动提出让世子留在京中,最后又说了自己封地之中棉花的去处。是他教子无方,任幼子挥霍无度,竟然沾染上了赌博的坏毛病,欠下巨额债务。他一时无方,又不愿意家丑外扬,这才将棉花收入后报了毁损,运到外头换了当地货物,抵上了这笔赌债。

又怕叫人知道了笑话他,这才弄的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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