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也知道林雷是开玩笑的:“恐怕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看看……这案子的分尸现场,一定不在平仓巷里。r?a? ? n?en? .?r?a?n??e?n `o?r?g?”
李小安这时候靠了过来,挠头问道:“芸姐,为什么呢?”
古力显然反应比他快,斥道:“你小子真以为当时的警察都是猪啊,分尸两千多块的现场,警察查不出来么?”
李小安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受害人尸体被分尸两千多块,血水肉屑骨头渣子什么的肯定到处都是,这东西根本不可能完全收拾干净的,警察一查就能查出来。”
林雷点头说道:“这个案子,大家都知道分尸现场很重要,只要找到分尸现场,案件就破了。二十年来没有破案,就是因为分尸现场没有找到。”
陆芸想了想,无奈地摇了摇头。
很明显,分尸现场不可能在平仓巷。
穆东方将平仓巷完全保存下来意义不是很大,并不能找出血迹那种铁证来指证凶手。
这也是很明显的事情,穆东方再有钱,也不可能将整个东方市全部买下来啊!
他买下平仓巷更大的意义,恐怕在于还原案发现场当时的环境环境,对于推理来说,至关重要。
很多尘封悬案无法破获,就是因为案发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根本就无从推理……
就在陆芸还在琢磨的时候,耳边却听到了林雷的声音。
“走,我们去看看下一家。”
陆芸一抬头,发现林雷已经向屋外走去,她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紧紧跟上。
出了陈氏诊所之后,接下来映入林雷眼帘的是一个小院子,院门不大,院子里是两排平房。院子的西边有三间平房,东边也有三间平房。
“这里面住着两户人,主人都姓刘,是叔伯兄弟。”陆芸掏出穆东方给的资料,快速地扫视了一眼。
“嗯,咱们进去看看。”林雷一边说,一边走进了刘氏兄弟的院子。
一进院子,林雷就看见了三个人。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准确的说,是两个老年人,一个中年人。
一名五十多岁模样的老妇人站在西边的平房前,在她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而在东边,则是站着一名起码六十岁的老者。
这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林雷,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
陆芸又看了一眼材料,小声地说道:“西边的是母子,母亲叫白桂兰,五十七岁。儿子叫刘成,三十九岁。东边的那个老者叫刘红军,六十二岁。白桂兰的丈夫刘红强是刘红军的哥哥,她和刘红军是叔嫂关系。”
林雷微微皱眉,追问道:“刘红强呢?”
“死了……”陆芸继续看材料,“九二年病死的,正常死亡。”
林雷点点头,往西边走去。
就在这时,东边的刘红军走了过来。
林雷来到三人跟前,先是打量了他们一番,而后开口问道:“案发那天,你们三个都在院子里吗?”
刘红军和白桂兰对视了一眼,而后刘红军说道:“我嫂子和刘成在家,我是晚上八点左右回来的。”
“八点?”林雷眼睛深邃了起来,淡淡地问道,“确定是八点吗?”
刘红军一阵剧烈地咳嗽过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是的,八点之后吧,大差不差。我在龙王山附近的建筑工地干活,每天都是7点半才下班,从龙王山那边回家要半个小时左右。”
说完之后,刘红军又开始咳嗽起来。
林雷微微颔首,转头看向了白桂兰母子:“你们当时在家做什么呢?”
“做什么?没做什么啊!”白桂兰眉头微蹙。
白桂兰的儿子刘成这时候说话了:“那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我那时候十七岁,在读技校。那天放学后我就回家了,我妈做好了饭菜等我。至于后面发生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吃完饭我看电视,我妈在院子里洗衣服,那是很普通平常的一天。”
陆芸看了白桂兰一眼,有些不解地问道:“大冬天的,你在晚上洗衣服?”
白桂兰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白天我在主人家干活,晚上才有时间。”
原来白桂兰当年的职业是一名保姆,只有晚上回家才有时间做一些家务活。
这似乎没什么可疑的,陆芸有点不死心,又问了一句:“你在院子里洗衣服,有注意到院子外面的情况么?”
白桂兰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当年我们家比较穷,没有洗衣机,洗衣服都是用手洗,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其实卷宗了也明确地写了这些情况,当年警察反反复复问了很多次。陆芸再问一次,不过是获得更直观一点的印象罢了。
卷宗上都是冰冷的文字,但是相关情况从当事人的嘴里再说出一次的话,很多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
人是有感情的,或者说人是有心理活动的……
任何一句话,放在纸面上也许看不出什么,但是说出来的话,你脸上具体是什么表情,很多时候能够反映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目前来看,刘红军、白桂兰和刘成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这时,林雷忽然转头,扫视了刘红军一眼:“我没记错的话,龙王山距离这里很远,你回家要半个小时以上,你平时是怎么回家的呢?坐车?骑车?还是……”
刘红军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