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生怕他真的会做出什么不知羞耻地事情来,这个人看着温文儒雅,可是胆子却是比什么都大,什么事情都敢做,一点都不藏着掖着,以前也不是没做过惊险刺激的事情。这一次,她怕了他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狂魅表情,她只觉得很害怕,所以只能出手推阻他。
朱照本来也只是起了个头,其实他还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她做什么事情,可是自己却禁不住她一次又一次的推搡,他的那个兄弟早已经承受不住,动起了歪念头,这个死丫头也不堪他忍的又多辛苦,当即斥责道:“别乱动,当心我真在这里办了你。”
钱云这才安分下来,也算是吃了一剂定心药,她羞红着脸,想要离他远些,谁知道这个男人却是更加霸道的将她拥抱在怀里,紧的让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可是没办法她真的舍不得推开他。而他的呼吸此时有些粗重,连嗓音都带着让忍不由自主能酥了的诱惑:“让我缓缓,我现在有些不大好,我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钱云有些好笑,自打两人在一起之后,她深刻的知道他的需求着实大的惊人,像是不知道疲惫一样,总是缠着她往死里的弄,以至于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更是连地都下不来。虽说都是嫁了人的,可是晴雨进来伺候的时候,她总是不由自主的觉得脸红,总觉得像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一样,满心的尴尬和羞涩,不过晴雨在她身边待的久了,也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气的人,哪怕心里再清楚也不说什么。
“你快别这个样子了,要是真给人看到了可怎么好?要不你今晚上别走了。”这种话她说的真是十分的艰难,可是因为面对他,这个可以让自己放心的男人,所以她才可以不管不顾地说出来,却不知道这种羞涩紧张的话对于朱照来说更加是雪上加霜,直将他勾得连魂都没有了。
而这边宛贵妃抱了孩子好一阵,因为孩子饿着了哭闹,所以不得不将孩子递给乳娘,这才发现朱照和钱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眼前了,顿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阵怒,这个混账东西,自己的儿子哪怕就是不说什么也明白他这会儿事做什么去了。
柳老爷因为自己总归不方便陪着,只说了两句话就告退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忙别的了。他心里其实真的有些担心钱云,因为这位贵妃娘娘看起来真的很不好相与,要是故意是手段刁难自己的这个独苗苗可怎么好。心中越想越觉得愁闷不已,唉声叹气不停。
钱云在朱照耳边说了许多宽慰的话,想要他放开自己,谁知道这人居然无赖的任她说什么都没有动静,实在受不了,只得掐了他的腰身,逼迫的他发出一声低吟,这才不情愿地放开,嘟嘟囔囔地说:“真是几天不收拾就无法无天了不成?今儿我听你的,就不回去了,回去了指不定又是没完没了了的数落,如果可以真想在这里待他个把月,谁也别来找我,我也不想理会他们。”
钱云摸了摸他的鼻子,笑话道:“听听你这口气,就像是小孩子得不到糖一样,也不怕别人笑话你,快别出洋相了,要我说有个人在你旁边提点你这是好事,一个人想怎么做就做什么,这才是很危险的事情。成了,你也别难受了,晚上要是确定不走了,我亲手给你熬汤喝,这是新学会的,就连我外公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可真是便宜你了。”
朱照最喜欢听她的软语呢喃,而且此时的她撒娇中带着让人不忍忽视的风情,只觉得整片心都跟着酥麻了,忍不住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笑着应道:“那我就等你的汤,今儿晚上可得乖着些,再不能说什么不成的话了。”
钱云脸上的红晕还未消失,抬眼看到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他们的人,顿时慌了神,也不知道这位贵妃娘娘看了多少,想来是把方才朱照亲她的那一幕收入眼底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是她就是明白,这位娘娘大心里不喜欢她,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让她就此离开朱照身边才能顺心。
而此刻,宛贵妃的眼睛里像是布满了寒霜一般,冷然地看着两个情意正深的人。朱照察觉到钱云的不对劲,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是自己那扫兴的母妃,只得无奈地说道:“怎么不陪着孩子了?我同阿云有几句话说,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府里的下人去办就是,何须亲自跑来跑去。”
钱云伸手拉了拉他的袖摆,示意他这好歹是他的母亲,怎么能说这么见外的话呢?这样只会让她的日子更不好过而已。
谁知道宛贵妃的脸上并没有因为朱照的这几句话而出现半点怒火,只是笑着说:“孩子饿了,乳娘正在喂奶,我倒是听说柳家可是京城的大富户,据说修葺的园子都是十分漂亮的,完全可以成为京城能赏的一景,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想四处看看,就老钱云带我去吧。”
钱云虽然担心眼前的这位娘娘不喜欢自己,但是现在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她从宛贵妃的眼睛里没有看到自己半点影子,虽说是喊着自己的名字,可是眼睛看着的却是朱照。钱云想这也许是他们这种人该有的脾气把,虽然嘴上说着万民才是根本,可是真正遇到的时候眼睛里却是半点都看不上,连一个温和的笑都不愿意给予。也许他们的各种同情和温和,只有在皇上面前才能表现的真实一点,而私下里,早已经将人分成了好几等,显然他们这种小地方来的人